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没防备被杜月娘喷了一脸的唾沫,其他男人看他吃瘪,哈哈大笑。
刚才摸杜月娘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打趣道:“麻子,我看这娘们野得很,你行不行,不行哥哥帮帮你。”
他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麻子朝他呸了一口,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杜月娘拼命挣扎,可她双手被缚,挣扎不开,眼看着腰带要被解开了,杜月娘屈膝朝麻子胯 间顶过去。
杜月娘到底动作不够快,麻子看出她的意图用胳膊挡住了杜月娘的腿,吓出一身冷汗,杜月娘这一下可是用了全力,要真被她顶着了,自己怕不是要交代在这了。
麻子没了耐心,火气直冲脑门,他抬手一巴掌抽在杜月娘脸颊上。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杜月娘头被打偏到一旁,只觉得两耳嗡嗡直响,脸颊上烧了起来,又麻又热。
麻子看杜月娘暂时没了反抗的力气,双手用力,直接扯开了杜月娘的腰带。
“你说你贱不贱,好好让爷爽爽也还能给你个痛快,非要讨打。”麻子语气一转,又“怜香惜玉”起来。
时值夏日,杜月娘穿的并不多,除了一层外衫只剩下一层中衣。
麻子解了腰带,杜月娘的外衫便松松垮垮的散开,麻子伸手去解中衣,杜月娘又积起一点力气,开始挣扎起来。
“妈的,臭婊 子,没完没了的。”麻子不耐烦的骂了一句,抓起杜月娘的头发,抬起她的脑袋往地上重重一磕。
“啊!”
杜月娘惊叫一声,瞬间觉得眼前红了一片,红色之后无尽的黑色蔓延上来,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后脑勺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又麻又疼的感觉顺着头骨窜到脑门上。
太阳穴一跳一条的,血管仿佛要爆裂开一样,杜月娘张了张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嘴角流了出来。
是血。
她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苟延残喘的躺在地上,任由麻子撕开了她的衣裳。
麻子只觉得气血上涌,立刻就有了反应冲着那些人喊道:“这小娘们就是不同山里的寻常村妇,长的真好看啊?”
他等不及了,撩起杜月娘的裙子便要去脱她的亵 裤,原本围着烤火的人看的更起劲儿了。
就在这时候,“嘭”的一声庙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众人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衣,浑身湿透的男人背着风雨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把两尺的长刀,刀锋冷冽,一如男人的眼神。
所有人都警觉起来,麻子也从杜月娘身上爬了起来。
杜月娘只看了一眼,便认出那个身影是李逸桃,憋了许久的眼泪瞬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张了张嘴,吐出三个气音:“李逸桃。”
只是声音太低,无人听见。
李逸桃环顾了屋内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杜月娘身上。
杜月娘衣衫半开,脸颊红肿,口中不断的往外渗血,看上去凄惨极了。
李逸桃的眼神极深极暗,仿佛屋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没有半点光芒,又像是风雨欲来的大海,随时都有可能掀起滔天巨浪吞噬众人。
“尔等宵小之辈,胆敢行如此荒唐之事!。”李逸桃声音仿若冰窖,叫人不禁噤若寒蝉。
那些人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做出防备迎战的姿态对着李逸桃。
麻子有些害怕,但又觉得自己这边人多没什么可怕的,虚张声势道:“是爷爷干的,你敢来正好跟后院那个死鬼做个伴,看看爷爷是怎么疼爱她的。”
李逸桃再没多说一个字,直接朝麻子冲了过去,麻子明显的慌了,他想往后退,但李逸桃仿佛鬼魅一般紧紧跟着他,接着麻子一声惨叫,肚子上血水喷涌而出。
他被李逸桃横腹劈了一刀,伤口极深,隐隐能看到里面盘在一起的肠子。
其他人没想到李逸桃如此凶悍,一上来就下死手,均惊骇不已,斗志尽失,除了为首的铁子哥,其他人转过身便要往外跑。
伴随着众人逃散之时的叫喊声音,万籁俱寂骤然被打破。
李逸桃紧随其后,一刀一个,刚才还凶神恶般的一群人,现在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还未跑到门口,便一个个身负重伤,或是胳膊或是腿,差点被李逸桃直接削下来。
“大爷,大爷,饶命,饶命”那些人躺在地上,嘴里不断的求饶。
李逸桃没理他们,回头去找铁子哥,铁子哥看情况不对早就跑了,李逸桃提腿便追,冲到后院时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翻过了院墙,冲进了无边的雨幕。
李逸桃只犹豫了一息便转身回去了,杜月娘还在庙里,他不能离开。
回到土地庙,方才负伤倒地的人已经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逃到了院子里,一道道蜿蜒血路从他们身下蔓延到庙门口。
李逸桃刚迈出一步,就听到杜月娘一声低低的哭着:“李逸桃。”
他停住脚步,立刻转身几步跑到杜月娘跟前,蹲下替杜月娘拢了拢衣衫,抬手摸了摸杜月娘的脸。
他在雨中骑行了这么久,身上早就湿透了,手指也被雨水冲刷的冰凉,李逸桃的手指刚碰上杜月娘的脸,杜月娘便被凉的打了机灵。
李逸桃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杜月娘眼前仍旧像是蒙了一层雾一般,她睁大眼睛看着李逸桃的脸,平日里看了无数遍的面容此刻就是看不清楚。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角坠落,杜月娘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我以为我要死了。”
李逸桃的心都碎了,他再也顾不了许多,一把抱住杜月娘,紧紧的把人搂在怀里,任由杜月娘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李逸桃眨了眨眼睛,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杜月娘的发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断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