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了,看在我已是你娘子的份上。”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会对不起你,我张翠花对天发誓。”
“啊!!!”
屋子里,响起了严彪悲痛的咆哮声。
任何一个爷们,遇到这种事,都会悲痛的。
听到这声愤怒的呐喊,张扬站在外面,斜靠着木桩往那破窗户里面瞟了一眼,不屑嘀咕着:“到底是砍了,还是没砍啊,没砍就出来跟我老大唠唠!”
打打杀杀,张扬司空见惯。
根本不以为然。
很快,那严彪就出来了。
看到他手里的菜刀,并未染血,张扬忍不住“啐”了一口:“呵,钟家的人,果然都是废物!”
要是他娘子敢背着他,在外面偷人。
他能把她当众吊起来,一片一片肉给她刮干净了。
然后把骨头剁成块,喂狗!
“还行,你并不蠢。”
苏闲走上前去,安慰般拍了拍严彪的肩膀,说道:“这女人啊,就好比是衣服,她背叛了你,你完全可以再换一件,只要你有的是银子,以后想要找比她漂亮百倍的女子,还不容易?”
“我、我哪有钱。”严彪低头嘟囔着。
他在洪家码头,是个小管事。
每个月俸禄也才二两银子,和府衙的衙役持平。
虽然经常能捞到鱼,可以拿出去换钱,但他并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主,所有的鱼,全都自己留着吃了。
并且俸禄也都买了酒喝。
可以说,上半月,鱼酒麦饭。
下半月,海带野菜。
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那我要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成为人上人呢?”苏闲笑问道。
人上人?!
严彪一愣:“你!不是......苏老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帮我把这两样东西,偷偷放到你们码头总管的衣服里。”
苏闲将一封信,和一面令牌,偷偷递给了严彪。
严彪接过一看,居然是东州军的令牌,当即大惊失色。
“做好这件事后,你就远走高飞,永远的离开天琅县,这些,足够你后半生挥霍无忧了。”
二十两黄金!!
看到苏闲拿出的诚意,严彪差点没跌掉下巴。
那可是二十两黄金啊!
他就是在钟家码头干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苏闲要买通他,就必须下点狠料。
所以,他才出手这么阔绰。
“当然,现在钟家迟早会败在我手上,你在钟家干活,相信也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拿了黄金,你还不肯为我办事的话,我保证,你绝对活不过三天,我说的!”
给了金子,苏闲又威胁道。
可谓是恩威并施。
让那严彪当场做出了决断:“请苏老板放心,我这个人一言九鼎,从来不会背信弃义,我现在就去办。”
“好!够爽快!”
苏闲含笑点头。
一个为了钱,可以随时出卖主子的人,还舔脸说什么不会背信弃义?
简直是天下的笑话!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小人,才可以为他所用。
......
严彪回到码头后,和寻常一样,跟大伙有说有笑。
他来到码头的库房之中,看到老大喝多了,正躺在榻上打着呼噜,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东州军令牌和一封信笺,轻轻放在了他衣服里面。
做好这一切后,严彪神不知,鬼不觉,溜了。
而那个码头的总管事,平时下午喝多了,都要睡上几个时辰。
这期间,也没人敢进来打扰。
今天,看起来,就和往常一样平静。
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
风平浪静。
然而,随着一辆马车,和大批人马抵达码头,钟家码头那些人,全都慌了。
来的,是驻守在天琅县的东州军将士。
他们此刻正押着心神巨颤的钟百,向码头这边快步走来。
“老爷?”
“这这这!”
人群全都慌了。
只见钟百还在苦苦哀求:“官爷,官爷我真的什么罪也没犯啊,你们抓我这是干啥啊。”
他都被吓尿了。
按理说,就算是犯罪抓人,那也应该是府衙抓人才对。
就算不是县衙,也应该是城主府,亦或是州尹司。
这军中抓人......
怎么看也不对劲啊。
眼看着都要走到库房了,钟百还在说道:“官爷你们能告诉我为啥吗,这是为啥啊,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商人,今年赔了不少银子,连我爹都没了...”
“少在这里装可怜!”
为首的将军,突然一脚踹开了库房的门。
里面那呼呼大睡的总管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瞬间从木榻上跳了起来。
“谁!谁啊!”
他扯着脖子大喊,当看到竟是老爷,和东州军的将领来到这里后,吓得瞬间瘫跪在了地上:“老、老爷?”
他一脸错愕的看向钟百。
不晓得,这到底是发生了啥事,竟能惊动东州军的人。
其实,钟百也是被蒙在鼓里。
对于此事,根本一无所知。
只是直觉,隐隐告诉他,可能是苏闲,又要对他动手了。
但具体怎么动手,要怎么对付他,他现在根本就猜不出来。
“有线人到我军中举报,说你钟家码头,暗中勾结倭人,意图对我大周王朝不轨,可有此事!”东州将领,突然爆喝。
这一嗓子,吼得外面那些人,全都听到了。
一时间,所有人心神巨颤。
“这!”
“这冤枉啊,将军,天地良心,我身为大周人,怎么可以勾结那区区倭人呢!冤枉啊!”
“冤枉个屁,你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平日里和那些倭人走的多近吗!”
东州将军一脚便将满头雾水的钟百,给踹翻在了地上,随后一声令下,手下将士瞬间冲上前去,将那总管事按在地上,并从他的身上,搜到了一张信笺,和一个令牌。
“这是我东州军令牌!你!你竟敢偷我东州军令牌,交给倭国?!”
东州将军,瞬间雷霆大怒。
听到这话,那钟百更是大惊失色:“不是,我什么时候偷东州军令牌了,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啊!”
他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管事,大吼道:“你他妈的,你倒是放个屁啊,这令牌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