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再次开庭

第四天，天刚亮，早起上班的行人会发现在镇外的树林里有很多野象，当然没有谁会攻击野象的，这儿不是大草原，人们匆匆走自己的路，充其量只会产生疑问：野象怎么会到这儿来？也就是一瞬间的疑问。不会有人在意的。

法庭今天又开庭了，来的人更多了。上次参加庭审的听众回去一传说：有一个小孩做证时说自己是只小象，这是多稀奇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得更神乎：法庭上有一个证人，小孩的脑袋，象的身子；也有的说是象的脑袋，人的身子，也就是法庭上有一个“象人”在做证；还有人说有一个小孩在出庭作证时，突然变成了小象。这件事多奇呀！于是今天开庭，有更多的人涌来一睹这千载难逢的奇事儿，都来想见识一下小象变成的小孩，甚至很远地方的人都开着车赶来。庭内听众席也就只能坐二三百人，来晚了的人只能在法庭外，法庭门前的建设广场竟是人山人海了。

等到九点，要开庭了，雷蒙走到后门，对一位警察嘀咕了几句，警察点点头走开了。

雷蒙回到庭上时，已经宣布开庭了。法官习惯地敲敲木槌以后，问雷蒙：“检察官先生，请你重新宣读起诉书。”

雷蒙站起来：“法官大人，诸位先生们，女士们，第一次开庭时，我对那天提交法庭的起诉书做了补充，今天是补充后的起诉书，而且我已将副本提前两天交给了被告律师。对于被告“猎杀大象和抢劫大象的墓地”一案，已经无需多说。被告律师在第一次开庭时，对我使用‘抢劫’一词表示异议。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