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受这些气，明明都已经够委曲求全了。 顾城白也终于得偿所愿要跟韩予姝在一起了，为什么不放过她？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这么惩罚她？ 越想，陆瑶就觉得越委屈，就越不想让他得逞，反抗得越发激烈了：“你起来，顾先生，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她拼着不要脸面了，也不想继续下去。 顾城白本就有些微醺的脸色，此刻还有些隐隐泛着白。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去扯陆瑶的衣服，将她睡衣都扒下来了，这才厉声说：“陆瑶，你没权利拒绝我！” 为什么！ 面对他的时候，提防得就像是防贼一样，在凌砚怀里的时候，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温顺得像个小绵羊！ 唯一一次愿意跟他亲近，还是作为交换条件！ 难道她真的这么快移情别恋喜欢上凌砚了吗？ 她跟凌砚才见过几次？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陆瑶挣扎得眼睛都红了，心尖酸涩得像是被泡在了酸水里，声音沙哑，“你都要跟韩予姝订婚了，又不愿意放了我，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委屈又可怜，就像是受了多大的伤害似的。 顾城白亲吻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有些为难：“你想让我取消跟韩予姝的订婚？” 陆瑶一愣，完全没想到他是怎么产生这个想法的。 没想到她的沉默，却被顾城白误以为默认。 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捏住陆瑶的下巴：“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憋着这种心思……可是陆瑶，你是不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觉得你有资格要求我这么做吗？” 其实刚刚他心里真的产生过这个想法。 可是顾城白不可能真的这么做。 “我没有……”陆瑶憋着眼泪不肯哭出来，努力摇头辩解，“我从来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希望顾先生明白你的身份，我们云泥之别，我已经努力跟你保持距离了，你也不要来招惹我，你放开我！” 床随着陆瑶的动作晃动得嘎吱地响，声音实在是刺耳。 陆瑶不仅身上冷，心底也冷，就像是胸口被人凿了一个洞，冷风呼哧呼哧地灌进来，她牙关都在打颤。 顾城白不知道被她哪句话刺激到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断收紧，疼得陆瑶变了形，带着哭腔地求饶：“顾先生……求求你放了我吧，就当我是个垃圾，把我丢掉好了……” 不要来招惹她了，她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 这算什么？ 一个马上就要跟别人订婚的男人，一个曾经暗恋过他的女人。 这样的两个人，本来就不该再有任何交集。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顾城白脸色一凛，“陆瑶，只有我可以贬低你，你不可以！” 最后一句话，他的嘴唇几乎是贴着陆瑶耳垂说的，每个字都清晰地钻进陆瑶的耳朵里。 她脊椎发麻，身体一下僵硬了下去，呐呐道：“不，我们不该是这样的……不能这样！” 她又是那副委屈到极致的面孔，又是那个卑微如尘埃的样子。 眼睛里含着泪，倔强地咬着嘴唇，像是怎么都不可能答应他。 韩予姝手机里的那些照片又在眼前跳动，她在凌砚怀里为什么就能那么乖？ 还有林恩灿，为什么跟他戴情侣项链，任由他抱她，给他挡殴打？ 为什么！ 顾城白眼神慢慢阴鸷了下去，微醺的眼眸中此刻全是凛然冷冽地戾气：“那你该跟谁这样，你说，是林恩灿还是凌砚！” 他几乎有些没控制住地气急败坏，呵斥道：“你说啊！” 啪！ 这一巴掌打出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 陆瑶甚至觉得自己手心在颤抖，五个手指头都像是不是自己的那般，感觉不到存在了。 整个房间一下寂静无声，安静得有些渗人。 陆瑶连呼吸都轻了下来，她就那么望着偏过头的顾城白，一字一句地强调： “在你眼里，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不会疼，可你不应该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也不是你嘴里的那种人！” 他都把她羞辱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够？ 还要把那些完全没关系的人牵扯听来，顾城白到底想要她怎样？ 想把她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孤岛，让她这辈子都没办法跟任何人有交集，只能做他的奴隶吗？ 陆瑶打上来的那一巴掌太疼了，顾城白牙齿磕破了嘴皮，嘴里有一阵阵的血腥味。 他伸舌头微微抵了一下后槽牙，伸手掐住陆瑶的下巴：“你是没有心的陆瑶，这些人也不无辜！” 话音刚落，凶狠的吻就落在了陆瑶的唇上。 “唔……”她眼眶湿了一下，双手抵在顾城白胸口处，挣扎和防狼从未停止，“放……” 放开我！ 顾城白你这个混蛋，我再也……再也不要喜欢你这个疯子了。 顾城白的确停顿了一下，微微抬起头，哑着声音在陆瑶耳边问：“怎么样？你还是喜欢我的吧？” 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陆瑶耳边炸开了，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见了，脸色瞬间煞白。 “说话，回答我！” 顾城白又凑近了几分，充满侵略性的嗓子暗沉沙哑，带着几分危险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