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多少有点活腻了

书名:悍妻当家:战死的夫君回来了 作者:荔枝鱼 字数:509883 更新时间:2024-03-17

  刘员外饶有兴致的看向秦穗岁:“这么说,你能治?”

  “我能,但诊金不便宜。”

  “银钱算什么?只要你治得好,多少银子我都给得起!”

  秦穗岁点点头,对枳实吩咐道:“取一套针灸来,再给我备一些明矾、寒水石、鸡舌香和冰片。”

  枳实应了一声,可还没等他动手,薛郎中就抢先一步把一应药材和针灸准备好了。

  愠羝虽然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但得过这个病的人都知道有多煎熬,别说旁人受不了这气味,一不小心自己都得被熏个倒仰。

  可偏偏这病治标容易治本难,就算用了药,当下闻不到什么气味,可用不了几天就又会复发。

  现在见秦穗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薛郎中便不错眼珠的等着偷师。

  秦穗岁用针灸熟稔的刺入刘员外的极泉穴和阿是穴,耐心的解释着。

  “愠羝之症,全因心液外溢,皮腠不宣,心之液郁久则化热为臭。

  这两个穴位可使汗液分泌归经,玄府开张宣散,能有效的治疗愠羝。”

  薛郎中连连点头,忙不迭的记了下来。

  针灸过后,秦穗岁又让枳实把刚才准备好的药材研磨成粉,递给刘员外。

  “用这些药粉揉搓腋下。”

  刘员外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照做,不一会儿的工夫,腋下的臭味果然减轻了不少。

  他不可置信的抬着胳膊闻了闻,惊喜的看向秦穗岁:“竟真有效!”

  “以后每七天用这些药粉擦在腋下,再吃上几服药,以后就不会再复发了。”

  “好好好,小郎中,你开方子吧!”

  秦穗岁施施然的抿了口茶,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端坐在椅子上,修长白嫩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桌面。

  刘员外心领神会的拿出一包银子,推到她跟前:“够了吧?”

  她瞥了一眼鼓鼓的荷包,淡淡的说:“这些只够赔刘员外砸碎的那只茶杯。”

  刘员外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秦穗岁的眼神不由得鄙夷起来:“你一个郎中怎么这么贪财?

  这些银子足够把整个医馆买下来了,你还嫌不够?你分明是讹我!”

  “这事你情我愿,你要是不想付诊金,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拦着。

  但要是让我给你治病,除了多加一倍的诊金,还得劳烦你帮我带句话。”

  刘员外恨恨的咬了咬牙,这小崽子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狮子大开口,等他治好了病,他非得把这破医馆给砸了!

  他强忍着火气,冷声问道:“带什么话?”

  秦穗岁微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你帮我转告魏郎中,要是想切磋医术,我随时奉陪。

  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以后还是少用的好。”

  刘员外心里一紧,故作镇定的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故弄玄虚的,到底能不能治,你给句痛快话!”

  “我不知道你跟魏郎中是什么交情,但我也不是个傻子。

  你要真是来看病的,好歹得等郎中问诊之后再发脾气。可你一进来就又打又砸,你还说你是来求医的?

  能这么算计我和众生堂的,也只有魏郎中了吧?”

  薛郎中和枳实这才意识到刘员外的反常之处,两人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沉了下来。

  枳实当即便要赶人:“我们众生堂的庙小,不敢接诊您这样的大佛,您还是去别处看病吧!”

  刘员外一把甩开枳实的手,枳实趔趄着后退了两步,重重的撞在桌子上,疼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胡说八道!我看分明是你治不了,才胡乱找了个借口!

  老子还就不治了!我倒不信,这病就你一个能治!”

  他气冲冲的撂下一句话,拂袖大步往门口走去。

  “刘员外。”秦穗岁徐徐开口,“下次你再来找我,诊金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刘员外轻嗤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穗岁看着他的背影,若无其事的叫下一个病人进来看诊。

  枳实和秦郎中义愤填膺的为她抱不平,直说她心善,明知道刘员外来者不善,还给他治病。

  秦穗岁微挑了挑眉,满意的笑笑,她喜欢‘心善’这个形容词,毕竟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人这么夸过她。

  她倒是好奇,刘员外能撑几天。

  一个困扰了自己多年的病,有了治愈的可能,这种诱惑想来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吧?

  日渐西沉,秦穗岁回家时花婶正跟董嫂子学着怎么处理药材,这些时日下来,董嫂子也算熟能生巧,不用秦穗岁指点,也能做出像样的狗皮膏药了。

  董嫂子自告奋勇的教花婶,花婶也虚心好学,她们俩人合作的很是默契,倒让秦穗岁省了不少力气。

  花婶的额头上浸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但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穗岁,这活儿我约莫是做得来的。

  你要是不嫌弃我手脚慢,我就跟着你干了。”

  秦穗岁笑着点头应了一声。

  花婶笑眯眯的跟她道了别,走出去几十步远,又跑着折返回来。

  “对了穗岁,你可得小心提防着点沈月和魏瑛,这俩丫头心肠坏透了!”

  秦穗岁疑惑的问:“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今儿来你家之前,听见沈月和魏瑛拌嘴,好像说是……魏瑛撺掇着沈月来跟你学做膏药的。

  可巧这事让沈兴业知道了,他们一家子闹了一场,沈月挨了一顿好打,怪魏瑛给她出馊主意!”

  秦穗岁了然的颔首,难怪沈月和罗氏来的那么巧,还忍辱负重的向她低头,原来是背后有人指点。

  她跟花婶道了声谢,心里暗暗盘算着,怎么让魏家栽个大跟头。

  魏郎中父女俩三番两次的挑衅她,多少有点活腻了。

  跟她说完,花婶就紧赶着往家走,正巧碰上元宝从山上回来,两人匆匆打了个照面。

  花婶看着元宝的背影,隐约觉得像是在哪见过的样子,可想了半晌她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便也没当回事,暂且丢到脑后了。

  与此同时,元宝带着一背篓从山上采的菌子进了院子,他有些难为情的凑到秦穗岁跟前。

  “娘子,今儿没打到猎物,只采了点菌子回来。”

  秦穗岁本来也没指望着他打猎过日子,只让香橼把背篓拿到了灶房,拉着元宝进屋查看他的伤口。

  这些日子调养下来,他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只有胸口那一处伤还结着痂。

  她正低头给元宝换药,就听到门口传来余氏做作的惊呼。

  “哎呀!天还没黑呢,你们这是干啥?也太……太不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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