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若画吓得脸色煞白，浑身直颤抖。 “上官忍……不，康妃娘娘，求你饶了本宫，饶了本宫！” “庄若画，你很怕吗？”我冷冷一笑，“杏儿被你折磨的时候，也是这么害怕的吧？” 听到这话，庄若画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什么杏儿？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再说一次，你的那个小宫女本宫压根没见过！”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只好问你的心腹了。”我转头看向碧玉，“碧玉，你说说看，你家主子是不是把杏儿带走，还将她折磨了一番，把她活活折磨死了？” 碧玉连忙摇头：“没有的事，我们庄妃娘娘根本没见过……” “杏儿”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觉得腿上一疼，低头就对上一条翠绿蛇的眼睛，吓得她差点翻白眼。 “啊啊啊啊啊——” 她的惨叫声在我听来仿佛天籁之声，悦耳动听至极。 我唇角忍不住勾起上扬的弧度。 如果杏儿在，她应该也会忍不住笑出声吧？ 以恶制恶，果然是最令人神清气爽的报复方式。 隐匿在我身体里的邪恶正在苏醒。 一阵疼痛过后，碧玉身体开始发麻，她唇上青紫，嘴里冒出白沫来。 她中毒了。 庄若画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整张床都被晃动起来，然而绳子却像是长在她手上腿上似的，无论她如何都无法挣开。 她气得又哭又叫：“上官忍，碧玉要是死了，本宫跟你没完！” “你放心，在绑你们之前我已经给你们服了解药，你们不会死的！”我的笑容仿佛淬了毒，狰狞又可怖，“你们只会生不如死！” 死一次太便宜她们了。 我要让她们反反复复感受死亡的绝望滋味！ 果然，碧玉吐了白沫后并没有死，她浑身发冷，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刚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就又被另一条毒蛇缠住。 这一次，毒蛇选择咬的是她的脸。 “啊——啊——啊——”她叫得凄厉无比，近乎窒息的恐惧过后是剧烈的疼痛，接着是濒临死亡的滋味，然后又被解药救回。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她终于受不了了，哭着对我说：“康妃娘娘，你杀了奴婢吧，杀了奴婢吧！” 庄若画惊恐地看着我：“上官忍，你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杀了你们就太便宜你们了？我要看着你们生不如死，把杏儿曾经遭受的折磨，全部都还给你们！” 庄若画还试图狡辩：“本宫说了，那个叫杏儿的小宫女不是本宫杀的，你为什么就……” “啊！啊！啊！”碧玉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她浑身爬满毒蛇，它们争先恐后地在她身上占领地盘，疯狂地撕咬着她的皮肉——上面泼了我特质的药物，能让毒蛇把她视作自己最美味的食物。 碧玉被咬得濒临崩溃，不得已将一切和盘托出： “康妃娘娘，奴婢说、奴婢说！是我们娘娘把杏儿绑来的，她想逼杏儿说出养心殿的秘密，杏儿不肯说，她就对杏儿用刑，后来杏儿撑不住就死了……康妃娘娘，求你放了奴婢吧，奴婢被咬得太疼太难受了了！” 我对她的哀求视若罔闻：“你们娘娘想知道养心殿什么秘密？” “碧玉！”庄若画惊恐万分地大声警告。 碧玉有些犹豫，不安地看着我，脸上都是眼泪和血的混合物，狼狈至极。 “快说！”我表情狰狞地威胁她，“不说我就把蛇放进你的耳朵里！” “不要！”碧玉怕得浑身战栗，“庄妃娘娘她、她怀疑现在养心殿里的不是真正的陛下！” 我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庄若画。 庄若画连忙别开脸。 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得多。 是无风做了什么露出马脚了吗？ 还是说，庄若画从来就不是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个嚣张跋扈、手段毒辣的草包贵女。 杏儿牙齿已经被拔光，根本说不了流利的话，所以她们在逼问她时，用了纸墨让她选。 杏儿肯定是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把纸墨紧紧攥在手心里的。 “庄妃怎么对杏儿用刑的，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少说一项，我就把蛇放进你的嘴里，让它们在你的七孔来回蠕动！” 碧玉被吓得只剩半条命，只能哆哆嗦嗦地回答：“娘娘她让人打了杏儿姑娘二十个巴掌……” 她话还没说完，如意就扬起手，卯足了力气扇了庄若画二十个耳光。 打完后，庄若画整张脸都肿了，跟上贡的猪头似的，嘴角也渗出殷红的血。 她恶狠狠地瞪着如意，若不是四肢被绑着，我毫不怀疑她会跳起来和如意拼命。 “然后呢？她还对杏儿做了什么？” 碧玉见庄若画挨打，不敢继续说了，拼命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是吗？那杏儿身上怎么那么多青紫色的伤？”我缓缓站起身，拿起桌上一根棍子，忽然恶狠狠、毫无章法地落在庄若画的身上，边打边咬牙切齿，“好像是被这样打的、这样打的、这样打的！” 整个储秀宫里顿时响彻着庄若画鬼狐狼嚎般凄厉的惨叫声。 碧玉像是见了鬼似的，惊恐地看着我。 此时在她眼里，我比地上那些蠕动着、时不时咬她的蛇更恐怖千倍万倍。 把庄若画打得浑身是血，着实费了我不少力气。 我扶着椅子坐下，低低喘着气。 打人真比救人难多了。 要不是对象是庄若画，我还真打不下去，太累了！ 如意看不过去，嗔怪道：“上官姑娘，你就那点力气，下手太轻了！下次还是让我来吧，我浑身是劲，几下就能把她打死！” “无妨。也不能真把她打死，否则太便宜她了！让她疼一疼就好！” 庄若画：“……” 碧玉：“……” 我按照自己帮杏儿检查身体时发现的伤，又逐一在庄若画身上重现了一遍，最后把她逼急了：“上官忍，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宫！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跟凌迟有什么区别？” 老实说，看着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的模样，我真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 从前师父一直要求我忍辱负重、宽宏大量，现在在我看来都是空洞的大道理。 除了让自己受委屈，没有半点作用。 真正的仇恨是无法被原谅，被伤害过的人从来就不会轻易释怀。 只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报复才能让人得到真正的解脱！ “庄若画，别着急啊，真正的大招我还没放呢！”我说着，起身解开地上另一个袋子。 里面上百条又细又小的蛇立马争先恐后地爬出来。 那些蛇最粗的只有人的手指头那么大，最细的跟毛毛虫差不多，光是看它们蠕动的样子，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 庄若画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恐惧，心理防线在节节崩溃。 “你、你别乱来，陛下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歪着头欣赏她恐惧的表情，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庄若画，你知道吗？曾经我以为，只要让你爱而不得、伤心难过，就是对你最大的伤害。”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让你身体承受皮肉之苦，也是不错的伤害！尤其你大声尖叫时，我对你的恨真的开始变少了。” 我掏出随手带着的匕首，在庄若画惊恐目光的注视下，一下一下扎进她的身体里，在上面留下密密麻麻且不致命的伤口。 伤口涌出鲜血的那一刻，她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而我则面无表情地在那些伤口上撒药粉。 药粉的气味让小蛇们兴奋异常，它们蜂拥而至，疯狂蠕动着身体爬上庄若画的床，迫不及待地朝她的伤口钻进去。 “啊——”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快意的时刻。 心里默默地念着：杏儿，你看到了吗？ 这是上官姐姐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