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话音未落,朝堂立刻响起一片斥责能干的声音。
一位大臣立刻奏道:“大王,城中百姓议论纷纷,他们都认为,若让能干继续执掌司败一职,我楚国民众将在黑暗中永无宁日。”
“大王,现在楚国周围强敌环视,要想强盛,必得民心。现在,王城民众对能干枉法已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说被杀死了的人,居然活着在法场救夫,若能干仍做司败,我怕引起民变。”又一位大臣奏道。
“大夫所言甚是,现王城大街小巷,一提起楚国的司败能干,无不怒愤填膺,撤换能干司败一职,大王不可再犹豫。”又一位大臣谏道。
斗越椒开口了:“能干做的的荒唐事,已成为笑柄,若不撤换他,民众最后会说是因为治国的大王昏庸无能,大王,须得当机立断呀!”
又有大臣痛心疾首地说:“能干给楚国的清明,蒙上污点,民众已经议论纷纷,可是,据我所知,能干手下的官员,居然要将议论此事的百姓抓进大狱。
大王,周朝时,厉王专山林川泽之利,把原来公有的山林川泽攫为己有,不许人民采樵渔猎。民众忍无可忍,纷纷议论和抨击厉王暴政。厉王把国人的议论诬蔑为‘诽谤’,进行杀戮。
召公劝他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把水堵上,一旦溃决,伤人更多。’厉王根本不听劝谏,一味镇压,结果,国人暴动,推翻了残暴的厉王统治。
大王,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呀!”
朝堂上,全是一片支持罢免能干,由斗越椒提名的官员接替能干司败一职的呼声。
想为能干说话的大臣有没有,有,绝对有,但是,他们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是他们不想支持能干,而是能干这次错得太离谱了,而且,官员们私下也传出能干的绯闻,去请能干的官员,无意中撞见所谓罪犯的女人,就在能干的床榻上,这也坐实了能干看中了她的美色,无中生有,残害她丈夫的事实。
就这样,这些大臣只好三缄其口,没有一个人敢在朝堂上公开为能干力辩。不少不愿跟随斗越椒的官员心中暗暗着急,久在官场,他们何尝不知“冤狱”的诀窍?不说栽赃,就是酷刑之下,也会让你承认一切指控的罪名。如此一来,他们不少人都得重新思考自己的立场了,是不是要依附斗越椒,至少表面上如此。
斗越椒在一旁暗自得意,在他看来,罢免能干,他推荐的人得到司败一职,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这时,就听楚王叫到:“能干。”
能干想躲也躲不过,只好赶紧上前:“臣在。”
“你可知罪?”
“臣有罪。”能干也不多辩。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过多追究你的责任,你把官印交上来吧。”楚王对能干说。
能干神色黯淡的交上官印后,又默默退下。
楚王拿着能干交上的官印,向斗越椒等一干众臣问到道:“令尹推荐接手司败一职的人叫荆昭吧?”
