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的,他们还敢扣人?没王法了?”
站在秦穗岁身后的伙计黑了脸,情急之下举起刀子狠狠的刺向秦穗岁的后心。
“小心啊穗岁——”花婶惊呼了一声。
村民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钱大壮正要冲上去拦,可刀子已经快要刺进去了。
有些心软的妇人不忍的闭上眼睛,这一刀捅进去,不死也得重伤。
电光火石之间,秦穗岁从空间里摸出一把石灰,一边灵巧的躲闪开,一边把石灰洒到了那伙计脸上。
伙计惨叫了一声,本能的捂住脸。
趁这会工夫,花婶和董嫂子眼疾手快的把秦穗岁拽到身边。
“穗岁你没事吧?伤着没有?”
秦穗岁敛去眼里一闪而过的狠辣,她楚楚可怜的摇摇头,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似的。
“幸好你们来的及时,要不然我跟我夫君肯定凶多吉少了。”
董嫂子后怕的轻拍着胸口,赶紧问道:“沈家老大是不还在里头?”
“穗岁,他们是啥人啊?为啥挟持你们?”
“下午我还见兴业他娘给大伙发糖,咋没听她说这事?”
秦穗岁擦擦眼泪,哽咽道:“我婆母不知道他们是啥底细,被他们哄骗住了。
劳驾各位帮我把我夫君就出来,只要我们能逃过这一劫,我定当重谢。
钱大壮黑着脸,沉声道:“啥谢不谢的?
我是绿溪村的村长,我本就该护着你们!
大伙拿着家伙跟我上,咱们把沈家老大抢出来!”
说话间,又有两个伙计冲了出来,死死的守在门口。
“秦娘子!你不管你夫君的死活了?
你要是识相的,就让他们赶紧走,你自己乖乖的回来!”
秦穗岁逼视着他的眼睛,双手紧紧的攥成了两个拳头。
她到底是投鼠忌器。
要是真把颜策逼急了,万一他对沈宴归下杀手怎么办?
他们两相僵持着,罗氏听见动静急忙快步赶出来,她像母鸡护崽似的匆匆挡在伙计们前面。
“滚滚滚!少管我们家的闲事!没人挟持我们!
这些都是京城来的贵人,要是被你们冲撞了,你们得拿命赔!”
她狠狠的剜了秦穗岁一眼:“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
咋?许你开作坊赚银子,就不许我儿子、闺女有出息了?
你莫不是怕我儿当了大官不要你,你才来坏我家的好事的吧?”
一个伙计扫视着村民们,疾言厉色的呵斥:“听见了吗?
人家当家主母都这么说了,你们还不赶紧走?”
花婶紧攥着秦穗岁的手:“穗岁,你婆母脑袋里进浆糊了。
她挡在前面,就算大伙想救你夫君,也名不正言不顺。
倒不如去县城把官差请来,还怕治不住他们?”
“不能走。”
她已经领教过颜策的不择手段了,此时哪敢再让沈宴归脱离她的视线?
她咬了咬牙,抢过董嫂子手里的擀面杖。
“闯进去!
大伙帮我到这个份上,我已经很承情了。
要是谁有所顾虑也是人之常情,现在走了就是了,我绝不埋怨。”
钱大壮皱着眉:“这是啥话?你都不怕,我们还能怂了?
咱们一块往里冲,可不能让外人小看咱们绿溪村的人!”
“对!咱们冲进去!”
“不必了。”
村民们正义愤填膺的要闯进去时,沈宴归拿刀抵着颜策的脖子,一步一步踱到门口。
他柔和的眼波落在秦穗岁身上:“我怎能再让娘子和大伙为我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