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白天,一阵急促的马蹄在山口响起,不一会儿,一群甲士在一个将领的带领下匆匆的出现。可是,当他们来到强盗的老巢后,面面相觑。他们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巢穴里的钱财和锦缎、布匹、玉器等一切值钱的物品,都被悉数搬空。
“啪!啪!”斗越椒接连摔了几个茶盅,侍奉他的婢女心惊胆战的在一边看着他。
“要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将他全族杀得一干二净,连一只狗都不会放过。”斗越椒暴跳如雷,额上暴突的青筋显示他已经怒极。
邓士非常平静。
“大人请息怒。”邓士轻言细语的说:“这事想都不用想,我都会知道,必定是钟无悔那yin贼所为。向发财的宅子里,跟平日一样的平静,即便不见了家主,不论是向发财也好、三公子也好,但是,都没见慌乱。
另外,三公子送出的钱财和我们护送钱财的卫队,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假扮的强盗窝点,也被炒了个一干二净。那里驻守的人,可都是我们最强的族兵。大人可以想想,不说楚国,就是当今各个诸雄强国,谁才有这么强的力量,做到这一切呢?只有钟无悔!
想当初,太师潘崇就是低估了这淫贼,这才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对于这个yin贼,大人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钟无悔!好,等你跪在我面前的那一天时,我会辱尽你的娇妻美妾,叫你睁大眼睛看看,和我作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斗越椒咬牙切齿的说,他那原本豺豹般的面孔显得更为狰狞。
“大人别着急,我估计罗蛰也该行动了。”邓士说。
“你不提他还好,一提他我就有气,出去这么久,半点音讯都没有,你看他会不会带着我的钱跑了。”斗越椒气冲冲的问道。
邓士微微一笑,说:“越没音讯,越说明他的计策绝非一般。像他这样对左敏用情之深的男人,实在难见。所以,他绝不会抛下左敏独自跑掉,这点我敢以项上之首担保,大人尽管放心。”
一听邓士提到左敏,斗越椒眼睛一亮,说:“听罗蛰说,他的夫人左敏体质特异,几天没男人就受不了,说个实在话,我这辈子御女无数,还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找个时间倒可以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长的什么样。”
“大人不可,大事为重,现在大人最好不要去看那个女人,不然,说不定会带来无穷后患。”邓士知道罗蛰对左敏的痴爱,因此,含蓄的提醒斗越椒。
做人都有自己的底线,特别是像罗蛰这种至情至爱到极致的人来说,一但自认为最神圣的人和物被侵害,他的反抗和报复也会非常强烈。
斗越椒对这些并不知情,他有些责怪邓士大题小做,说:“看看她会怎么样呢?我一些手下的婆娘被我睡了还不是睡了。不过,既然说到这里,我们干脆马上过去看看。”
邓士没想到自己劝诫的结果会是这样,他只好说:“大人有兴趣,自己去比较好,微臣还有诸多的事情要处理,我就不去了。”
邓士考虑的是,万一以后斗越椒因为这件事和罗蛰产生矛盾,自己作为中间人,还可从中调停,如果自己去了,说不定罗蛰会认为自己是帮凶,不如让斗越椒一个人去。
斗越椒只带了两个卫兵来到左敏的住处。
左敏在院落的仆人一见斗越椒,赶进吓得跪拜在地。
