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意识模糊中,感觉被人抱起来。
她难受得睁不开眼,嗅到一股清冽的淡淡奶香味,让人莫名的舒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这个味道让人心安,就把头又往这个怀抱靠了靠。
“老板,林小姐的手烫伤了。”凌锐心虚地说。
陆赫廷抱着她朝房间走,不悦道:“是你给她出的馊主意?”
凌锐心想,这主意也不馊,世事难料林漫发烧了。
陆赫廷冷着脸,“去找个医生。”
凌锐走得快,赶紧将功补过。
林漫被他抱着放在床上,无意识抓住他的衣角,嘴里嘟囔着,“妈,妈,你别走。”
“妈,我好想你。”
以前她病了,总是妈妈守在她的身边,关心她吃药、吃饭。
林漫意识还模糊,想到很多伤心的事,不争气地流了两行泪。
陆赫廷微怔了一下,垂眸看着她烫红的手臂,反手轻轻握住。
“放心,我不走。”
她感觉身体游离在一片白光之中,不断飘啊飘,有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她才慢慢在虚空中踏实着陆。
陆赫廷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明显是高烧。
他当过几年兵,懂点医疗常识,一些常见疾病他也能对症下药。
只是林漫的烫伤,他担心处理不好,会留下疤。
陆赫廷见她熟睡安稳了,才小心翼翼松开她的手。
他让阿姨找冰袋的功夫,自己将林漫从床上扶起来,给她把退烧药喂下去。
林漫的唇瓣紧闭着,药片送到她嘴边的时候,她很不配合。
他沉声,“张嘴。”
林漫的小脑袋枕在他的肩膀,发烧让她的身体有些畏寒,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显得小小一只。
陆赫廷张这么大,还没照顾过谁吃药。
林漫这一病,像个软兔子,他还得好脾气哄着。
这是留宿了一位小祖宗。
他把声音稍微放温和,带点诱哄,“乖,把嘴张开。”
林漫在昏沉中听话配合,感觉有一只手把药片塞进她嘴里,不算太温柔。
而后,还给她缓缓灌了一点水。
她很渴,像刚从沙漠里回来的人一样。
她好想多喝几口,有个声音却告诉他,“刚吃完药,不要喝太多水。”
她迷迷糊糊要伸手够水杯,却痛得她“嘶”了一声,抬不起来。
陆赫廷把杯子放下,从药箱里找出一些治烫伤的药膏,简单给她处理完,医生还是没来。
他有点不悦,电话催了一遍凌锐。
魏逸豪姗姗来迟,一脸纵晴后的倦怠样。
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林漫,他睡眼惺忪道:“陆哥,你这不给她处理的挺好吗,还找我干什么?”
陆赫廷扫了一眼凌锐,“你怎么找个这么业余的?”
凌锐低头没说话,他记得魏逸豪当过医生。
“瞧不起谁呢,我有正儿八经的从业资格证,经验丰富。”
魏逸豪现在看着就虚,陆赫廷感觉他更需要看大夫。
陆赫廷看他这副虚恹恹的样儿,没好气道:“你那点丰富经验,都用床上了吧。你今天要是不行,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别耽误人家病情。”
男人最讨厌被说不行。
魏逸豪那张半阖的眼,立刻瞪大,努力把精神状态调到良好。
“我不比你专业。”又招呼凌锐,“把你刚从我家拿的药箱给我。”
陆赫廷站起身,给他腾出位置,嘱咐,“不准留疤。”
魏逸豪除了脚有点软,嘴上很硬,“放心,她这点小伤,疼几天留不了疤。”
如果不是他今天一副快玩拖的虚样,陆赫廷还是相信他医术的。
魏逸豪进行二次处理,不禁说:“老陆,你玩的挺花,还烫人家,你好没有人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