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也是你自己想的吗?”除了文学,婵娟对艺术也涉猎颇深。
当时,宫商角徵羽这五音是中国古乐基本音阶,从听觉感觉来说,宫音浑厚较浊,长远以闻;商音嘹亮高畅,激越而和;角音和而不戾,润而不枯,征音焦烈燥恕,如火烈声;羽音圆清急畅,条达畅意。
婵娟感觉钟无悔唱的这首歌,似羽调而又非羽调,她还从未听过这样的曲调和唱法。她当然不可能知道,现代的A小调更有表现力。
“不是。”钟无悔听到婵娟的询问,他一口否定,他的话令大家都吃了一惊,难道另外还有高人?
“是我梦中得到的。”钟无悔一回答,又引起各人的遐想。楚王和钟无悔在yin乐生活中度过了三年,他对钟无悔海阔天空的思维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婵娟却想得更深。当时,只要是曲,必定有词。一般来说,这歌词就是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必定是钟无悔对一个人的思念,已伤心伤神到了极致,才会这样。真情实感是诗歌的生命,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故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虽笑不和。真悲无声而哀,真怒未发而威,真亲未笑而和。真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
钟无悔的评论使婵娟异常震惊,对于钟无悔来说,妻妾在身边,绝不会有如此深沉的思念,该不是为了我吧?”想到这里,婵娟不由得脸一红。
这时,钟无悔暗自想道:“要是飞燕在场就好了,不知又会编出多美的曲目。”一想到飞燕,钟无悔不觉有些黯然神伤。但是,他的这种神情似乎印证了婵娟的想法,竟使婵娟顿生柔肠,缠绕在钟无悔身上。
眼看原本快快乐乐的野餐气氛渐渐变得沉闷起来,钟无悔马上对青花公主说:“青花,如果大王在宫中做出这美味烤肉,你每天吃的话,小心上下一般粗噢!”
青花公主很纳闷:“什么是上下一般粗?”
“就是你的杨柳细腰,长得跟肩膀和这里。”钟无悔知道,楚国美女好细腰,他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腰和屁股,说:“这里和这里一般的粗,成为上下一般粗。”
“啊!你欺负我!”青花公主一听,马上要去揪钟无悔的嘴。
“公主息怒,”钟无悔赶紧躲到一旁,说:“我说的意思是想教你一个秘方,你每天做的话,吃多少都没事。”
“快说,什么秘方?”青花公主瞪着眼问。
钟无悔拿出一截麻绳,对青花公主说:“你看好了。”
说罢,他便跳起绳来,钟无悔时而将一条腿抬高呈直角,左右腿交换着跳。时而双脚并拢跳过绳子后,在抡绳子的同时一条腿向一侧张开。绳子即将回到前方的时候,双脚再并拢跳过。时而保持跑步的动作,单腿轮流飞快的跳过绳子。
钟无悔的花样跳绳,看的青花公主眼花缭乱,大声拍手叫好:“好看,太好看了,我要学,我要学。”
其实,钟无悔教青花公主跳绳是有目的,至少可以练习她的敏捷,他害怕以后万一宫中有变,身手敏捷,对这个性情单纯的公主逃生多少会有些帮助。
连婵娟不喜动的人,也被钟无悔的跳绳吸引,野餐又一次融化在家庭般的和睦中。
趁着大家品尝烧烤美味的间隙,钟无悔悄悄问了问斗兰关于芈玉的事。
原来,楚王的王弟和芈玉熟络,是因为一次意外的小事。
斗兰和芈玉一直跟随在楚王身边,有次楚王在宫中的亭阁见到王弟,因为小孩子好动,一见楚王后,他赶紧高兴的跑过来,没想到,下阶梯时,脚下一踏空,就直摔下来,眼看他的脑袋将碰上地上的石坎,就在这关键时候,芈玉飞身将他救下,当芈玉以自己当肉垫,背睡地上,楚王的王弟躺在芈玉的怀抱时,众人这才从惊骇中醒来。
没想到,如此一来,楚王的王弟便缠上了芈玉,经常要芈玉陪他玩。楚王一看,干脆就将芈玉派做王弟的护卫。自此,芈玉便离开了钟府。
听完斗兰的话,钟无悔只简单的“哦”了一声,再没问话。
斗兰趁众人不注意,在钟无悔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说:“看你这样,该不是你又看上芈玉姐姐了吧。”
钟无悔惊讶的说:“在你眼中,我真这么好色吗?”
