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害人有道

书名:胭脂乾坤霸业兴 作者:剑雄一狼 字数:1145518 更新时间:2023-09-13

  缉盗司的头领已看出邓士的不快,他知道,握权者没有不担心属下抱有二心的,但是,他脸色如常说:“我曾和一个名士是朋友,他跟我讲了一个故事,说有个人嗜酒成性,一日喝醉后,梦见自己成为一国驸马,官位显赫,家庭美满,万分得意。不料,后来敌国入侵,他领兵御敌,屡战屡败,最后失宠,他回故里探亲时,一觉惊醒过来。

  他睁眼一看,眼前仆人正在打扫院子,两位友人在一旁洗脚,落日余晖还留在墙上,而梦中经历好像已经整整过了一辈子。

  所以说,人生如梦。我当臣相和缉盗司头领没什么区别,都只是梦境的一部分,何必拘泥。”缉盗司的头领说。

  听完头领的故事,邓士问道:“你姓名是什么?”

  “小的叫姬轲。”头领低头回答道。

  一听姬姓,邓士不由深深看了姬轲一眼,从他手上接过玉镯。

  一接过手镯,邓士便知不是凡品,只见这个玉手镯细腻纯净,呈通亮的淡绿色,绿色上还有三个分布均匀的大红点,犹如绿叶丛中的艳丽花蕊,细细看来,只见丝丝花蕊的红色从中间向周围伸延,逐渐变淡,最后消融在碧色之中。

  邓士说了声:“多谢。”便将手镯收了起来。

  钟府中,钟无悔有个很不错的护院,叫麻生,麻生已在王城安了家,他的媳妇是他住家附近一带的小美人,叫辛瑶,小两口恩恩ai爱的,日子过得非常美满,只是没有孩子。

  麻生附近的百姓都知道麻生在钟府当护院,因此都很尊重他,当然,这份尊重有部分也是冲着钟无悔而来的。

  可是,这一天,当麻生正在钟府当值的时候,他家里突然闯进几个黑衣人。

  麻生的父母双亡,他把辛瑶母亲接在家中,和他们一起生活。辛瑶的母亲看见这几个黑衣人闯进屋,赶忙问道:“各位大人闯入我家不知有何公干?”

  “有何公干,我们是缉盗司的,刚才有个强盗跑到这里来了,我们正在搜查强盗。”说着,一个黑衣人用刀将桌上摆好的茶壶和饭碗扫倒地上,打得粉碎。

  辛瑶母亲见状,不由吓得浑身哆嗦。

  辛瑶正在厨中做饭,听见声音跑了出来。

  她毕竟知道自己的丈夫在钟府做事,没那么胆小怕事。她见到这几个黑衣人以后,将母亲扶到一边坐下。

  然后,辛瑶对他们说:“我们只是寻常百姓,安分守己,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强盗。”

  “哟,胆子不小哇。”统领黑衣人的小头目说着,又用刀将屋里的米缸敲碎,缸里的粮食“哗”的散落一地。

  辛瑶一看,知道他们是来无理取闹,她带着讥讽的口气说:“强盗如藏在在米缸里,我也能抓住。”

  “呵呵,没想到,你这小媳妇倒是伶牙俐齿,不过,我喜欢。”小头目说着,在辛瑶脸上摸了一把。

  “你干什么,请你自重。”辛瑶一面后退一面说。

  那个小头目步步紧逼,直到辛瑶退无可退,小头目才说:“我怀疑你把强盗藏在衣裳里了,我要好好搜一搜。”

  说着,他便动手要脱辛瑶的衣裳,辛瑶拼力反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调戏民女,还有王法没有。”

  这时,辛瑶的母亲突然冲出屋子,大喊道:“救命,有强盗,救命,有强盗。”

  一个黑衣人赶紧出去,用刀把儿将辛瑶母亲打昏在地。

  听到辛瑶母亲的呼救,这时,旁边的众多的邻人赶了过来,他们看见黑衣人,不知怎么回事,有人赶紧去找巡防的兵丁过来。

  一个黑衣人对小头目说:“城防的兵丁来了不好办,赶紧走吧。”

