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责帮忙打理青楼,看来地位并不低,我们两人可谓同行哦。”左二戏谑的说:“你把所有的事,和有你们的情报点全告诉我们,我不但可以饶你一命,还可以让你在我们这里快活无比。另外,关于珊珊嘛……”
“你们想把珊珊怎么样?她对这一切事情毫不知情,过错全在我这里。”陈峰说。
左二停了片刻,眼里闪过曾经有过的一丝回忆的柔情,说:“看样子,你到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啊。跟你说,只要你把一切知道的事情全告诉我们,你原来该做什么,现在还是做什么。我们会把珊珊在青楼摘牌,以后,就只服侍你一人,你可满意?”
陈峰赶紧叩首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活命之恩。”
“既然如此,你先在这里和姑娘快活一番,等一会儿,我们再找你问话。”说罢,左二一挥手,带着几个壮汉出去了。
这时,侍女为陈峰在案几上摆上美酒佳肴,珊珊一步三摇的慢慢走了进来。
她怯生生的望着陈峰说:“你该不会怪我吧,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只有按他们的吩咐办事,他们才会放过我和我的父亲,我父亲还在大牢里受苦。”
谁知陈峰摇摇头说:“我不会怪你,看见你,痛惜都还来不及,我怎么会怪你呢。”
说罢,陈峰仿佛受到狠狠责打的孩子一般,投向她的怀抱,似乎想从她的怀中,得到贴心的抚慰。
珊珊抚摸着他的头,半晌才开口:“陈郎就听他们的话吧,要你做什么去做就是了,他们说,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在一起了。不管怎么样,陈郎再忍受几日吧。”
陈峰在珊珊怀里拱了拱,算是对珊珊的话表示赞同。
左二得到如此珍贵的大礼,他叫人马不停蹄地赶紧叫去找邓士过来。
邓士接到左二的报信,赶紧过来,他仔仔细细盘问过陈峰,等到他该得到的情报后,再也没理会陈峰,任他和珊珊温柔风流,只是警告他说,若钟无悔那里,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或变故,一定要向他禀报,以后,珊珊这里就是他和邓士会面的地点。
“另外,我想安排几个杂工到你们那里,应该没问题吧?”邓士冷冷地说。
“我负责青楼和酒楼,安排几个打杂的役工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他们不能在我那里生事,一旦被人发现,我完了,他们也完了。”陈峰鼓足勇气说。
“这点你放心,他们该做什么杂活就做什么,我是为了以后做准备。”邓士说。
陈峰连连称是。
“除了你那里,还可以在其他的地方安排几个人吗?”邓士又问道。
陈峰露出为难的神情,说:“恐怕不好安排,尽管我负责很多方面的事情,但是,钟大人说任何事都要以防万一,特别是情报部门,因此,全是采用的单线联系方法,即便一个地方出事,也不会影响到其他的地方。所以,我知道的也有限。”
“单线联系?”邓士一听来了兴趣:“这是怎么回事,等下跟我好好讲一讲。”
就这样,邓士在钟无悔的情报点安插了好几个暗桩。既然陈峰已讲了钟无悔对情报部门的要求,邓士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不然,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由于陈峰的背叛,才有邓士在斗越椒面前夸下的海口,他也才敢放言,只等到夺权之日的前夕,力争一网打尽钟无悔在王城的据点,让钟无悔成为聋子瞎子,斗越椒的大军将把楚王消灭在城外。