“出去一次,带一个夫人回来,你还好意思说。”斗兰有些不满的说。
钟无悔偷看了一下众人,然后对斗兰说:“我向你郑重保证,十全十美,绝不多找。”
“如果按你说的万事如意,岂不是要找一万个?”斗兰娇嗔的说。
“楚王在叫我了,我走了。”钟无悔不想在这个问题过多的纠缠,胡乱地找了个借口,又去为青花公主她们烤肉去了。
对于芈玉,钟无悔不是看上了她,而是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究竟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由于楚王已答应斗越椒建立缉盗司,钟无悔不得不与楚王紧急制定对策,并马上付诸实施,以防斗越椒坐大。
眼下很多急切的问题有待解决,只要不是针对楚王,钟无悔只能决定以后再暗查一下芈玉的底细。
忙里偷闲,烧烤野餐结束后,钟无悔和楚王立刻从军上队开始着手整编。
军权才是一切!钟无悔首先从提高军队战斗力开始改革。由奴隶军改编的龙卫军,扩充为龙卫军团,分为左、右、中三军,直属楚王指挥。
钟无悔想,海军本是海上作战的,可是,为了陆上作战的需要,变化出新的兵种——海军陆战队。那么,龙卫军以骑兵为主,也应该可以发展为骑步兵。就是说,上马是骑兵,下马后又是步兵。
现代战争讲究兵贵神速,古代战争同样讲究兵贵神速。
三国时,平乌桓之役,曹军在白狼山奇袭乌桓主营,俘虏了20余万人。在趁胜追击的路上,曹操的谋士郭嘉觉得推进的速度还是太慢,又进言道:“兵贵神速。现在潜力远征,辎重太多,行进缓慢,被对方有所觉察必然就要做防备。不如留下辎重,轻兵速进,攻其不备。”
结果,曹操在设置了一些撤军假象之后,暗中率领一支轻装精兵突袭,这次行军路况极端恶劣,沿途有长达二百里的地段干旱无水。当粮食吃光以后,曹军将士又不得不先后杀了几千匹战马充饥,才艰难抵达目的地。
最终,在向导的带领下,曹军突然出现在乌桓首领蹋顿王的背后。乌桓军士措手不及,首领蹋顿也被击杀。这一仗,堪称中国战争史上“兵贵神速、奇兵制胜”的经典战例。
就当时的条件而言,兵车是大规模作战的主要装备,但是,弊病甚多。特别是作战受地形、气候、人员的影响太大。
而骑兵则是长途奔袭最好的机动兵种,改编后的骑步兵,既有骑兵的机动性,又具备步卒作战的战力,应该说是楚王掌握的一支精锐。
左军和右军的兵甲,配备长弓,作为掠阵或攻敌时的远程武器。中军以保护主要统帅为主,必要时冲阵。因此,他们全配以弩弓。
所有的骑步兵,每人都有标配,即:弯弯的马刀和小圆盾,以及三支投枪。现在,统管百工的工尹掌握在楚王之手,对武器的研发和军队的装备非常便利。
龙卫军团作为骑步兵的训练,仍然由先桂负责,她不愧为军神之女,对钟无悔的意图了解的非常透彻。
因为龙卫军是以军功作为封赏的依据,因此,军中涌现出不少能独当一面的勇兵良将,加上他们从开始受训,就是接受的钟无悔的特训,因此,转为骑步兵的过程没什么大碍。
想到自己曾差点死于狙杀,钟无悔又要养由基秘密组织、训练了一支名为“猎手”的狙杀队,狙击队只有二十个人,全是由军中挑选出的弓箭手的精锐。钟无悔对他们的待遇也格外优厚。
狙击手不同于神箭手,因此,养由基培养的的“猎手”狙击队,不仅需要练习神箭之术,还要进行狙击手的各种训练。
百发百中的箭法,只是基本的素质而已,强健的身体和钢铁般的意志是狙击手必备的前提条件。