  “好,”小头目说完一努嘴:“把这个女人带上,今晚就做我的媳妇。这么标致的娘们嫁给护院,真是好白菜被猪拱。走。”

  他一说完,众黑衣人一拥而上,将辛瑶用帛带牢牢捆住,然后又在她身上裹上一件衣袍。

  黑衣人一出门,小头目便大叫道:“叫什么叫,都不许叫,我们是缉盗司的人,这女人是我的媳妇,被那个护院诱骗过来,我只是带她回家。”

  说罢,缉盗司的一行人便赶紧带着辛瑶走了。

  麻生的邻居赶紧跑到钟府,告诉麻生说,他的媳妇被缉盗司的人抢走了,麻生一听大惊,赶紧告假,前去缉盗司要人。

  当麻生一赶到缉盗司,刚进大门,大门便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随即传出一声怒吼:“谁有这么大的狗胆,敢擅闯缉盗司。”

  大门关上后,屋里变的一团漆黑。突然,两边墙上燃起几只火把。将麻生站的地方照得通亮,屋的后面不甚亮堂,凭借火把的光亮,可以看见在房间后面的一张案几后,似乎坐着一个人,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面目。

  麻生并不害怕,他对着前方大声叫道:“大人别胡乱扣我罪名,我的女人被你们缉盗司的人抢走,我只是前来要人。”

  “好胆气,你凭什么说,缉盗司的人抢了你的女人?”那黑影问道。

  “我左邻右舍都可作证,自称缉盗司的人,闯进我家,抢走了我的女人,还说我一个护院不配有这样漂亮的媳妇。”麻生说。

  “你的左领右舍是什么人,可愿为你做证?”那黑影问道。

  “我左边的邻居李大妈,右边的邻居张大叔,都可以为我作证。”麻生说。

  “如果你是诬告,该当何罪?”

  “如是诬告,我任大人处置。”麻生说。

  “既是如此,你们速速去将他说的两个证人带来。”案几后的人,对几个兵丁令道。

  听到这个命令,看见缉盗司的人有恃无恐的样子,麻生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疑惑,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不一会儿,缉盗司的兵丁带着麻生所说的证人,他的左邻右舍李大妈和张大叔进来了。

  “你说的证人,可是这两人?”那黑影问道。

  麻生点点头,说:“不错。”

  “好,我来问问你们。”一听这声音,李大妈和张大叔早已吓得浑身发抖,那声音继续道:“你们今日可曾看见到缉盗司的人,闯进这个苦主的家中,抢走他的女人。”

  “没有,没有。”李大妈和张大叔连连摇手,说:“我们一直在家,从未听到什么缉盗司的人过来,更别说抢女人的事。”

  麻生不再作声,此时他哪还不明白,自己已经被缉盗司的人下了套。

  “如是诬告,任大人处置,可是你的话?”在那人面前,麻生不愿再开言。

  “你是钟大人的护院,看在钟大人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但是,”那人语气一转严厉:“如果什么人都可诬告缉盗司,我缉盗司以后还有什么脸面为民缉盗?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来人,给我将他打二十大棍。”

  两名缉盗司的兵丁抬着血肉模糊的麻生,来到钟府前面,将他放下。

  一个缉盗司的兵丁望着门前的守卫,趾高气扬的说:“你们别以为在钟府当个护院就了不得,你们不过是个小小的草民,最好别跟官府的人斗。今天,如果不是看在钟大人的面子上,早就把他打死喂狗了。现在我们将他抬过来,是给你们一个面子,我们大人说了,以后再有人对缉盗司不敬,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

  奄奄一息的麻生被抬进钟府。

  这件事在钟府造成极大的反响。

  要知道,钟府的护院,都是钟无悔培养的精锐特种部队,他们出生入死,面对死亡,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尽管都是平民身份,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把缉盗司的人看在眼里,如今受到这样的侮辱,心中的气愤自是难平,但是,没有钟无悔的命令,他们又不敢擅自行动,因为闹将起来,对方只要说他们袭击缉盗司,想要造反,简简单单的一个借口,都可以对他们大开杀戒。

