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开始红得发紫。
我很快忘掉了吴建生事件以及我父亲的失联,投身到了如火如荼的校园生活中。
副书记兼政工组长何诗全讲:“人的因素是决定一切的。我们选定了黄山,学生会、宣传队的工作就大有起色了。”
团委书记文革说:“这人冷热病严重,我们得掌握着使用。”
何诗全蹙着眉看文革一眼,“我们做老师的,别老眼光看学生!”
文革地包天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哑然。
我依旧与章丽凯继续排练着《愿亲人早日养好伤》,忘了那个月夜我们上演的那场荒唐剧。我们的配合日臻完善,可围观的同学,特别是男生却寥寥无几。这反倒让章丽凯轻松了许多,每天的排练极其投入,精力旺盛得跟打了鸡血一般。
星期五排练完节目,螺陀在排练室外走廊将我截住。他说:“班长,我把米二妹搞定了!”
我很是诧异,“你他妈辅导到她身上去了?!”
螺陀“嘿嘿”一笑,“我把入团志愿书给她了,叫她抓紧填写。”
我舒了一口气,“那,下个星期就开支委会,讨论她入团的事。”
螺陀挖挖鼻孔,抠出一颗鼻屎,一弹,不知去向何方,说:“要得。让她逼人早日成为光荣的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
我看看走廊两端,从书包里掏出米亚力送的“等外”,悄悄塞进螺陀的裤兜。
螺陀受宠若惊,笑得一脸的土痔子抖闪,像要掉下来似的。
在回家的半道上,米冰妮横挎书包依在一棵黄葛树上翘首以盼。见我走来,她喜滋滋迎上,说:“小胖哥,你耿直!”
我怪笑道:“我不耿直,抓破过你的奶。”
米冰妮两腮飞起一团红云,“还提那事!今天,我已经领到入团志愿书了耶!”
我说:“从现在起,你必须夹起尾巴做人,别成天像他妈个冬妮娅!另外,你哥入团的事我已跟他们班的团支部书记讲了,人家认账不认账,我就说不清楚了。”过后擦身而去,留给米冰妮一背傲慢。
刚到家,准备打开蜂窝煤蒸饭,何麻雀冲进屋一把拽着我往外拉。
我问:“麻雀儿,你干啥?!”
何麻雀说:“你爸让公安抓去了!”
我脑壳顿时发懵,“你……说人家的铲铲!”
何麻雀说:“哄你的是龟儿子!你妈回来过,带上你妹已经去公安局了,让我转告你,也去。快走,没时间争了。”
我一头雾水地跟着何麻雀飞跑。
在院子坡底的槽门口,刘老幺正蹲在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