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惨遭暗算

书名:胭脂乾坤霸业兴 作者:剑雄一狼 字数:1145518 更新时间:2023-09-13

  钟无悔凭借灵活的步伐,在巨石上与卫队长游斗。尽管卫队长力大无比,凶猛异常,可是他的拳头连钟无悔的边都沾不上。反而,钟无悔的拳脚却不时打到他的身上。

  虽然,钟无悔的拳脚打在卫队长身上,犹如跟他搔痒一般,但是,这种打法打的他心里非常窝火。他越打越急,越打越火。

  卫队长暗想,反正钟无悔的拳脚对他也没威胁,不如放开空门,故意挨上几拳几脚,寻隙一拳打死钟无悔。

  钟无悔果然上当,卫队长在挨打的同时,“呔”的一声大吼,钟无悔像被吓傻了一般的一愣神,卫队长趁机对准钟无悔的胸膛就是一拳,这一拳,打的钟无悔凌空飞起几丈,“扑通”一声掉在河里。

  卫队长在石边一看,掉进河里的钟无悔,瞬时便被湍急的河水卷入河底,不见了踪影。

  “卫队长不愧为庸国的第一勇士!”“卫队长神勇!”“庸国的第一功臣啊!”“灭楚之后,卫队长要当大将军才是!”一见卫队长一拳便打死了楚国的将领,蛮兵们纷纷恭维起庸国国君的卫队长。

  卫队长听得心花怒放,对这些蛮兵说:“走,我们回方城领赏,这次,你们都立了大功,我会禀报大王,统统给你们重赏。”

  卫队长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他不再理会那些过河追击楚军的部落,自己带着这残存的几个蛮兵,径直回方城找庸国国君报功去了。

  另一方面,追击楚军大部队的部落酋领也非常高兴,都感谢庸国国君给了他们这次发财的良机。眼看那些逃过河的楚军,早已已溃不成军,个个逃得比兔子还快,在他们逃跑的沿路,不时见到洒落的铜钱和布帛。

  大概为了逃命,能扔的全都扔了。各部落的蛮兵们不再忙于追击楚军,而是慢慢在路上寻找楚军溃逃时扔弃的财物。

  最奇妙的是,他们居然发现了两车美酒,车上每个酒桶上还挂着竹牌,上面写着:钟无悔将军专用酒。

  追击楚军的部落酋领立刻派人给庸国国君送去楚军已被全歼的捷报,说楚军现在已不堪一击。估计最多过个十天半月,待他们兵临城下时,再请庸国国君前来指挥攻打楚都之战。

  这次攻打楚国,来的部落太多,没有庸国国君的决断,众人最后会为利益的分配问题争吵不休,因此,最后的阶段,必须等待国君的到来。

  一天的追击很轻松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已到晚上,蛮兵们点起篝火,兴高采烈的大喊大叫,在火上烤着捕获的猎物,喝着缴获的“将军专用酒”。

  不久,这些蛮兵们不再叫唤,而是全部倒地睡熟了。

  “谁?”临近黎明的时候,放哨的蛮兵发现营地附近有点动静,他刚一开口,便被一支利箭射杀。

  “敌袭!”有些没喝上酒的蛮兵大叫起来。可是,迎接他们的是一阵阵的箭雨,那些倒地酣睡的蛮兵怎么也叫不醒。

  箭雨之后,只见薄霭之中,营地四周到处都出现了脸上画着黑绿相间横条,像鬼一样的兵丁。他们也不开口,只知拼命的搏杀。每一剑、每一刀,夹杂着冷箭,都会夺取一条性命。

  剩余不多的蛮兵,吓得魂飞魄散,没等他们的酋领发令,自己吆喝一声后,各自拼命往来路奔去,想顺原路逃回庸国。

  等他们赶到河边时,东方已经发亮,在朝阳中,只见回去的路上,沿着河岸,全是严阵以待的楚军。在中军的前面,是几个旗帜鲜明、衣甲鲜亮,刀剑闪亮的甲兵方阵。方阵中间,一杆绣有“王”字的旗纛下,正站立着身穿盔甲的楚王。

