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989年：宝盒变成潘多拉魔盒

第一节首届人代会选举

1988年12月发生的严重地震灾害使得亚美尼亚人空前团结起来，坚决要求将纳卡地区划归本加盟国。苏联全国和国际社会对亚美尼亚的广泛关注也让阿塞拜疆高度警惕，同样坚决要求保留阿塞拜疆对纳卡地区的控制权。纳卡冲突至亚美尼亚地震期间，苏军从阿富汗撤回的部队被大量派往外高加索，协助当地苏军和政府维持治安、安置灾民。由于阿塞拜疆反亚美尼亚的情绪严重，格鲁吉亚成为灾民就近安置的首选地。因而，归国苏军的一些部队进驻了格鲁吉亚。

格鲁吉亚加盟国有两个民族自治行政单位，分别是阿布哈兹自治共和国和南奥塞梯自治州。苏联成立以来，阿布哈兹人和南奥塞梯人都与格鲁吉亚人发生过矛盾。赫鲁晓夫时期，格鲁吉亚曾因此爆发过民族骚乱，勃列日涅夫时期还发生过阿布哈兹族的请愿事件。戈尔巴乔夫上台后，他的民主化和公开性再次点燃了阿布哈兹的民族意识。

如此一来，格鲁吉亚人不高兴了，不仅不高兴阿布哈兹人，也不高兴戈尔巴乔夫。格鲁吉亚人不高兴的同时，也在戈尔巴乔夫的民主化和公开性中燃起了自己的民族意识。格鲁吉亚早在1988年就效仿爱沙尼亚成立了“人民阵线”。民族情绪是会传染的，阿塞拜疆人认为苏联在纳卡问题上偏袒亚美尼亚，也成立了自己的“人民阵线”。这些加盟国的“人民阵线”均以政治反对派的面目出现，要求维护本民族利益，揭露苏联“帝国政策”的真相。

与此同时，波罗的海三加盟国出现国语运动。1988年底至1989年初，三国苏维埃先后确立本民族语言为国语，后来又陆续将本民族语言列为唯一官方用语。三国共产党受制于苏共中央模糊不清的民族政策态度，始终没有明确的表态，更多的是默许本族公民的街头运动。

在乌克兰，民族主义运动逐渐走向公开。1989年2月，以乌克兰族知识分子为主要构成的乌克兰作家协会、乌克兰语社团、乌克兰赫尔辛基联合会、绿色世界等政治社团共同草拟了“乌克兰人民争取改革运动”行动草案，要求调查斯大林时期的政治迫害、保护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