成为战士的斯巴达人还是没有独立,在他们年满30岁之前,不能担任职务,不能掌管财务,甚至不能和妻子住在一起。就连头发,也只能和那些奴隶们一样,剪成短发。经过从幼儿时开始的不间断的训练,斯巴达人习惯了顺从,习惯了各种规矩的约束。
哪怕到了30岁,成为一个真正的公民,他们依然习惯性的生活在群体当中。他们没有什么幽默感,脑子里只有个人的荣誉,城邦的荣誉。斯巴达人是自由的,他们是自己的主人,他们也是不自由的,他们要接受严格纪律的约束,每一个斯巴达人都知道:纪律就是自由。
斯巴达不仅拥有最善战的勇士,他们同时精通各种克敌制胜的方法。在部队成队列前进时,指挥官会用嘹亮的鸣笛为战士们指明方向。他们步调一致,整齐的步伐让大地为之震动,对手们看到一排又一排的铜墙铁壁向着自己移动,大多数都会战战兢兢。
斯巴达勇士们唱着战歌走向对手,当他们听到号角的指令,重装步兵们武器向前,快速冲锋,直扑敌人。
军阵并非一成不变,有时选择中间突破,有时选择两翼合击,不论哪一种方式,都会给对手极大的冲击。几乎所有的城邦都会承认:和斯巴达人作战是可怕的。
亡国之君克里瑟斯也听到过斯巴达人英勇好战的名声,当初,他也派人找到斯巴达人,愿意结成盟友,共同对付波斯人。
吕底亚人的强大和富有打动了斯巴达人,他们一口答应结盟,而当居鲁士的大军到来之时,斯巴达人却没有派出援军,这个时候,他们正在进攻阿戈斯。
两军阵前,阿戈斯人提议,依照传统,两军各选出300名勇士,进行决斗,以此决定胜利一方。
尊敬一切古老传统的斯巴达人没有拒绝的理由,很快,双方的勇士们厮杀在了一起。战斗结束之时,只有3个人幸存下来,两个阿戈斯人和一个斯巴达人。阿戈斯人认为自己取得了胜利,他们欢呼着回到了城里,纵情狂欢。斯巴达人并不认为自己失败了,他们认为阿戈斯人逃离了战场,胜利的应该是己方。双方进行了长时间辩论,问题是靠争吵永远分不出胜负。
第二天,斗志昂扬的斯巴达人发起了又一次进攻,阿戈斯人因为欢乐过度,措手不及之下,被攻占了城邦,在屠杀和破坏之后,阿戈斯被斯巴达兼并。阿戈斯人难以接受这种失败,他们将头发剃光,以此铭记耻辱,而胜利者斯巴达人,却留起了长发,并在发辫上涂上油,光可鉴人。
现在,不会分不清了,光头的是阿戈斯人,短头发的是美塞尼亚人,只有留有长发的,才是主子:斯巴达人。
占领了阿戈斯的斯巴达人来不及庆祝,就接到盟友吕底亚人失败的消息,没有按照盟约去救援盟友,这对自视甚高的斯巴达人来说是奇耻大辱。可惜,斯巴达人并没有展示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斗志,他们只是派出了使者去面见居鲁士,这种表达抗议的警告方式,更多的是给自己的解释。
高坐在王座上的居鲁士,见到了以前从没有见过的斯巴达人,他们留着长长的头发,身披猩红色的大氅,说话方式也和别的使节大不相同,别的使节大多彬彬有礼,谈吐优雅,这些斯巴达人却言谈粗鲁,他们只是简短说道:“不许侵犯伊奥尼亚城邦,否则,你们将面对斯巴达人。”
居鲁士迷惑了,他没有理会这些使者,只是喊来伊奥尼亚的随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斯巴达人是什么?”
波斯帝王的羞辱没有激怒斯巴达人,反而让他们更加清醒,没错,虽然自己打了几个胜仗,在希腊算是一个强者,但是和庞大的波斯帝国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弱小了。
斯巴达人住在群山环绕之间,他们生性排外,在他们眼中,所有人只能分为两类:斯巴达人和非斯巴达人。所有来到斯巴达的外人不是被驱逐,就是被奴役,就连他们的邻邦,也生活在恐惧之中。遭到蔑视的斯巴达人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要洗清耻辱。
他们也试图挑战一下波斯的权威,公元前525年,斯巴达人派兵攻击岛国萨摩斯。萨摩斯与波斯占领的伊奥尼亚隔海相望,军事力量强大,斯巴达人遭到顽强抵抗,损失惨重,只有退兵。从那以后,斯巴达人就不再试图占领爱琴海周围的土地,他们的武器指向了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