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另有隐情

书名:罪妃倾城:厉王宠妻无下限 作者:养只白露 字数:311012 更新时间:2021-02-05

  “王爷当真是这般想的?”沈蓁笑如银铃,一双狭长的眼底竟是嘲讽。“之前王爷便瞧出来了罢,只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或者。”

  沈蓁微微歪了歪头道。“只是为了安心让我生下孩子再做谋划?”

  胸膛之中那种仿若是要窒息般的痛感让容煜有些透不过气来。

  沈蓁却仿若是被容煜眼底深藏着的心疼与某种情绪给灼烧到一般,猛地收敛了情绪,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演起一往情深来,便是戏子也自愧不如。”

  容煜撇过头。“闵儿到底是你亲生的,你若是当真为了他,便让他回王府里头来。”

  “王爷说的轻巧。”沈蓁微微一笑。“妾身先前瞧着你与王妃关系融洽,日后若是诞下嫡子,闵儿这个罪臣之女所生的庶长子又改如何立足?”

  “闵儿可不是沁安,能做个不争不抢的深闺家秀。”沈蓁摇了摇头,似乎在惊叹容煜的想法太过天真一般。

  “这后宅里头的明争暗斗,只怕闵儿熬不到长大,若是当真为了闵儿好,王爷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罢。”

  容煜却敏锐的察觉出了什么一般,眸光落在沈蓁手中的玉牌上。“你将他安置在了张家人手中?”

  沈蓁只笑了笑,并未答话。

  房内虽说搁置了几个地龙,比外头暖和一些,可沈蓁脚下木桶的水温已经有些凉了。

  沈蓁呆久了还是觉着有些冷的很。

  她轻巧的从木桶之中出来,在容煜的跟前仔细的擦拭掉身上的水珠,而后披上厚重的衣裳。

  “舟车劳顿的,妾身有些倦了,需要休息片刻,王爷可要一同入寝?”

  沈蓁态度轻佻,说话间轻轻拍了拍身侧空着的床榻。

  容煜一步步逼近,便是沈蓁装的再是轻巧,可是那陡然急促几分的呼吸,还是暴露了她现下的情绪,到底是不如她表现的如此平静。

  容煜倾身,凑到了沈蓁跟前。

  沈蓁含着笑瞧着他,两人之间距离极其近,近到呼吸交错,十分亲密。

  “在祁阳,你乃是故意的。”

  “对吗?”

  沈蓁还未开口,却只见容煜已经直起身来,同她拉开了距离。

  登时,沉重的压迫感退开些,沈蓁胸口疯狂跳动的心脏也缓缓平静下来,她静静瞧着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的容煜。

  等了许久,久到那桶温水已经放冷到没了温度。

  阿喜从门外缓缓探出脑袋,瞧见沈蓁正坐靠在床上,她当即嘤嘤嘤的扑到跟前来,泪眼朦胧。

  “主子,奴婢还以为,以为你当真....”

  阿喜是从祁阳跟回来的,虽说未曾仔仔细细检查过那具尸首,但是瞧着容煜日渐消瘦,又瞧着容煜亲自扶棺入京,伤心欲绝的模样。

  心底已经十分绝望了。

  守棺一个多月,眼见着容煜迟迟不让棺材入土,阿喜是闹过几次的,可次次都被韩内官糊弄了过去。

  现如今眼见着沈蓁好端端的回来了,身段容色也恢复的七七八八的,这心底里头是说不出的高兴。

  眼见着阿喜哭的死去活来的,沈蓁脑中所有思绪都被打乱。

  沈蓁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这模样倒像是我要入土了似得。”

  “主子,你不知晓这两个月,王爷是怎么过来的....”

  阿喜一张嘴叭叭的,如同倒泔水似得,便将这两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交代了一遍。

  说到最后,眼见着沈蓁的面色淡淡,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了什么似得,再一联想到先前容煜出去的脸色,阿喜怯生生的住了嘴。

  “主子....”

  “我知晓了。”沈蓁面上倒没有旁的什么表情,只是定定的瞧着阿喜,又仿若是透着她瞧旁人似得。

  “红秀的尸骨可安葬好了?”

  提及这个,阿喜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几乎又要灌下来似得。

  “恩,王爷说到底是伺候过您,给她办了个妥妥帖帖的丧事,又安顿好了她的家人...”

  “她实在是无辜。”沈蓁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妄之灾,只希望她下辈子生在个太平盛世,安安稳稳衣食无忧。”

  阿喜有些似懂非懂的,可瞧着沈蓁这模样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呐呐的应了几声。

  “主子,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我没有逃回来,是张家人救了我。”听到张家,阿喜懵住。

  “张家?哪个张家?”

  “你年纪小,只怕是不知晓的。”沈蓁只笑道。“乃是我外祖父张家,张家当年罪不及九族,只将所有身家如数上交,获了个免罪金牌,自是存活至今。”

  阿喜似懂非懂。“那就是主子你的娘家人了。”

  沈蓁从阿喜眼底里头仿若是辨出几分惊喜来,轻轻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啊?”

  沈蓁却不给机会,摆了摆手便将阿喜赶到一旁,翻过身便要睡。

  “我倦了。”

  “是。”瞧着沈蓁的背影,阿喜低声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是也不是。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沈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已经恢复完好的容色,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年张家富可敌国,她的亲生母亲张氏下嫁时,红妆十里,陪嫁田产粮地无数,最后却因为沈家一朝倾覆,尽数上缴国库,就连张家也未能幸免。

  当年外祖父断尾求生,同母亲断绝父女关系,又将全数身家上缴,方才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外祖父既然已同母亲断绝关系,自然是同她没有什么干系的。

  可那个面具人又同张家什么关系,既给了她这块保命的玉牌,又将她亲手送到了皇帝手中。

  他们到底要她做什么?又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皇帝难道当真便因为这块免罪金牌,便免了她的一切罪过,还送佛送到西似得将她送到容煜身边?

  当年之事,莫不是另有隐情?

  只是知晓当年内情之人,不是年纪尚幼,便是早被灭口。

  仅仅剩下的几位,便是告诉她,沈蓁也不敢相信的。

  沈蓁百思不得其解,于黑暗之中翻了个身,便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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