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妙宽
接到邀请写一篇杨少衡印象的电话时,出现在我头脑中的直感是:快乐、孤独。细说起来,对杨少衡的评价还有许多,比如善良、聪明、勤奋、谨慎、好脾气……但我以为,快乐与孤独,可以像以前穿皂衣的人一样,一前一后贴在他身上。
记得在一次采风活动中,一位作者在座谈会上不知说到了什么,引申出一个问题,他说马是双眼皮,驴是单眼皮,它们杂交出来的骡子不知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我听得坐在我附近的杨少衡仿佛自言自语道:“有的单,有的双。”此时他是作为首长坐在必须正襟危坐的位置上,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作为作家,他对这个问题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所以,他这样悄悄说,说给自己听,自己偷偷乐。这一刻,我看到的分明是个少年杨少衡。这是他骨子里即便经过几十年官场打磨也消不掉的天性,那是一个智慧、快乐甚至顽皮的灵魂。这样一个灵魂,却被放到了一个有太多潜的、显的规则的环境里。让这样一个在官场上是个领导干部,好同志,前途光明的仕子;在家里是长子,父母的骄傲,弟妹的榜样,又是好丈夫好父亲,要为妻女擎起一片天的男人;在朋友中是热情、仗义、无私的哥们儿的人,不得不把自己灵动的气质收藏起来,放在一个被人们不易看见的地方。只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那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