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士骑着骏马,走过最宽阔的“游行大街”,在大街遥远的尽头,耸立着“巴别塔”,也被称为“位于仙凡两界之间的殿堂。”
走进王宫的大流士宣布,我,大流士,波斯国王,同时也是巴比伦国王。
此时此刻,坐在王座上的大流士想起了第一个坐在这里的波斯人:居鲁士。当年,端坐宝座的波斯国王自豪地说:“天下所有的统治者,都要向我缴纳大量的赋税,他们来到巴比伦我的御座前亲吻我的双脚。”
如今,坐在这里的大流士接到的却是各地叛乱的消息:部落首领瓦希兹达塔自称是被杀害的巴尔迪亚本人,召集人马起兵争夺王位;拥有米底人血统的弗雷奥尔蒂兹占据了埃克巴塔纳,宣布米底人统治的黄金时代回来了。
不论是波斯人,还是米底人,他们所追求的就是自立为王,要想达成目的,就必须推翻大流士的统治,大家都明白,独断专行的大流士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的要求。目前,摆在其他各部落首脑面前的是一个两难选择:要么臣服一个国王,做一个部落小统治者,要么冒险反叛,争取更大的权利。
各种不利消息接连到来,大流士决定快刀斩乱麻解决这些麻烦,首先就要对反叛者进行惩罚。这一次,大流士不想学习居鲁士的仁慈,他更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来办理。
自称尼布甲尼撒三世的人被押上审判台,大流士又一次揭穿了反叛者的真面目:你不是什么尼布甲尼撒的后人,你的名字叫做:尼丁图贝尔,你是邪恶的人。
用不着去审判了,甚至都不用游街示众,失败的“尼丁图贝尔”被小心翼翼地钉在木桩之上,在他的周围,一共有49人被胜利者用同样的方法折磨而死,有战斗就会有牺牲,既然失败了,当然就要承受失败的后果。
大流士没有时间去观赏钉在木桩上的尸体,他太忙了,现在,他要投入到这场波斯人的内战当中,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波斯大地上到处都是战火,随处都是你死我活的厮杀,交战双方在几个月前还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如今,却变成了势不两立的仇敌。
自称已故国王巴尔迪亚的瓦希兹达塔率军攻占波斯东方省份,而在北方,弗雷奥尔蒂兹的势力越来越大,更多的人加入了他的队伍。忠于大流士的人也有很多,带头的却不是波斯人,恰恰是弗雷奥尔蒂兹的同乡,一个米底人。
波斯军队虽然数量不少,但是波斯帝国幅员辽阔,大流士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只能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应该先击败哪一方呢?大流士面临选择。
大流士的身边拥有众多智慧超群的谋士,他们提出建议,一方面派兵守住战略要道,阻止弗雷奥尔蒂兹攻入巴比伦城,另一方面,精锐部队全力出击,尽快解决掉瓦希兹达塔。
大流士听从了这一意见,他派和他一起除掉巴尔迪亚(或者是高墨达)的七人小组成员之一叙达尔涅斯带领小部分人马,严防死守扎格罗什山脉的呼罗珊大道,抵挡弗雷奥尔蒂兹前进的步伐。调遣精锐部队进攻瓦希兹达塔,而他自己,稳稳的坐镇在巴比伦城,等待着胜利的消息。
叙达尔涅斯知道,自己的命运和大流士的命运捆绑在一起,如果想摆脱被钉在木桩上的命运,就要守住通往巴比伦的要道。在寒冷的扎格罗什山脉,神圣的比西顿峭壁前,叙达尔涅斯顶着严寒,挖出深深的壕沟,严阵以待。
起初,米底人弗雷奥尔蒂兹的军队气势如虹,一路奔向尼赛亚平原,但在叙达尔涅斯布置好的壕沟前,遇到了挫折。天寒地冻,士兵们难以作战,加上守军占据了有利地形,以逸待劳,难以攻克。
如果一帆风顺,米底人为首的联军还能团结向前,在遇到阻碍之后,内部矛盾开始显现。两军在僵持中到了四月,巴比伦的大流士也收到了捷报:瓦希兹达塔的叛军被击溃了。
春暖花开,如今,大流士可以集中精力消灭弗雷奥尔蒂兹了。他亲自上阵,率领巴比伦城中所有军队,来到叙达尔涅斯布置好的防线。对面,米底人毫无斗志,大流士微笑着告诉身边的大臣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凯旋了。
战争开始,一方面是养精蓄锐多时的波斯人,另一面是得知友军失败,又在野外忍饥挨饿好几个月的反叛联军,大流士一战就彻底击败了敌人,雷奥尔蒂兹被当场俘虏,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
雷奥尔蒂兹等待着命运的审判,在他内心深处,希望大流士也如同居鲁士一样,赦免自己的死罪,当一个普通人也好。就算要处死自己,那就如同处死高墨达或者尼丁图贝尔,给一个痛快吧。可惜,失败者是不能选择自己命运的。这个时候,大流士更愿意给那些反抗他的人一个明确的答案:雷奥尔蒂兹被割掉鼻子、双耳和舌头,弄瞎一只眼睛,锁在埃克巴塔纳王宫门口,大流士并不急着处死他,当他觉得所有反叛者的同乡都看到了反叛者的下场后,才下令将奄奄一息的雷奥尔蒂兹钉在木桩上,至于其他那些反叛者,则被剥皮处死。
这些尸体在王宫门前慢慢腐烂,看到这一幕的人心惊胆战,不久之后,波斯人也看到了相同的一幕。在与瓦希兹达塔的交战中,大流士的军队大获全胜,生擒了这位自称为“巴尔迪亚”的人。大流士毫不犹豫的下令,将这些反叛者全部割去耳、鼻、舌,示众后,钉在木桩上。
站在一大片鲜血淋漓的木桩之前,大流士面无表情,如今,再也没有人来威胁他的统治,任何想挑战他权威的人只要看看这些变形的尸体,应该就会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