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看见陆瑶进来，每个人都脸色都变了一下。 首先落入陆瑶眼中的，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金蓝和刘依依，他们身上都是痕迹，周边围着保镖，刚刚被教训得不轻。 “先……先生。”陆瑶壮着胆子直视顾城白，却迟迟不肯开口说自己是上来做什么的。 “陆瑶，你该不会是想为两个伤害你的凶手求情吧？”顾城白明明从陆瑶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了，还扯着嘴角讥讽地笑出声。 这可不是他认识的陆瑶，这个残忍狠毒的女人，居然也会有心软的时候吗？ 刘依依匍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手抓住陆瑶的裤腿：“陆瑶，对不起，你救救我吧……求你了……” 陆瑶沉默地将腿抽了出来，平静地望着顾城白：“先生误会了，我不是上来求情的。” 刘依依听到这话，勉强支撑出来的几分底气像是消失殆尽了那般，呼吸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顾城白但是微微有些意外，又听陆瑶继续说：“我只是想来看看，做错事的人，先生会用什么方式惩罚她们，会杀了她们吗？” 顾城白眸色淡淡，眼眸极其平淡：“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而我有一百种方式让她们体会这种痛苦。” 这么说，应该就是想留着她们的命吧…… 陆瑶笔直地站在那里，平静地望着她们：“那就按照先生的意愿好了。” 顾城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眼底厌恶的凶光乍现：“陆瑶，你还真没让我失望，冷酷残忍，没有任何同情心！” “对敌人……为什么要有同情心？”陆瑶声音有些颤抖，面对顾城白，她总会觉得没有底气。 哪怕有时候顾城白只是看她一眼，她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顾城白挑起嘴角，笑了：“说得不错，所以我刚刚就不该放过你。” 陆瑶腿肚子哆嗦了一下，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 顾城白却没再看她，而是望着陈一吩咐：“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先把他们拖下去，等我那天心情好了，再处置。” “你也出去。”落在墨琛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随性。 可墨琛太了解他的性子了，此刻自然不敢留下来惹他不高兴，虽然他很想留下来看好戏。 等书房空下来，顾城白才对陆瑶勾了勾手指。 “过来。” 他的姿态太过随意，就像陆瑶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陆瑶腿肚子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地说：“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我先下去吧。” “你想离开我，获得自由是吗？”顾城白也并不阻拦她，只是在她转身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瑶一下停住了脚步，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她几乎一瞬间就挪不动脚步了。 她咽了咽喉咙，嗓子干涩地痒，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先生的意思是，想放了我吗？” 只要能放了她，这时候恐怕他说让陆瑶自残，陆瑶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顾城白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陆瑶身上，平静道：“自然不能便宜你，我可是我条件的。” 陆瑶有种浑身都被扒光的感觉，她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道：“先生，条件是什么？” 顾城白没有明说，而是提醒陆瑶：“陆瑶，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知道陆瑶肯定不会答应，他不过是想羞辱她而已。 而陆瑶，却是瞬间就明白了，颤颤巍巍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其实清楚得很！”顾城白眯了一下眼睛，眼底的从容不迫瞬间溃散。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阴鸷，盯着陆瑶的目光，像是要活生生把她撕了。 “我是想离开你，可我不想做那种事来达到目的！请先生放了我，也给我留一点自尊。” 之前是她没有考虑清楚，心底抱着那么一点点期盼，而现在，她不会了…… 留在顾城白身边，对她来说太恐怖了。 她心里哪点渴望和爱慕，这辈子都没办法说出口了，就当是圆那遥不可及的梦吧。 “陆瑶！”顾城白的声音几乎有些咬牙切齿，还是不敢相信那般反问，“你想离开我？你巴不得立刻摆脱我吗？我偏不让你如愿！” 陆瑶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有气无力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陆瑶咬着嘴唇委屈的大声说道：“顾先生！我求你放过我行吗？我在您的身边只会惹你生气让你不开心，你为什么不放了我，各生欢喜！” 顾城白满目惊恐地不可置信。 这个女人还是陆瑶吗？ “我说了你答应我我就可以放过你？”顾城白语气克制不住地粗鲁，脸色更是阴沉冰冷到了极致，“是你做不到我也没办法。” 话太难听了，陆瑶只觉得自己骨头都冷了。 可她没有办法，开弓没有回头箭，是她自己说出这话的，那么无论不管顾城白说了什么，她都只能咬着牙接受。 她没有否认…… “好…我答应你。” 那一刻，顾城白似乎听见自己脑袋里理智的那根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