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世纪初格林童话在我国得到传播以来,它在我国的接受与影响于每一个社会阶段都有其不同的特点,但纵观看来,都是围绕着我国社会发展的变化而变化:初次遭遇格林童话,受了千年封建礼教浸润的国人认为都是些“幼稚荒唐的故事”;待晓得它的好处在哪里时,“鸟言兽语”争辩一时又热火朝天;争辩还未尘埃落定,就发生卢沟桥事变,在国难当头,格林童话也一样卷进了残酷的战争,并让它的接受与传播达到了制高点——具有救国救民的功能,因为许达年译了《德国童话集》,这“基本上也是一部格林童话集”,有人就分析说:“译者显然意欲通过研究德国童话,让‘在生死存亡中挣扎的同胞’结识德国民族及国民性特点,以为中国找到强国之路,也就赋予格林童话在中国的译介另一崭新功能,令人回味。”
许达年自嘲自己“在这兵荒马乱之际,我仍能保持这闲情别致的心情,细琢细磨地写这和身边的环境完全易趣的文字”,但细琢细磨这些似乎脱离现实生活的梦幻世界,许达年是别有一番用意的,他在《译者小序》中对德国战败后又崛起的骄傲以及国难当头的中国这样慨叹道:“可是它虽大败以后,过不了二十年,如今又虎视眈眈,在欧洲大陆上称雄了;比之我们自夸地大物博的中国,老是残息喘喘,翻不起身,真是从那里说起呢?” 而他在《小序》的结尾干脆直接道出了他琢磨翻译格林童话的真正用意:“现在诸君还没有能力研究德国的政治、经济,那么,先看看他们少年所诵读的童话,作为将来更深刻研究的引线,想来也不是一件白耗的工作吧!”
格林童话本身是一种很特殊的文学样式,大多数国人对这种文学形式应该是无知的,这也导致我国某些特殊社会时期人们对它不仅是“无畏”,甚而是致其死地而后快。抗战胜利,新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