斗越椒心花怒放,喜滋滋的说:“不错,他就站在后排。”
楚王道:“让荆昭前来。”
荆昭来到楚王面前,楚王将官印交给他,说:“司败一职由你接任,你不要负我和民众的希望。”
荆昭恭恭敬敬的接过官印,说:“臣一定兢兢业业,死而后已。”
斗越椒一派的大臣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支持能干的大臣形成鲜明的对比。特别是看钟无悔自朝会开始,自始自终都没讲过一句话,使得斗越椒更为开心,他暗自得意:“能斗败钟无悔可真不容易啊,说不定他今日的惨败,就是我踏上成功之途的开始。”
荆昭拿到官印以后,本以为今日之事就此完结,只等楚王宣布退朝,斗越椒等一众大臣便去酒楼庆贺。没想到楚王继续说:“令尹斗越椒为了楚国的司法清明,的确费尽心机,我也想了想,既是同为楚国的司法清明,在官制上,有必要略作变动。”
斗越椒此时已经得意忘形,一听楚王说官制略有变动,想都没想便说:“只要能为楚国的司法清明,臣无异议。”
“好!”楚王接着说:“能干自任司败以来,秉公执法,兢兢业业,这次断案,恐怕是一次疏忽。但是,哪怕就是一次疏忽,也在民众和其他各国,造成我大楚司法不明的极坏影响,我前后细细思量了一番,此事除了能干,本王也应该负有一些责任。”
“大王不可这样说,不然,罪臣将无地自容。”能干上前一步说道。
“你毋须开言。”楚王似有些不悦,大声斥道,然后接着说:“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这种疏忽给我大楚造成不良影响,另外,再成立一个检察司。”
“检察司?”斗越椒一听,立刻悄悄看了钟无悔一眼,只见他平静如常,就连楚王宣布成立检察司以后,他都一句话没说,一种不祥之兆在斗越椒心里油然而生。
“大王,这检察司有什么职权,所司何职,还请大王明示。”一位大臣上前问道。
楚王从王座上站起,这王座还是钟无悔送出的礼物之一,楚王说:“从今后,司败一职专司狱断,检察司则专职负责对案情的受理和审理,对各种犯罪案件提起公诉,对司败确有错误的判决、裁定,并可根据具体情况提出抗诉。”
楚王这样一说,其实就是将司败当作了法官,检察司则担负了现代公安和检察院的职责。
“大王英明,臣认为如此甚好!”一直未开口的钟无悔说话了:“检察司负责对案件侦查并提起公诉,由司败根据案情狱断,如不同意检察司的公诉,可驳回检察司的公诉,如司败徇私枉法,断罪轻重不同,检察司可抗诉,这样一来,必然消除楚国的冤狱,还楚国一个朗朗乾坤。
这也是令尹大人和大王的共同愿望,百姓们必然为楚国的清明而欢呼,如此一来,楚国争霸中原的日子,屈指可数。”
对于这种现代司法架构,斗越椒他们哪里会想得到,但是,这样一来,的确会使楚国司法更为清明。原看到能干去职,不少感到心灰意冷的大臣纷纷叫好,齐颂楚王英明。
楚王接下来的话让斗越椒更为抓狂。
“能干上前。”楚王叫了一声。
“臣在。”能干答应一声后,来到楚王面前。
“你是有罪之人,现在,我让你戴罪立功,你可愿意?”楚王问道。
“为大王,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能干坚决的答到。
“好,我任命你为检察司司尹,过来接印。”楚王令道。
能干上前接印后,狠狠瞪了钟无悔一眼,意思是这么重大的事情,钟无悔都不提前告知一声,害得他身心疲惫,万念俱灰,还提心吊胆的考虑,怎么去和女儿能釰解释这事,因而大为不满
斗越椒在一旁阴沉着脸,怒火中烧,他心里恨呐,恨不得一刀捅钟无悔一个透心凉。虽然如愿以偿的得到司败一职,但是,这样一分权,司败的职责,大为削弱,反而检察司的权利更为强大,没有事先预谋,怎么会连官印都事先准备好了,怪不得,面对这么重大的事情,从头到尾钟无悔都一声不吭,看着斗越椒夺取司败一职。
可是,一时间,斗越椒又哪里想得出驳斥的理由,只好同意楚王的意旨。
支持能干的大臣这时纷纷叫好,齐颂楚王英明,楚王则坐在王座上,得意洋洋的听着大臣们的高声赞颂。
在斗府,听到怒气冲冲的斗越椒讲完此事,就连邓士也心存佩服,如果摒弃个人恩怨,仅从治理国家的角度来说,钟无悔还真乃神人!