  面对激愤的护院们,钟无悔回府以后,只要他们安静,自己便出门去了,他说去缉盗司,却磨磨蹭蹭的花了近两个时辰,才单人独骑的来到缉盗司。

  听说钟无悔亲自登门,缉盗司的头目也不敢过于怠慢,赶忙将钟无悔请到大堂。

  “大人……”他刚一开口,钟无悔立刻抬手阻止他的话。

  钟无悔开门见山的对缉盗司的头目说:“你手下的人,抢去了我手下人的媳妇,并且还将他打伤,因为,这是私仇,打伤我护院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只想要你的人把抢去的女人马上交出来就算了,你看怎么样?”

  “哦?居然有这种事?”缉盗司的头目装作吃惊的说:“我找人问问再说吧,我可不能仅凭钟大人一句话,就要手下送上自己的女人。”

  “你说的也对,应该找人问问。不过我想知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问出结果?”钟无悔不紧不慢地说。

  “这就难说了,也可能是一个时辰,也可能是两天,我的人因为公务繁忙,不可能因为这点私人小事延误了公务,缉盗,可是楚王亲自安排的大事。”缉盗司的头目一本正经的说。

  说完后,钟无悔没了声音,只是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看得缉盗司的头目心中只打冷噤,他赶紧陪笑说:“不如这样,钟大人先回去休息,等我一问清楚了情况,就赶紧派人到钟府去告知钟大人,大人,你看这样可好?”

  “现在天色是什么时候了?据说,你的人抢走了我护院的媳妇,今晚就要成亲,你是不是等他们成亲完了,再告诉我一声,让我来喝喜酒,还是等他们孩子生出来了,再告诉我啊!”钟无悔开始打起了官腔:“我要你马上把在缉盗司的人集合起来,一个个的问,我就不信,个个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敢不敢,不过,为了一个小小的护院,这样大动干戈会被人笑掉牙的,以后缉盗司的人出门都会脸红。”缉盗司的头目说。

  “缉盗司的人会脸红?是不是你眼睛充血看的?”钟无悔揶揄道。

  “好好,我马上叫人来问问。”缉盗司的头目说。但是,他刚刚说完,大堂就冲进来上十个缉盗司的兵丁。

  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说:“钟大人,刚才有刁民借口找媳妇,到缉盗司来闹事,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没办法,我们大人才责罚他。”

  这时,一个瘸腿的和两个断胳膊的兵一跛一瘸的走了过来,这几个兵丁哭叫着对缉盗司的头目说:“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小小的一个刁民竟敢闯到缉盗司作乱,不把他交送大狱,缉盗司的威严何在?岂不以后个个都反了。”

  缉盗司的头目拉下脸,严厉的说:“这件事以后不许再说,因为过来的这个人,是钟大人钟爱的护院,钟大人说你们有人抢走了他的媳妇,他才过来要人的,你们当中,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如果有这事,肯定是成大哥干的,不过人不是抢来的,一个月前,有个女人硬要跟着成大哥走。”。

  “成大哥从那女人门前过了一次,那个女人就想勾引成大哥,不过,成大哥说绝不干这偷鸡摸狗的事,要么明媒正娶,这才把那个女人领进门。”

  “那女人是有股骚味,她只看你一眼,你就恨不得想干她七八次。”“……”

  缉盗司的兵丁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直听得缉盗司头目苦笑不已,他对钟无悔说:“钟大人,他们说的,完全和大人的话不一样,你看怎么好呢?”

  钟无悔冷哼一声:“刚才说这些事的人,能把你们的姓名报出来我听听吗?”

  这话一出口,那群兵丁立刻噤声不语了,他们不是没听说过钟无悔的厉害,在他面前报上姓名,不就像在阎王面前自报家门一般吗?

  钟无悔转身对缉盗司的头目说:“刚才他们的话,是不是算作给我的回答呀?”

  “这……”缉盗司的头目张口结舌的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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