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 一个在她的青春里烙下了深刻痕迹的名字,好似一把钝刀在她心脏上疯狂地剌着,痛的丝丝拉拉,痛到不能呼吸。 林揽月鼻子酸涩的厉害,眼睛也跟着胀痛…… 有什么东西渐渐遮挡了视线,模糊了整个世界。 她深吸口气,强行将眼泪控制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说:“不在乎。” 若说刚才那些话真的让江好产生怀疑,那么这句话一出口,便彻底打消了她的疑虑。 林揽月说什么她都信,唯独这一句,就是死了也不信。 江好脱口而出地反驳,“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林揽月嗤笑出声。 抬手抹了下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江好,人都是现实的,你舅妈没有工作,你舅舅躺在医院,你哥不过就是个大学讲师,每个月拿的那点儿死工资还不够自己花,以后还要负担你舅舅的医药费护理费……他有什么值得我放弃薄峋,放弃属于我的荣华富贵?” 她字字凉薄,句句不离钱,好像现在除了那些身外之物,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入得了她的眼。 江好怔怔地望着林揽月。 颤抖着唇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了,你说你参加过薄峋的婚礼是吧?薄家那样的人家,婚礼也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林揽月抬了抬眼睫,“你是跟着顾璟承去的吧?” 见江好没有否认,她忍不住地呵笑,“你说我是小三,你指责我,鄙夷我,可是你又比我高贵到哪儿去呢?你费尽心机嫁到顾家,赖在顾家,像只大头苍蝇见到屎一样赶都赶不走,不也跟我一样是为了钱吗?你敢说这么多年,你就没沾上顾家一点儿光吗?” “林揽月,你!” 江好气急了,扬手便朝她脸上招呼。 可林揽月似乎早就预判了她的动作,侧身一躲,眼疾手快地抓住江好手腕。 与此同时,楼栋两边的灌木丛后跑出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高猛壮汉。 “别过来!” 林揽月回头怒斥,“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们插手。” 两个保镖互视一眼。 没退下,却也没再上前。 林揽月敛回眼睫,握着江好手腕的五指逐渐收紧。 四目相对,江好眼底闪过一抹愕然。 下一秒,忽然被人大力一甩。 她身形不稳,不受控制地朝后踉跄。 “江好,小时候你就打不过我,现在也一样。” 林揽月脚步虚浮地后退着,仿佛刚才那一推,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凄然一笑,声音越发有气无力,“如果你觉得有我这么个朋友会给你丢脸,那从今以后在路上碰到,就权当不认识吧。” “月月......” 江好低唤一声,林揽月却只当没听见。 抬手抹了把眼泪,把头仰的更高了。 她脚步走的飞快,江好拔高了声调去追,“月月!” 司机拉开车门,林揽月没有丝毫犹豫的上了车。 与此同时,江好也被那两个保镖挡住了去路。 “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对她说出那么狠的话。” 薄峋将目光从车后玻璃的方向收回来,嘲弄着勾了下唇,“看你们昨天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莫逆之交呢。” 林揽月别过头,“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我说的是实话。” 薄峋斜睨着她,“江好确实关心你,不过可惜了,是顾璟承的人。” “你什么意思?” 林揽月眉心一簇,心里猛然起了戒备。 “放心,我对她没兴趣。” 薄峋漫不经心地升起车窗,“顾璟承的女人,就算白送给我,我都嫌脏。” 林揽月无声冷讽,“一丘之貉,有什么好互相嫌弃的……呃!” 话音未尽,脖颈忽然被一只大掌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