狙击手的训练很艰苦,他们经常要在各种复杂的环境里一动不动的潜伏,一待就是几个小时,这不只是对身体素质的巨大考验,而且对心理更是一种历练。
训练初期,钟无悔亲自监督狙击小组的训练,经常在训练现场给他们出题,锻炼学员对突发状况的处理能力,磨练狙击手的意志。
“稳如泰山、动如狡兔、沉着内敛、心静如水、目如鹰隼、伏如鬼魅、冷血如凝、一击一命。”这是钟无悔对他们的要求。
惊人的隐藏能力,也是狙击手最重要的本事之一。
狙击手的伪装服,能借助很好的伪装,避免被其他人和动物的发现。钟无悔专门找人为他们设计了伪装服。
钟无悔按照现代狙击手的配置,将他们每个狙击小组分为两人一组,一个射手和一个观察员。当目标进入狙击范围后,观察员把风速、风向及周围的情况告诉射手,当然,观察员也担任警戒、掩护、补射等职责,这样一来,射手只需要专心射击,不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
由于楚国地处大江南北,水道纵横,钟无悔认为当建立一支水军,于是,由楚王任命一位近臣,筹建“舟师”。
当时的楚军也和其他国家一样,作战以战车为主,钟无悔请工匠们,对这些战车做了大幅的改装,改装后的战车,就相当于现在的多功能家具,连成一体是战车,一旦拆开,便成为坚固的防御工事,战车的挡板如城墙的箭垛,可由弓箭手远距离杀敌。
战车前斜插的长矛,可防御敌骑的冲刺,待敌步卒冲到近前,再由刀剑手接敌搏杀。尽管楚军还有很多战车,但是,改良之下,这些战车已有了实质性的变化,一个个都变成了活动的堡垒。
军队开始实行职业化,分为现役与预备役。从根本上打破“兵农合一”的制度,这样,种田的更加安心种田,当兵的可以受到充分的职业化训练。官兵都实行薪饷制度,每到月底便发放铜钱。
这些军队平日由司马统领,二千人为一旅,万人为一军。旅以上的将领全部由楚王亲自任命,这样,将保证军队最大程度的忠于楚王。
为防止司马专权,再设左司马和右司马,分权的同时,协助司马的事务。
军队的行动和征调,全凭盖有楚王玉玺的令谕才能进行。
朝政上,新设立的左尹,负责全国的狱讼事务,实在难以断案的,再上报楚王决断。右尹掌管军赋,并负责丈量土地、制定赋税。从令尹斗越椒的手上将财权夺来。
自楚王答应斗越椒成立缉盗司以后,钟无悔则加强了自己情报部门的扩张。对于情报这一块,钟无悔没有全部交出来。
汤仲现在看起来,脸圆腰粗,完全是一副富足的典型商贾形象。但是,他领导的整个情报部门,已渗透到楚国王都的各个角落。而且,他根据钟无悔的指令,派了不少人混进刚成立的缉盗司。
钟无悔的情报系统建立不易,为了防止遭到破坏,他让汤仲全部实行单线联络制,一个人只有一个上级和一个下级,不与其他人发生联系。这样,即使他被抓,需要转移的也只有两个人而已。所有的单线最终汇总到最大的头目汤仲那里。
在楚国与庸国的战争中,伍三装作俘虏,被带到庸国,在楚军攻打庸国的方城时,他和其他装做俘虏的人一起,在方城中四处放火,斩杀敌兵,制造混乱,打开城门,为楚国攻下方城,消灭庸国立下了大功。
楚王本欲让他在军中任职,赐以他高官,但是,由于钟无悔当时生死未卜,伍三仍旧回到原来的特训基地准备,他害怕钟府一旦有变,好撤退钟无悔的美妻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