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曾刊于《中国外语》2012年第3期,之后作了局部修改。
引言
从20世纪90年代起,随着翻译职业教育在诸多大学的设立,翻译教学研究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学术关注。凯拉里(Donald Kiraly,1995;2000)、诺德(Christiane Nord,1994;2005)、罗宾逊(Douglas Robinson,1991;2002)、阿罗约(Rosemary Arrojo,1995;1998;1999)等学者先后有翻译教学的论著出版。自1991年在丹麦的埃尔西诺(Elsinore)召开第一届主题为“译员培训”(Training Translators and Interpreters)的国际语言大会(Languag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以来,本雅明(John Benjamins)公司出版了5期针对翻译教学理论研究的论文集。2007年,哲罗姆公司(St.Jerome)的《口笔译译员培训》杂志(The Interpreter and Translator Trainer)则是一个专门针对译者培训、翻译教学研究的学术期刊。正如罗宾逊(1991)所说,“到了该为译者提供工具而不是规则的时候了”(Robison,1991:xvi)。相对于翻译研究的其他分支,翻译教学研究则相对滞后,但我们仍可以从社会建构主义、后现代主义、篇章语言学和功能主义研究等方面作一探讨。
社会建构主义翻译教学理论
凯拉里(2000)是社会建构主义翻译教学理论的提出者。最初,凯拉里(1995)、劳舍尔(Wdfgang Lrscher,1991)、弘尼格(Hans G.Hnig,1990)、亚斯科莱嫩(Riita Jskelinen)、康迪特(Riita Jskelinen & Sonja TirkkonenCondit,2000)采用有声思维(Think-Aloud Protocol)等认知研究方法,试图探寻翻译认知过程的规律性,进而指导翻译教学。然而,该方法是基于“‘意义和知识是个体认知的结果’的假设,即知识是独立于社会互动、可以复制、可以迁移的静态结构”(Kiraly,2000:2),显然这与“知识是从动态的主体间建构中产生”的社会视角不同。随着对维果斯基(Lev Vygotsky,1994)以及希昂(Schn,1987)等人理论认识的不断深入,凯拉里(2000)把翻译教学的研究视角从认知转向了社会建构主义,并“结合自己早年的语言教学经验”,提出了一个社会建构主义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