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1931年10月22日,西班牙马德里。手稿上标注有“18日周日初稿,卧床,高烧刚退”,发表于11月5日的《马德里先驱报》。
写下这篇文字的人并不经常收到信函,因而这封来信——字迹陌生、来自某个不必要在此提起的省份——令他很是惊讶。拆开信封,他对来信人的名字毫无印象:这是个陌生人。在反复阅读了这封信之后,他发现信中内容或许有令人感兴趣之处;如果有谁读一读这些文字,就算对我的回信没有那么大兴趣,或许也算是对来信的补充,所以我把回信一并放在这里。
我不知道您是否曾经对某个陌生人感兴趣,我想说出一个名字,在这个名字的背后我们只假定一个年龄。如果一个人活得太过孤独,这种兴趣可能变得顽固。我们走路、做动作、思考都是为了这个我们绝对不认识的人。这就是我对您的感受。那么,为什么不给您写一封信呢?我今年二十岁,有家人,没有一点自由。您知道的……一方面,是冲动,热烈,是只有青春才懂得的炽热欲望;另一方面,是无知的限制,空洞的固执。我马马虎虎地学习对自己毫不重要的东西。为什么给我的只有我不感兴趣的东西?我以为这种兴趣的缺乏错在我自己,却不曾想这恰恰是本能的防御,抵抗那些试图强加给我、而我自己知道并非天然属于我的东西。其实有太多东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