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马公子是谁?马公子是巡抚马有伦的儿子——马广。马广之名,早就远播川中。传言他三岁就熟读四书五经,七岁">
马公子是谁?
马公子是巡抚马有伦的儿子——马广。
马广之名,早就远播川中。传言他三岁就熟读四书五经,七岁便能吟诗作赋,十二岁便骑马善射,十六岁就高中举人,乃川中之不世奇材。
相比于父亲马有伦只擅长写字作画,这个儿子文武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乃是天降聪资,地接慧根。
可惜,这马广到了二十岁便不再对仕途感兴趣,他辞了官,云游四海,和文人雅士吟诗作赋,和武林豪杰舞枪弄剑,也和僧侣道士谈经论道。他给自己取了名号竹川居士。
察哈尔泰见雷万山已死,从惊慌中恢复了平静。他保持了一个亲王应有的体面和庄重,令侍卫将雷万山的尸体抬走。
回到朝堂上的察哈尔泰,依然肃穆庄严。
马有伦携儿子马广来到察哈尔泰的面前,拜见亲王。
察哈尔泰问马有伦:“这就是令郎马广?”
马有伦:“竖子不敬,让总督大人受惊了!”
察哈尔泰:“令郎贤名,我早有耳闻,今日所见,果然非同凡人。从门楼到堂外,应有百余步,能一箭致命,真可谓百步穿杨。射术了得啊!”
马广上前,彬彬有礼,拱手回应道:“大人过誉了!”
察哈尔泰:“你本是举人,通文擅武,文武双全,你今日救驾,又立了大功,本王赐你詹事府学士,兼马步营骁骑参领。”
在场的人皆大惊,这乃是正三品的官职,堂下众官员从仕一辈子才能走到的位置,而今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一步到位了。但是各自想来,也不得不服,这马广本就一奇才,又有救驾之功,完全有资格担任这个职位。
马广叩谢。
察哈尔泰随即问道:“雷万山谋逆,今虽死,但罪不可赦,令人枭首示众。但这雷万山手下,万余乡军,若治罪,恐生乱,若不治罪,又无以彰我大清律例,怎么处置?”
马广上前一步道:“下官有一策!”
察哈尔泰:“尽管说来!”
马广:“乡军冒充白莲教作乱,雷万山为罪魁祸首,雷万山已死,首罪已定。其他人等,虽有罪,但皆为从者。从者众,不宜重罚,下官建议令其交出武器,罚其开垦荒地。白莲教作乱十年,川内荒地众多,若能垦荒种地,来年必丰府库,用这些钱粮发放给乡军,必定其军心。军心一定,必不会生乱。”
察哈尔泰:“好计策,不愧为一代才俊。此事本王就交由你去经办。”
马广:“遵命!”
察哈尔泰正要令众官退堂,突然想起一事,于是转头对马有伦说:“令郎今年贵庚?”
马有伦:“竖子今年二十有四!”
察哈尔泰:“成婚没有?”
马有伦:“还未成婚!”
察哈尔泰:“我有一女,今年及笄,我看令郎一表人才。既然没有成婚,本王今日就擅自作主,将小女许配令郎。”
马有伦大惊。转念一想,有了这个姻缘,马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了,不用再担心自己官位不保,更不必担心步浙江巡抚王亶望之后尘,被横来一刀要了小命。于是,马有伦赶紧叩谢。
众官员一听,也纷纷道贺。在这道贺声中,大家已经遗忘了在角落里的纪大奎。纪大奎看着这一番跪拜叩礼,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说不清这是何缘由,但那种预感却十分强烈。
在另一头的什邡县城。
张远桥的书院挂上了县学的牌子。从书院到县学,也就从民办的私塾改为了官办的学校。张远桥也被纪大奎任命为什邡县教谕。
这一日,石竹娘带着乞儿来到张远桥的县学。县学,是县城里最高的学府。然而虽是最高学府,这学府不过是一所破庙改建的。冬不避风,夏不避雨,真是名副其实的“寒窗”。
石竹娘和乞儿刚刚进入大门,就听见学府里传来朗朗读书声。张远桥看见石竹娘和乞儿来了,就下堂行礼。
张远桥:“夫人到访,远桥有失远迎。”
石竹娘:“不必多礼,今日我冒昧打扰张先生,乃有一事相求。”
张远桥:“夫人尽可直言。”
石竹娘看了看身边的乞儿说道:“乞儿年纪不小了,虽然傻了些,但也能背些诗词,我今日带她来您的县学,就是想让乞儿跟着你学着识字写字,你看可好?”
张远桥:“夫人如此信任远桥,远桥岂有不受之理。从今日起,就让乞儿来读书吧,我一定好好教授她!”
石竹娘高兴地对乞儿说:“还不快拜谢先生!”
乞儿傻乎乎地应着:“谢谢先生!”
石竹娘正要离去,突然,一个学生从大门外跑进来,对张远桥说道:“先生,外面来了好多人,你赶紧去看看!”
张远桥一听,忙向府外走去,石竹娘也跟在后面。
到了府门口,张远桥一看,府外一群人,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光鲜华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家丁。人群中还树着一面旗帜,旗帜上写着一个“伍”字。
正在张远桥疑惑之时,一台八人大轿从马队中走到前面,停了下来。大轿的帘子缓缓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这妇人穿着一身青衣,雍容华贵,风姿绰约。
这妇人缓缓走近张远桥,缓缓问道:“远桥,别来无恙?”
张远桥仔细一看,大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