另一方面,钟无悔虽然消灭了晋国的杀手团,可是,他知道,楚王领军在外,久久攻宋不下,时间一长,军心怠倦,特别是楚军的钱粮供应,将大大消耗楚国的国力,而且,宋国的都城,像个喂不饱的怪兽,将不断吞噬楚国兵丁的鲜血来供己身的生长,若楚王长久领军在外,斗越椒他们在王城运用手段,排除异己,蠹惑人心,王城必然生变。
钟无悔从蓝氏的后人蓝花花那里,得到找寻石油的地方,他认为已找到打破宋国都城的利器,因此,一灭掉晋国的杀手团以后,便立刻按图上的地址去寻找石油。
这样重大的事情,钟无悔不得不小心,他称病不去上朝,要丹府带过来的装扮师,将他一个护卫化装成他的样子躺在床上,他自己则装扮成另外的人,日夜兼程,带领着一帮护卫去山里找露天石油。
蓝氏的帛图画的很仔细,钟无悔按图索骥,在山里很快找到那个地方。
来到露天石油的储藏地,钟无悔还是吃了一惊。这地方,完全不是他想像中的黑色污染之地,倒像个别致的景区。除了一个池塘里都是黑色的石油之外,在黑色池塘的周围,绿草茵茵,还有不少绿叶盎然的挺立秀木。
钟无悔赶紧叫人装了几大桶石油带回钟府。
回到钟府后,钟无悔赶紧修书一封,急令送给楚王。
按照钟无悔的设想,对于宋国,先礼后兵,如不投降,钟无悔将做一些简易投石车,装上油弹,投入宋国都城之内,将他们烧得天昏地暗,这样,楚军将不死一兵一卒,便能轻易的将宋国都城拿下。
楚王此时在宋国王城下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况。
宋国的都城就像只甲壳坚硬的乌龟,怎么打都打不烂。虽说楚国实力雄厚,军械粮草的供应不至于短缺,但是,用兵丁的性命去填这个无底洞,就太不值了。
楚王不仅担心晋国出兵,还一直惦记着斗越椒的反叛,如果他的军队在宋国都城下被打残,不论是晋国的军队也好,斗越椒的军队也好,收拾他易如反掌。
绝不能让熊氏家族的王位断送在自己的手中!就在楚王万分焦急的时候,钟无悔的急报送来了,楚王一见大喜,但是,他感到如果火烧宋国的都城,伤亡的百姓太多,这种杀戮过于残忍,有失天和。
楚王要钟无悔设计出只要能烧毁宋国都城城门的利器就行,先打开进城的通道,给宋国国君一个警告,然后,楚王将派使者去宋国都城,要让他们清楚知道,一旦楚军用这种扑不灭的火器,对他们的都城狂轰乱炸,他们将国破人亡。
当然,这一切都是楚王的恐嚇之术,即便到时候宋国不降,楚王也不会这样做。
楚王的回书交给信使后,信使便快马加鞭,急驰回城,但是,没想到楚军军营的动向,立刻被邓士派在军中的奸细盯上。一般来说,只有出现重大变故和事情,才会出现这样的急报。
邓士安插在军中的奸细,就是为了监视楚军和楚王的动向,同时,尽快向敌方泄露己方的战术策略。楚王的失败多一次,斗越椒胜利的保障就多一分。
楚王的信使做梦也没想到,在楚国境内,居然会有自己人对自己下黑手,在回城路上的一家客栈里,他晚上睡觉时,居然被下了迷药,迷迷瞪瞪的醒来后,他只是多睡了半天,楚王的帛书依然送到钟无悔的手上。
钟无悔带着几大桶石油回到王城后,让汤仲安排,放在他们的一个情报据点里,并派人严密看守。他将根据楚王的意愿,想办法设计出简易的武器,打破宋国都城的城门,给他们以威慑,尽快结束攻打宋国的战争。
其实,楚国欲取得的胜利,也不过是威逼宋国投降,交出杀害楚使的凶手,以后依附楚国而已,并未想灭掉宋国。
就在钟无悔接到楚王的帛书时,斗越椒和邓士也在紧张的商量对策。他们派人从楚王派出的信使那里,偷看了楚王帛书的内容。他们对钟无悔必胜的信心大为震惊。
斗越椒对邓士忧虑地说:“楚王在回书中提到不要钟无悔的武器杀人太多,可见钟无悔这淫贼的大杀器太过于厉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邓士也表现出忧虑,说:“我们现在准备的力量还不足,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如果大王很快得胜归来,说不定我们将功亏一篑。”
