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哥,你当你是什么大人物?哪有人费尽心思的算计你?
再说了,为了咱们全家能过上好日子,就算你担点风险又算得了啥?”
秦穗岁冷笑了一声,真是好爹娘、好兄弟。
为了些身外之物,歪理邪说一大堆,连至亲的死活都不顾了。
看着这一张张贪得无厌的脸,她烦躁的感觉再一次翻涌上来。
要是沈宴归真被他们逼得入京、受制于人,她就把这一家子寄生虫都杀了!
“沈兄弟。”
颜策呷了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家主子是真心招揽你……和沈月姑娘。
既然回来了,你就跟秦娘子在这儿住上两天,好好想想。
可别做让自己抱憾终生的事啊。”
他曲起手指轻敲了两下桌子,几个伙计快步冲进来,死死的围在沈宴归和秦穗岁身边。
“送他们回房吧。
不过沈兄弟还得早些给我答复,万一晚了,没准沈小姐会露出什么马脚。”
沈宴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拉着秦穗岁往西厢走去。
这些伙计身手都不差,要是他自己,还有逃脱的可能,带着秦穗岁只怕跑不了了。
伙计们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见他们进了屋,便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
他们被软禁了。
秦穗岁低声道:“你找准时机先走,总不能咱们都被困死在这。
你出去了,才有机会救我。”
沈宴归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要是把秦穗岁抛下,自己跑,那他就连男人都不算了。
万一颜策对秦穗岁下狠手,他才要真的抱憾终生。
他紧握住秦穗岁的手,沉声道:“擒贼先擒王,回头我寻个时机,钳制住颜策,想必他手底下的人也不敢来硬的。
回去以后再做打算。”
秦穗岁点点头,从空间里摸出蒙汗药。
要是沈宴归不能得手,她就趁乱把蒙汗药下进饭菜茶水里。
做了两手准备,总有一个能行。
他们正琢磨着,隐约听见外面传来了花婶的声音。
花婶听董嫂子说秦穗岁回来,便赶紧赶过来了。
一来是听说沈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她怕秦穗岁受委屈;
二来,作坊里的事也得跟秦穗岁商量商量。
可没想到她连门都没进去,就被罗氏撵了出来。
花婶察觉情况不太对,赶忙摘下银耳环塞到罗氏手里,笑道:“这是干啥?原来要是我有啥不周到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咱们乡里乡亲的,我还能把穗岁活吃了不成?
哪怕让穗岁出来跟我说句话也好啊。”
罗氏把耳环送到嘴边咬了咬,见的确是银的,得意洋洋的收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在村里的名声烂透了,花婶仗着儿子当了村长,也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现在咋样?不还是得低三下四的跟她服软?
她心想,花婶肯定是听说沈月出息了,这才上赶着来巴结的!
什么要见秦穗岁,都是借口!
她扬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知道你啥意思,你用不着拿秦穗岁打马虎眼。
看你是个识相的,以后我也不会太难为你。
行了,你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