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被他盯得不舒服,已经拆完线的伤口又隐隐痛了起来。
“昱行,我有些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会。”
“好,我带你去。”
温柔的嗓音响起,温昱行回头,贴心扶着她离开。
这个过程中,没看傅时庭一眼。
被无视了个彻底,傅时庭额上青筋直跳,他目眦欲裂,猩红着眸子死死盯住两人消失的方向。
温昱行带着凌然来到一个房间。
“然然,你先在这里休息,我下去和承办方打个招呼。”
凌然点头,嗯一声。
温昱行转身,带上门离开。
凌然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突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凌然被吓了一跳,她猛然睁眼,还没待她看清来人,便感觉身边床塌陷了下去,接着头顶覆盖一层阴影。
男人冷冽的气息包围下来,让她无处可逃。
俊朗的脸布满黑云,眼里血丝阴森可怖,盯着她像看势在必得的猎物。
凌然双手撑在男人胸膛上,推拒,“傅时庭,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宴会!”
“所以呢?”
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浓情蜜意?
她知不知道,这半个月他有多担心、多想她?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他要狠狠惩罚她!
大掌用力,“撕拉”一声,那件昂贵的礼服被撕成两半丢到地上。
接着凌然身上一沉,男人温热的唇印在皮肤上,带起一阵颤粟。
他把她当什么了?
凌然身子不由自主颤抖,宴会上人来人往,若是有人突然进来看到,那她名声就彻底被毁了。
眼眶湿/热,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漱漱落下。
温热的液体打在傅时庭手背上,他动作顿了一瞬。
现在连他的触碰都让她这么抵触?
疯狂的醋意让他失去理智,动作粗鲁,在凌然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可怖痕迹。
突然,傅时庭的手碰到一道丑陋凸/起的疤,他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痛楚地看着那道伤口。
“然然,这是怎么回事?你肚子上怎么会有一道疤?”
蜈蚣一样的伤口很长,从下一直到肚脐眼上方,丑陋又恐怖。
傅时庭眼神震颤,如遭雷劈。
才短短半月不见,她怎么就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傅时庭心里不是滋味,想将人拥入怀中,正在这时,温昱行从外进来,见到这一幕血脉偾张,红着眼撞开傅时庭,脱下西装外套,紧紧将人包裹住。 “时庭你太过分了!”
“然然,你肚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傅时庭一脸受伤。
凌然心里冷笑,他装什么呢?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不都是因为他麽?
凌然拢了拢身上西装外套,对他受伤的眼神视若无睹,躲进温昱行怀里跟着他离开。
傅时庭想追上去,恰好夏依依从外进来。
“时庭哥哥,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夏依依余光瞟一眼已经走远的两人,挡住傅时庭去路,“刚刚那是我哥吗?他身边那个女人的背影好像有些眼熟。”
当然眼熟,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