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庭眼里有过一抹痛楚,他心中窒闷得厉害,心底困兽叫嚣着随时要冲出胸膛。
“时庭哥哥,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温润的掌心贴在傅时庭额头。
“可柔,我没事。”
傅时庭追出去,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有些低落地垂下头,刚刚是他太心急了,凌然消失的这半个月肯定发生了什么。
她肚子上那条蜈蚣样的疤,到底经历了什么?
另一边,凌然跟着温昱行从宴会离开。
“昱行,你让司机在前面将我放下来吧。”
半个月不见,她很想念安安和雁羽,不知道雁羽身体怎么样了。
温昱行听到她的话,侧头看她一眼,视线落在半倮的身子上,眼神暗了一瞬。
“你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凌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她太过伤心,以至于忘了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
裙子已经被傅时庭撕碎得不成样,要不是有温昱行外套包裹着,她此时跟光倮没有任何区别。
白/皙的脸颊升起一抹红晕,抿了抿唇,将衣服收紧了点。
“你能让司机将我送到服装店吗?”
温昱行似拿她没办法,叹息一声对司机吩咐,“去最近的服装店。”
司机闻言调转车头往附近的服装店开去。
没一会,车子停下,凌然拢着衣服就要下车,温昱行快她一步将车门关紧。
嗯?
凌然不解,狐疑着看他。
温昱行无奈扶额,“我下去给你买,你待在车里别动。”
凌然肌肤胜雪,白得能发光,此时她衣衫不整,颇有一种凌乱美人的破碎感,若是让她下车,不知道要吸引多少老色批的视线。
男人的占有欲总是这么奇怪,就算他不是真的喜欢她,但也不想让别的男人一睹她风采。
温昱行不由分说下车,没一会,他手里拿着两个袋子回来。
他将袋子递到凌然怀里,体贴道。
“这车玻璃是单向的,我和司机下车,你在车里将衣服换了。”
凌然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袋子,有些感动。
温昱行不止买了裙子,连里面的贴身衣物也给她买了一套。
为了穿礼服,凌然里面穿的是那种礼服专用贴,不太习惯。
她将身上被撕/裂的裙子换下,换上温昱行买的衣服,然后又将换下来的衣物放进袋子里,拢了拢因换衣服弄散的头发,凌然提着袋子下车。
“我已经好了,谢谢你,昱行。”
“我说过,你不用和我这么疏远。”
凌然笑笑,并没接他这句话。
“就送我到这里吧,我打车回去。”说完,走到一边张手拦车。
出租车在她脚边停下,凌然回头朝他笑了一下,接着转身坐进车里。
汽车很快启动,温昱行眯着眼望着愈行愈远的出租车,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纪向南得知凌然已经回来,他内心激动,想立马见到她。
刚收拾干净准备出门见她,却被自家母亲堵在了家门口。
“妈,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再不回来,你就被那小狐狸精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