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1935年10月,作为塞尔努达翻译的荷尔德林诗歌的前言。
荷尔德林生活的时代向我们展现了一个英勇的世界,那个世界被深刻的历史震荡撼动,年轻生命的光彩从中犁过留下沟壑;那个时代在正午到来以前戛然而止,如同神话人物的命运。而荷尔德林的命运,暗沉地谜团般流逝,与激起他身体的火焰致命相对。
自然美丽的多样和人类可怖的粗俗总是让人惊异。尽管如此,自然却似乎始终要求自己永恒无意识的优雅里存在一个美而不同的生灵。于是有了异教神话里隐匿的永恒,如此完美地用象征符号回应了大地心照不宣的欲望,这些符号神圣又凡俗。爱情,诗歌,力量,美,所有这些推动世界的遥远冲动,哪怕人类每天向它们投掷无尽的丑陋意图扭曲或毁灭,它们也不是简单的词语;那种信仰懂得用理想造物外化地象征它们,对这些造物的回忆至今依旧能让人类的想象颤抖。
每个世纪似乎都有人保守着对那些消失的神明苍白的怀恋,那些白色无实体的生灵,推动他们的欲望离大地不远,他们却被赋予不朽的生命。这些人是今已陷落的异教力量无法抹去的鲜活回声,仿佛当初那个和睦的神性篝火还有一星火花在里面燃烧;回声已无力量,但也不会完全消失。同样戏剧性的天资还用来(哪怕微弱地)参与一场坠落的神圣,加入一个被遗忘的异教团,把凡俗的生灵变成失落的半神,混进熙攘的人群。弗雷德里希·荷尔德林就是这样。
不要因此就以为荷尔德林是光照派1成员。比起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