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镇邦
青年诗人邵燕祥,这在50年代的诗坛,是个很响亮的名字。我那时作为一个痴迷着诗歌的少年,是很崇拜他的。当朗读他的《到远方去》、《我们架设了这条超高压输电线》、《我们热爱我们的土地》等热情洋溢的诗篇时,多么希望能见到这位诗人,同他交谈啊!然而直到80年代初,我已人到中年并调到作协工作,有机会见到燕祥时,他已不再年轻,而且已不再怎么写诗,而用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写散文、随笔和杂文,诗人邵燕祥已成了散文家、杂文家邵燕祥了。
记得第一次见到邵燕祥并同他交谈是在江苏省作协举办的太湖笔会上。此次笔会于1984年秋举行,历南京、苏州和无锡三地,与会者既有来自北京、上海和其他地方的文艺界朋友,也有江苏的一些新老朋友。燕祥当时正担任着《诗刊》的副主编,记得在南京金陵饭店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把他同另一位著名的杂文家蓝翎弄混了,因为他们的相貌实在有点近似,当然细细分辨,还是可以看出燕祥那儒雅的特点的。之所以把他混同于蓝翎,正说明对他的生疏。在太湖笔会上,由于是初次认识,谈得不多。交谈得较多的是当年在北京举行跨年度的中国作协“四大”上。那次会,我是工作人员,在简报组工作,而燕祥是与会正式代表。就在那次会上他以相当多的票数被选为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但这种身份的不同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谈。记得这种随意的交谈大多是在餐桌上边吃边聊,有时是在走廊上见到聊几句。
1985年之后,很少见到燕祥,因为我是不大喜欢到处串门的人,而且同燕祥在业务上又没有什么联系,他写他的诗和随笔、杂文,而我好几年中又把全部精力用于当代长篇小说的研究和评论。只是常常听到燕祥日子不怎么好过的消息,但是,燕祥照祥理直气壮地生活着,战斗着。常常可以从报刊上读到他那文笔犀利、忧国忧民的随笔和杂文。
到了1995年1月,我与童庆炳教授一道主编的“文体学丛书”以及童庆炳主编的“文艺新视角丛书”出版。云南人民出版社很重视这两套丛书的出版,拟在北京召开一次研讨会,请北京的学者、评论家和作家一起来议论议论这两套颇有些新意的文艺理论新著作。在讨论邀请名单时,很多人一齐想到请邵燕祥同志。于是,我同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