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剧痛瞬间传遍了全身,楚瓷紧紧的闭着唇,但是冷汗却飞快的从额间落了下来。
她用力的闭眼,好疼啊。
楚振邦盯着楚瓷的脸庞,见她紧抿着唇,忍着痛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眼中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朝阿力抬了抬下巴,“还有另一只。”
阿力点了点头,又握住楚瓷的领一条手臂,用力一推。
“咔擦——”
又是一声闷响。
那样剧烈的疼,不是楚瓷能承受得住的,她当下几乎快要晕过去。
楚振邦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楚瓷。
看到楚瓷双颊都在颤抖,唇色也在瞬间失去了颜色,他只是冷哼了一声,“楚瓷,听说你和景预言的关系挺好的?”
楚瓷耳朵里面一阵嗡嗡声,她艰难的听清了楚振邦的话,当下心中警铃大作。
她强忍着痛意看楚振邦,“你想……做什么?”
“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保护那个小情郎?”楚振邦瞧着楚瓷脸上的紧张,顿时觉得好笑。
他呵呵两声,又蹲下身来,欣赏着楚瓷脸上痛苦压抑的表情。
随后,他掏出手机来,打开了摄像头,将镜头对准了楚瓷那张隐忍着痛苦的脸庞上面,一连拍下了好几张。
“听说景恒在让人伤了安逸之后,就让人将景预言的病房保护得像个铁桶一样,就连一张苍蝇都飞不进去。”他啧了两声,“景恒那只老狐狸,千算万算,怕是也不会算得到我会直接抓了你吧,让你把那个景预言引出来,不是要比我冒着更大的危险将景预言带出来更方便么?”
他呵呵冷笑两声,目光落在楚瓷那张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庞上面,“你现在看着还不够惨啊,我想想,再在你脸上划上一刀,会不会更好?”
楚瓷的手臂已经痛到快要没有知觉。
她靠在那里,只靠用力的呼吸来平稳自己的情绪,听了楚振邦这番话,她眼睛一瞠,瞪大几分看向楚振邦,“你——”
要是景预言知道她现在在楚振邦的手中,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赶来救她。
他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有好,况且现在楚振邦的情绪明显是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楚瓷完全不敢想,如果景预言真的赶了过来,楚振邦会对景预言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楚振邦瞧着她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那明显是急了眼。
他呵呵一声,又收起手机往后退了两步,随后朝阿力抬手示意,“给她脸上划一刀,我这个侄女儿,就是不太听话,还凭着这张脸勾引了不少人,如今我把你脸划花了,我看看还有谁敢要你。”
先是一个傅斯年,再来一个晏西,如今又是景预言。
楚振邦敢保证,他们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冲着楚瓷的脸来的。
要是他把楚瓷的脸划花了,那些人怕是也不会这么疯狂了。
阿力本来就是楚振邦养的保镖,他只会听从楚振邦的吩咐。
刚才你楚振邦让他断了楚瓷的双臂,他毫不犹豫的照做了。
现在楚振邦让他划花楚瓷的脸,阿力也毫不犹豫的拿起刀,照着楚瓷的过来了。
楚瓷抬眼,看到那把小刀上面还泛着森森的冷意,已经能够想象到这把刀从脸上划过时,那种皮开肉绽的味道。
她不敢去想那种血腥的场景,只得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只等待着那一瞬间的凌迟。
可就在这时。
“砰砰砰——”
伴随着几声激烈的木仓响,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尖叫声传入了耳朵。
楚瓷一顿,她猛地抬头看向了楚振邦。
楚振邦同样是愣住,他脸色一变,立刻对阿力道:“走!”
阿力收起刀,跟着楚振邦迅速的出了房间。
直到他们离开,那种逼迫感才骤然消失。
楚瓷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她身子虚弱的靠在墙壁上面,浑身都像是从水里面拎出来的一样。
她手臂处的疼,瞬间蔓延了全身。
但楚瓷此刻却完全顾不得,她只抬眼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虽然此刻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楚瓷那颗慌乱的心,却好像是在此刻安定了下来一般。
开木仓的人会是谁。
是他吗?
……
大厅里。
楚振邦匆匆的赶来了大厅,就看到傅斯年姿态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面。
他手中把玩着的,赫然是一把HKP7手木仓。
那把木仓被擦得锃亮,刀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和傅斯年眼底的温度如出一辙。
听到脚步声,傅斯年凉凉的抬起眼睛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楚振邦对上了傅斯年眸中森冷的寒意,竟然是不自觉的心口发颤。
他压着心中的那股警局,大步的走过去。
才走近了,楚振邦就看到昂贵的羊绒地毯上面,三个弹孔整齐的排列着。
他冷冷的笑了声,目光从傅斯年的脸上往后看,看到了站在他身后那一排保镖上面。
将近二十个保镖站在傅斯年身后,清一色的黑色西服,目光沉沉的看过来。
很明显,这些保镖和雇来的不一样,他们是傅斯年自己的保镖!
楚振邦没有想到傅斯年竟然是能一口气叫来这么多保镖,更是对傅斯年的身份感到好奇。
只是眼下,显然不是和傅斯年谈论身份的时候。
他装作没有看到地上的弹孔,也没有看到傅斯年手中把玩的那把木仓,他勉强露出一抹笑容,走过去坐在了傅斯年的对面,“傅总,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要人。”傅斯年靠在沙发上面,一把小手木仓在他手中转动着,他略微抬眼,目光就很有侵略性的朝楚振邦扫过来,“楚总,我知道她在你手中,我耐心有限,五分钟内我没有见到她,你就做好要见红的准备。”
阿力没有想到傅斯年竟然是在私闯民宅后还这么张狂。
他并不知道傅斯年的身份,却看得出来楚振邦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脸色立刻就变了。
阿力从小就是被楚振邦抚养长大,年纪比楚安逸也大不了多少。
这会他脸色一沉,大步上前,从腰间掏出家伙就对准了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