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谢谢你,医生。”
温昱行还想说什么,被凌然打断,“伤口在肚子上,平时别人也看不到,没关系的。”
比起会留疤,她更在意的是从今往后自己再也无法做母亲。
那些人,口口声声说是受“傅总”指使,不仅要她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还要她切身的体会器官从她身体里被活生生挖走的痛苦,好狠的心!
凌然将指节捏得很紧,连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知。
温昱行担心她,眼神缱绻温柔,轻轻掰开她紧紧捏在一起的拳头。
“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不会再有人伤害你的。”
这样的话,傅时庭也说过,他曾信誓旦旦保证,他会保护好她,不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可事实是,她所有的痛楚,都来源于他。
傅时庭,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给我期望,看着我满怀期待,然后再失去希望,很好玩是吗?
名叫“恨”的东西肆意在心底生长,凌然没有哪一次比现在这么痛恨傅时庭,恨到想跟他同归于尽。
“然然,你这样会伤害自己。”
掌心有鲜红液体流出,温昱行心疼地拥住她身子,一点点掰开她掐出鲜血的手。
“你的仇,我帮你报。”
被傅时庭彻底伤透,凌然已经不再相信男人,温昱行对她这么好,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温昱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她不信。
“没关系,日久见人心。”
温昱行紧了紧她身上的披巾,来日方长,他不急于这一时。
……
一周后,凌然伤口拆完线,温昱行带着她参加晚宴。
傅时庭和白宣、纪向南整整找了她两个星期都无果,没想到在晚宴上见到了她。
凌然一席奶白色长裙,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脖子上戴着条粉色碧玺宝石项链,整个人气质温婉大方。
傅时庭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连日来的担忧化为巨大的惊喜。
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傅时庭上前想要紧紧抱住她,告诉自己的思念与担心。
可温昱行横在两人中间,温润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
“时庭,可柔快成为你未婚妻了,在外面应当注意点分寸。”
凌然像没看到他,眉眼低垂,躲在温昱行背后,对两人的话置若罔闻。
傅时庭胸膛里涩涩的,有太多话想问她,想和她说,凌然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就好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意识到这点,傅时庭感觉胸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窒息闷痛,让他一时喘不过气。
原来她不是被人绑架,只是攀上了另外的高枝。
傅时庭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担心她担心得睡不着,让手底下的人几乎将A市翻了个底朝天,可她却和别的男人你情我浓!
“然然,过来!”
“时庭!可柔在那边,你应该去找她。”
两个男人谁也不让睡。
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火光声。
傅时庭双目猩红,死死瞪着对面两人,他下颌紧绷,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仿若一只随时要爆发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