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穿着很不错，但很脏。人谈不上漂亮，但也不丑。只是比妞儿约高些，丰满些，横竖都不像是山里人。二莽打了盆热水给她简单地擦洗了脸，虽然面黄肌瘦，但脸庞比妞儿好看。一双深凹的眼睛显得特别的大。女人浑身很烫，不时还抽动一下，看来真是病了。二莽没办法，忙煮了些姜汤，再放了些红糖给女人灌进嘴里，直到天快亮时，才听到女人噌唤了几声，但很快又昏迷不醒。时不时还在呼喊着：我不是破鞋，我不是坏人。我不嫁人，我坚决不嫁人。

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女人才真正醒来。她勉强挣扎起来要下床，但刚一动弹就倒在了床前。二莽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来，瓮声瓮气地说：“她……她大姐，你你你……你身子还很虚弱，就躺下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

女人十分感激地说：“他大哥，真不知该怎么谢谢你。我……说着便伤心地抽泣起来。”

二莽一时傻了。忙说：“她大…大姐，我…我…没动你…我…真的没想…你该吃点东西了吧？”说着忙把熬好的菜粥端到了女人面前。

女人止住哭泣，摇了摇头。片刻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喝起粥来。

二莽在一旁傻看着。他觉得女人喝粥的动作很好看，喝粥的声音也很好听，他感到一阵欣慰。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和这么近的距离与女人在一起了。其实在女人昏迷不醒时，二莽就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看过她，这女人不但脸好看，而且胸脯还蛮大，这在背女人下山时二莽就感觉到了，只是二莽没敢动女人。女人现在能说能动了，比睡着了时更好看。多少还像是有些学问的样子。但女人醒来后，二莽倒不好意思再看她，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

女人一气喝了三大碗粥，看到二莽一直盯着她，才有些不好意思放下碗筷。刷洗了碗筷后，二莽拿了张小橙到女人床边坐下。女人问，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二莽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这两天都是你在护理我？”

二莽仍然没话，只是点了点头。

女人说：“我病得很重，要不是你把我救下来，我可能就冻死在山上，真难为你了，大哥！”

“哪里，你可能是饿了，在这里休息几天就没事的。你好好睡吧，也许明天就会起床来。”说完起身要走。女人忙叫住二莽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二莽问，还有事吗？女人脸红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小便。”

女人身子骨很虚弱，连站也站不稳。没办法，二莽只好把她扶下床来，在床前放了个面盆。帮她解开裤带后，才躲到堂屋去。

在堂屋里，二莽听到了女人很长时间的撒尿声，他感到这“哗哗”的声响像山涧的泉水样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