斗越椒摆摆手,叫他们起身,说:“免礼,免礼,罗蛰是我的重臣,我视他如我的左右手,来了这么久,不知他过得怎么样,今天随便过来看看。”
这时,有婢女要去通报左敏,斗越椒制止了她,说:“随便看看,我自己进去就行。”
说罢,斗越椒已来到左敏的房间。
其实,斗越椒的到来,左敏已经知晓,她早就听见斗越椒的声音。
当左敏一见到斗越椒魁梧壮实的身材时,不知不觉发出嘤嘤之声,浑身燥热起来。罗蛰每次出门之后,她忍得很辛苦,虽然说罗蛰为她找来当时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自卫器具,但她始终感到不满,欲焰反而更为炽烈。
斗越椒一进房间,婢女们都自觉的退了出去。左敏一步一摇的走到斗越椒面前,娇嗔的说道:“见过大人。”
斗越椒一见左敏娇柔的身子,脚都挪不动了,特别是左敏妖冶的目光一看到他,仿佛一直穿透到他的心底,他感觉魂都被勾跑了。斗越椒御女无数,可是,他从来还没有这种一眼之下,飘飘欲仙的感觉。
“大人,大人。”左敏连喊几声,才将斗越椒惊醒。
“哈哈,我不知夫人在我们这里过的习不习惯,今天专程过来看看夫人。”斗越椒盯着左敏说。
战场上,斗越椒是个勇猛的大将军,可是,面对左敏,情场上他连个小兵都不如。
“大人来看我,小女子深感荣幸,不过,对这里的生活,不知大人是想听真心话还是假话。”左敏幽怨的说。
“夫人可是不满意这里的生活?”斗越椒关切地问道。
左敏微微的点点头。
斗越椒勃然大怒,道:“我要他们尽量让夫人过得舒适,他们怎么敢违抗我的命令?夫人说说,哪一点不舒适,我定斩不饶。”
左敏看了斗越椒一眼,低下头羞涩的说:“大人房间的木头太结实了,害得我肩膀碰的好痛,可能都肿了,不信你看。”
说着,左敏将衣袍拉下。
古时讲一见钟情,左敏和斗越椒恐怕就是这种感觉。
左敏答应嫁给罗蛰,是在当时生命遭受威胁的危急情况下,迫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见到斗越椒,才真正燃起一种狂热的爱意,恨不得马上让他进入自己的身子,和他融成一体,这是左敏对前几任丈夫从未有过的感觉。
左敏拉下衣袍,说让斗越椒看看她的肩膀,可是,她衣袍一拉,不仅露出肩头,而是露出半个身子,红嫣嫣的樱桃嵌在雪白、丰满的肉肉上,看的斗越椒双腿发软,不住的颤抖,拼命支撑着没倒下去。
左敏最具杀伤力的媚眼早已勾走了斗越椒的魂魄,只剩下一个被左敏目光左右的躯体。
“你看看,我这里好痛,还不帮我摸摸。”左敏说着,拉着斗越椒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不过,她没摸上肩头,而是直接抚在自己博大精美的“胸器”上。
斗越椒只觉得全身一麻,一双手不知不觉牢牢抓住了两座山峰。同时,一枝长枪隔着衣袍,顶得左敏泉水叮咚。
此时,面对左敏的挑逗,斗越椒哪还忍得住,他早将邓士告诫他的话丢到九霄云外。一撸长枪,挺身而上,与左敏开始了龙虎斗。
(和谐又和谐)
经过几百回合的交锋后,两人大汗淋漓,同时吐出一口长气,大有一泄郁闷,畅快淋漓的舒适感。斗越椒心中对左敏暗暗称奇,就连他这般的虎狼之躯,也在左敏的莺啭中,战斗的肢体发软。
此时,斗越椒已决意,无论如何也要将左敏收归到自己的房中。
从左敏那里出门时,斗越椒立刻对院中所有的奴婢们严令,左敏和他的事,如有半个字泄漏,诛全家!对罗蛰他倒很放心,派他出去,十天半月不归都很正常。
钟无悔这次在解救向发财的事情上可谓完胜,但是,他回去后,并没有太多的高兴,而是陷入深深的长考中。他曾与邓士打过太多的交道,而现在他才清楚,暗中的敌人有多可怕。怪不得斗越椒常常令他和楚王有难以应付之感。可他以前一直认为斗越椒不过一介武夫,不足为惧,该是重新审慎对敌策略的时候了。
一定要有危机意识!
