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育小学）我也写文言文。那时候我年纪很小，文言文就是小学一年级水平，刚刚的凑付。我记得写的是：“空气受热而上升，他处空气来补其缺，遂流动而成风。”这就是我的最早的文言文。

　　 （上小学时曾喜欢斗蛐蛐。）蛐蛐哪一种厉害呢？大家抓都是抓那个齐嘴的，尖嘴的没有人要。尖嘴的，大概也不斗。反正我没有养过尖嘴的，都是齐嘴的。是齐嘴还是尖嘴，一听就知道了：尖嘴的，叫的声音尖而细；齐嘴的，声音低而重。所以逮蛐蛐的一听，这个肯定是尖嘴溜猴的，没有人要，因为它不能玩。

　　小时候我就知道欺负刘志学。那是小时候。后来我变得胆小，不再干打架的事，（越来越）没有出息。后来性格由外向变得内向，那原因，还是因为寄人篱下啊。寄人篱下呢，虽然没有受什么虐待，但是叔父婶母给我的待遇和秋妹的待遇完全不一样，比方说做衣服，秋妹的衣服是府绸的，我的是粗布的。

　　新育小学（现为济南三和街小学）

　　 小学时看过杀人。不一定是受武侠小说影响。反正因为是年轻孩子啊，喜欢看热闹。新育小学再往前走就是城墙，城墙这边是南门，那时候杀人都在南门。吃完午饭下午上学，在路上看到朝山街人很多，一会儿，刽子手走过来——有个老头，背着步枪，就知道要杀人了。那时候已经是用枪枪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