邓士对斗越椒说:“我们每次处心积虑想出的计策,都被这淫贼轻而易举的破掉。钟无悔一日不除,大人的大事便一日难成。我想从今日开始,大人勤政为民,博取民心,不与楚王再有任何芥蒂。全部的力量都用来对付钟无悔,我看他究竟能活几天。”
再看斗越椒,他两眼通红,面目狰狞,仿佛是只发狂的野兽,就连邓士也暗暗发怵,感到害怕。
钟无悔又取得了一个回合的胜利,既然要事已经办完,就该是他迎娶鄂蕊蕊的时候了。
在钟无悔的授意下,没有大张旗鼓的操办,黄昏时分,鄂蕊蕊的干娘鹃华夫人将鄂蕊蕊送进了钟府。
钟无悔别出心裁的在厅房用桌椅摆起了一桌桌的喜宴,对于当时席地而坐的风俗来说,这可是够别致的喜宴。而且,宴会厅门口,钟无悔用红黄相间的鲜花搭起数道彩门,等鄂蕊蕊进场的时候,丫鬟们在过道两边,拿起花瓣洒向新娘,犹如下起一道艳丽的花雨。
这种事,在现代婚仪上已司空见惯,可在当时,对人心却有种特别震撼的冲击。虽说没有遵循当时的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特别是隆重的亲迎,但鄂蕊蕊已感动的热泪盈眶,因为鹃华夫人已经给她说过钟无悔的情况,而且,鄂蕊蕊也深知钟无悔现在的处境,终身有了个好归宿,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现在已经将她交给你了,你要保护好她。”鹃华夫人笑着对钟无悔说。
除了大厅的喜宴,钟无悔还特别安排了一个大包厢,他的妻妾和鹃华夫人都全部在这包厢里吃饭,为此,钟无悔还特别亲自下厨,为她们做了几道韩国烧烤。阵阵香味已使得众人垂涎欲滴,那对可爱的萝莉双姝早就按捺不住,已在厨房里偷偷吃了几串。
“不仅是蕊蕊,我要竭尽全力保护每个在钟府的人。特别是我的这些大美女们,我可以牺牲自己,也绝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钟无悔庄重地说。
在那个时代,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就连王孙贵族美貌的的子女,也不过是政治联姻的工具,哪见过像钟无悔这样,将自己女人看得如此珍贵的男人,按现代流行的网络语言说,钟无悔的妻妾们感动的一塌糊涂。
鹃华夫人这时对她身边的两个美貌的少女说:“怎么样?以后跟了这样的主人,你们绝不会后悔吧。”
“夫人这是……?”钟无悔原以为这两个少女是服侍鹃华夫人的侍女,没想到鹃华夫人这样说。
“我所负的重责,以后全交给你了,你做的比我好,我也想好好休息了,你该不会赶我出去吧?”鹃华夫人半笑着说。
钟无悔吓得连连作揖,说:“夫人别吓我,我这人跟陶器一样,很脆弱的,夫人是蕊蕊的干娘,也就是我的母亲,赶我自己走,也不会赶夫人呀!母亲大人以后再不要吓唬我,我胆子小。这钟府就是母亲的家,想来就来,想回丹府就回丹府。”
他这母亲大人一叫,竟使得鹃华夫人真正的感动了,鹃华夫人说:“好吧,这话我不再说了,跟你讲,我把她们两人交给你,是要她们做你的贴身近卫。”
“真的?”钟无悔喜出望外,他只是认为,有这么两个美女做近卫,一定会吸引不少人的眼球。看着她俩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他不觉伸出手想摸一下她们的脸蛋,没想到,他的手距她们尚有点距离时,不觉打了个冷噤,他突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杀气。
“她们还不习惯你这样的亲热,自然会做出本能的反应。”鹃华夫人已看出钟无悔的惊异,颇为骄傲的解释道。
“好阴冷的杀气,她们这是练的什么功夫。”因为都是自家人,钟无悔开门见山地向鹃华夫人问道。
鹃华夫人说:“她们练的是九阴神功,除了天赋,只有处子之身,至阴之体才能练就她们这样的功夫。她们的师承只带了这两个弟子,一旦承师,将终身不嫁。只有等她们四十岁的时侯,才能寻找合适的女弟子授功。”
鹃华夫人带着自傲的神情说,没想到,钟无悔毫不给面情的话,当场将这对小萝莉气的横眉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