“一定要派人打听清楚,钟无悔那淫贼究竟弄了一个什么大杀器会轻易破城,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破解,不能让大王获胜。大王如果得胜归来,民望和声望将会更加高涨,我们想夺王位的阻力就会更大,说不定,即便得到王位后,熊氏只要有人出头,我们还会被民众推翻。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是叛贼。”斗越椒忧心仲仲的说。
“大人放心,我们准备了这么久,和那钟贼一决高下的时候马上就要到来,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得逞。看样子,这一次,不得不动用险招了。这原本是大人在夺取王位时,准备最后一击时,使用的必杀之招。”邓士说。
“邓士有办法?”斗越椒一听喜出望外。
“大人放心,这事就交由我来办吧,我一定不负大人期望。”邓士信心十足地说。
当晚,邓士便来到“万客来”珊珊的房间。
陈峰和珊珊已经爱的如胶似漆,此刻,珊珊正半卧在陈峰的怀里,和他喃喃说着情话。珊珊虽然诱惑了陈峰,那也是身不由己,可以说,珊珊的父亲能从大狱出来,也与陈峰有很大的关系。
现在,珊珊已从“万客来”摘牌,可以说只服侍陈峰一人,陈峰也并非那种仗势欺人的小人,对珊珊也是恩爱百般。
这段日子,可谓是珊珊被卖到青楼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因此,她格外看重陈峰到来的每一刻时光。
邓士来到“万客来”后,也没打招呼,直接就闯进了珊珊的房间。
“大人!”珊珊一看邓士急匆匆的样子,知道他有要事要找陈峰相谈,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裳,赶紧起身自己出去了。
“大人找我有事?”陈峰一见邓士面色不善,知道他来绝无好事。
“据我们所知,钟无悔那淫贼,为大王制造了一种攻城的大杀器,准备攻打宋国,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是不是你在温柔乡里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是干什么的?”
面对邓士气势汹汹地质问,开始陈峰还提心吊胆的,没想到,听完邓士的质问后,陈峰反而毫不在意,“扑哧”一笑,说:“大人说的这件事啊,钟大人哪是有什么大杀器,只不过从山里带回来几大桶黑油而已。”
“几大桶黑油?”这下邓士反倒愣住了。难道靠几桶黑油就能攻破宋国的都城?
邓士知道,钟无悔绝不会虚张声势,他沉思了片刻,向陈峰问道:“你知道,那几桶黑油是在哪里采集的吗?”
“不知道。”陈峰摇摇头说:“钟大人悄悄带人采集回来的,除了跟他去的几个护卫,没人知道那地方。”
陈峰这样一说,邓士更是感到这黑油必有重大的用途。他对陈峰说:“你回去后,设法打听一下,这黑油有什么用途,同时,为我们偷偷带一小陶瓶的黑油出来。”
邓士一看陈峰似有畏难的神情,他立刻冷哼一声道:“怎么?这事办不了吗?”
“不不,我是在考虑,怎么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黑油偷偷装一点点出来,如果他们知道是我偷油,我害怕坏了大人的大事。”陈峰慌忙解释道。
“嗯。”邓士脸色这才好看一点,说:“这事要抓紧时间办,越快越好,以后一旦打败了钟无悔,跟着斗越椒大人,少不了你的前程。”
“好的,我现在就去想办法。”陈峰说完,便匆匆的走了。
作为汤仲的妻弟,又是钟无悔情报部门的负责人之一,只要耍点小计谋,偷偷装点黑油并非什么难事,邓士要求陈峰的事,很快有了结果。
在“万客来”的地下室,陈峰带着黑油见到邓士。
地下室里,就只有陈峰、邓士和两个缉盗司的护卫。
一见邓士,陈峰忙不迭地说:“大人英明,我已经打听到这黑油的神奇之处,我先前没把这黑油当回事,实在是大错特错。”
“哦?那就说说你打听到的情况吧。”
邓士要陈峰详尽的介绍这黑油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