一个伟大民族的忧患意识,体现在能够为自己警钟长鸣。有国家走上世界霸主地位六十多年来,都是由他们自己人八次唱响“衰落歌”,而且,该国《外交政策》杂志曾评选出全球十大最危险的国家和地区,其中自己的国家被列为最危险的国家。
其实,唱衰的作用远远胜于“奋进曲”。该国衰落论,并没有唱衰国家,而是一次又一次地给国家带来动力和凝聚力,这就是国人的忧患意识。而有些国家却常常陷于太平盛世的陶醉感,结果,一遇上重大问题便焦头烂额,只能靠忽悠掩盖问题。
现在,由于一次次的胜利,钟府和楚宫都开始隐隐出现轻敌和自满的情绪,钟无悔决心从现在开始加强钟府和楚王的忧患意识,防范于未然。
在太后的寝宫,太后斜卧在床头,她向身边的老宫女问道:“凌波姑娘事已办妥,钟大人有没有什么表示。”
这位老宫女叫成冉,从年轻时一直跟着太后。太后身边的宫女不知换了多少人,但是,始终只留着她一个人在身边。
成冉轻声说:“接出凌波姑娘后,我把他交给斗府,由斗府将凌波姑娘送到钟府。”
“唔。”太后点点头,靠着坐垫假寐起来。
“太后仁义尽致,只是不知钟无悔那小子知不知道太后的良苦用心。”成冉讨好地说。
太后睁开眼,说:“凭那小子的精明,迟早都会知道是我的人情,只是不知何故,他到现在还未表示对哀家的感激之情。”
成冉说:“这小子是不是在装傻?”
“有这种可能,对他不得不防,能拉拢为我所用就拉拢,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不能为我所用到时候就彻底毁了他。”太后说着,眼里凶光一闪。
“凭太后的力量,毁去他还不是举手之劳。不过,说实话,这小子的运气,一直以来都很好。”成冉不由赞叹道。
“运气?以前,旅儿不懂事,一天到晚只为玩乐,我一直担心会被潘崇篡位,一旦他握重权,心狠手辣,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没想到,子仪、潘崇、成嘉,一个个都栽到钟无悔那小子手里,你说,他只是凭运气吗?不,而是凭的心机。这种敌手才最可怕。”太后说完,又靠在坐垫假寐起来。
“要不要找个人给他提点一下?”成冉小心地问道。
太后微微地摇摇头,。没有作声。
“奴婢这就告退。”看着太后这样,凭借以往的经验,成冉知道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但是,她刚一起身,躬身退了两步,没想到,太后突然睁眼,道:“等等。”
“太后请吩咐!”成冉恭敬的说。
“钟府派过来的护卫有个叫芈玉的,现在怎么样?”太后问道。
成冉老老实实地回道:“大王将她护卫王弟去了。上一次,大王的王弟差点从台阶上栽下,多亏芈玉出手救下,此后,小王弟一直要芈玉陪他,大王干脆就将芈玉送给小王弟做护卫。”
“她每天做些什么,说了什么话?”太后问。
“她就护卫在小王弟身边,很少言语,只是碰上小王弟太顽皮的时候,简单的提请他注意。”成冉说。
过了一会儿,太后开言道:“那个芈玉,来自钟府。钟无悔那小子诡计多端,我们不可不防,多派两个人,对芈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严密监视。”
“芈玉虽然来自钟府,不过,自从她从大王身边改为护卫小王弟以后,她已从钟府搬了出来,在外面找了住宅。”成冉说。
“哦,是这样啊。”太后说完,闭目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钟无悔那里的事可以等等,不用太着急,对他要慢慢的拉拢,不能表现过于急切。”
“奴婢明白了。”成冉说。
“但是,芈玉那里一定要找人盯紧一点,这丫头混进宫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但是,现在不可轻易惊动她。”太后恶狠狠地说。
静了一会儿,成冉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芈玉,会不会……”
太后眼一瞪,哼了一声,成冉马上噤若寒蝉。
“去吧!”太后说完,不再理会成冉,成冉悄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