  在方阵左右,则是勒着马缰,随时准备出击的骑兵。

  这时,后方又响起了隆隆的车轮声,蛮兵们扭头一看,叫声“我的妈呀!”再也不敢乱动。

  只见后面飞驶而来的一辆辆兵车上,全挺立着威风凛凛的持戈壮士,哪是他们先前见到的老弱残军。

  昨日还是趾高气扬的蛮兵们,现在就如待宰的羊羔般被围在中间。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投降,归顺我大楚,待我们灭掉庸国后,仍旧放你们回自己的部落,但是,必须立誓,世代不得叛楚。你们降还是不降?”楚王大声喝道。

  蛮兵们面面相觑,他们的酋领喝了酒后全部熟睡不起,现在都不知在哪里。原来,钟无悔早在这酒中下了蒙汗药。

  “擂鼓!”楚王一声令下,顿时楚军中响起震天的鼓声。

  一通鼓刚停,方阵中前排的弓箭手们便开始搭箭,准备拉弓。

  “别放箭,我降!”随着第一个蛮兵的叫唤,成片的蛮兵跪倒在地,开始投降。

  “众军听令,奔袭方城!”收拾完降兵,楚王仍然没见钟无悔回来,照道理,此刻他应该回来了。

  兵贵神速,时不我待,尽管没看见钟无悔,楚王按照他们早已拟定好的战略,立刻命令先桂和养由基领军奔袭方城。

  他哪里会想到,不是钟无悔不来,钟无悔居然失踪了。

  钟无悔引来庸国国君的卫队长,与他在巨石上决斗,都是为了冒险诱敌。敌方如果得到他阵亡的消息,会更加轻敌,也会更快地落入楚军的圈套。

  钟无悔运用武道中的“卸”劲儿,以及苦练的内功,生生挨上一拳,掉到河中,他的计策,果然使庸国国君的卫队长上当受骗,赶紧回去报喜领功去了。

  钟无悔从水中潜到岸边,就在水中调息了一下,眼看卫队长远去,部落的蛮兵一窝蜂的涌过对岸后,他才从水中起来。

  可是就在他一起身上岸时,人体的气场突然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但是,由于决斗加之泅水潜逃,体力消耗很大,他还未反应过来,几支利箭已飞到眼前,他勉强避开要害,但还是身中两箭沉入水底,水面上泛起殷红的鲜血。

  上十个精壮的甲兵一看,然后奇怪的对望一眼,迅速的又隐身密林中,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四周又归于寂静。

  这几个精壮的甲兵,是斗越椒府兵中的神弓手。他们混在蛮兵中间,但是,从不与楚军交战,专门跟踪钟无悔的踪迹。

  这次,看见钟无悔落单,便感到机会来临。当钟无悔刚从水中一起来的时候,他们的利箭便到了。

  他们没想到,钟无悔挨了庸国卫队长开碑裂石的一拳,居然还能避开他们的箭矢,在他们密集的箭矢中,好像只有一箭射中钟无悔。

  眼看钟无悔又将逃脱,正在他们失望至际,不知从哪里又射来三箭,他们清楚地看见,有两箭稳稳地插在钟无悔的身上,然后看着他沉入河底。

  精壮的甲兵们互望一眼,“走”随着一声令下,他们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这时,茂密的草丛中,站起陈冥的身影,只见他望着河水中的一股股殷红,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轻松地离开了河边。

  原来,潘崇死后,依附楚国权臣复仇的愿望破灭,陈冥又一次陷入绝望之中。

  鹭鸣园强抢曹云娥的惨败,使他在陈明府兵中的名誉扫地,他好不容易在战场上,靠鲜血挣得的勇名,被斥为徒有虚表。

  来到潘府后,也一直毫无建树,从赈灾的路上,最后,一直到邓士与钟无悔的决战,陈冥想刺杀钟无悔的阴谋始终都未得逞。

  他自认为所遭受的耻辱,以及陈明府中众人对他的蔑视,像烙铁一般,只烙的他灵魂冒白烟,他誓死也要让钟无悔付出代价。

  潘崇死后,斗越椒的狼子野心暂时尚未显露,陈冥在楚国,已经找不到能让他报仇的依附之人。

  老实说,陈冥还是个经验丰富的将才。一连串的失败,也使他转变了很多陈旧的观念,他的失败,是因为敌人的优秀,除了仇恨,他要向敌人学习,学习他们的优点,融入自己的策略。

  钟无悔的“狙击”战法和养由基的神箭,使他得到启示,此后,他一直苦练箭法,孤身一人,伺机寻仇。

  陈冥本身也是练武之人,抱着复仇的心理苦练箭术后,他的箭术得到极大的提高,终于,他这次利用机会,将钟无悔射杀,成功的复仇。

  数年的苦心终于得以回报,心愿已了,陈冥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陈国的路程,他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个不逊于任何人的优秀将士。

  他射向钟无悔的箭矢头上,都抹上了毒药,他坚信钟无悔这次必死无疑。

  庸国国君回到方城后,接二连三的收到捷报,连那个领军的楚国将军也被他的卫队长宰杀,这使得庸国国君更加相信,那个不明人物所谓“钟无悔故意示之以弱”的密报,完全是钟无悔为避免全军覆没而耍的的奸计。

  庸国举国上下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楚国好似他们的囊中之物,只需等待摘取的时间了,在胜利的陶醉中,庸国的各关卡要道都放松了戒备,形同虚设。

  在对敌重大的关头,约好的时间地点,都看不到钟无悔的人影。楚王心里开始出现不祥的预兆,但是,好在先桂作为军神之后,和养由基他们对钟无悔一起拟定的战略把握很准。

  他们一路斩将夺隘,先桂以奴隶军团改编为的龙卫军骑兵为先锋,飞速突击,打下一处关隘,立刻交给后面赶来的兵车步卒。然后又往向下一个目标飞速突袭,连兵败逃出报信的蛮兵都没放过一个。

  这样,在他们“闪电战”的攻势下,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打到庸国的战略要地方城,将方城团团围住。

  钟无悔曾在秦国交代过,他带领的楚军败退时,就是秦军进军的时候。当先桂他们带领的楚军来到方城下面的时候,秦军和巴国的军队也都扫清障碍,会师在方城。

  三国的军队团团围住方城时,庸国的国君还在方城和大部落的酋领们庆贺胜利,商讨如何分配楚国的土地。

  “爷爷,你看!”一个少女指着河岸边草丛中的一个人惊呼了一声。

  只见这个人背上插着两支箭,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等等!”身背药筐的老人上前摸了一下这人的脉搏,说:“这人还有一口气,来,把他抬到树林里,再生一堆火。”

  这个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受到暗算的钟无悔。

  当他受到袭击时,趁着尚有一丝清醒,拼命潜在水中顺流而下,至于后来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老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少女的帮助下,才将钟无悔身上的箭矢取下,随后,老人从药筐里翻出一些药材,放在嘴里嚼烂了敷在钟无悔的伤口上,然后用粗麻布包扎起来。

  做好着一切以后,老人坐着歇息了一会儿,对少女说:“我们回家,走吧!”

  少女望着仍旧昏迷不醒的钟无悔问道:“这个人怎么办?他会死吗?”

  “我已经尽了全力,能不能活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他身着楚军的军服,看样子还是一个头领,现在,楚国好像在与蛮兵交战,带他回去怕有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走吧!”老人担心地说。

  “可是,你看他昏迷不醒,放在这树林里,说不定晚上会有野兽把他吃掉。”少女同情地说。

  “看命吧,我们自身的事都顾不了,我们只能为他做这么多了。”老人无可奈何地说。

  “爷爷,当初太爷要你学巫,爷爷不知在哪里看到《经脉》一书后,坚持说要巫、医分流,为的就是以仁心,救人于病痛,可是,今天你却让这位伤者自生自灭,实在……”这少女撅起小嘴说。

  “好好,我们先把他弄到屋里再说。”老人拗不过那个少女,只好答应。其实,从他内心讲,遗弃这位伤者,也有些于心不忍。

  幸亏这老人与少女的家不远,不过,他们所说的家,也不过是一块突兀的岩石下的栖身之地。在山脚伸出的一大块岩石下,有一排树干和茅草围得木墙,木墙里的房间也只是用木棍夹茅草的草排,简单分隔了一下而已。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