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像一条刚宰杀的猪肉一样横摆在手术台上，下肢几乎全无。说是伟在某大酒店宴请几位朋友后自驾车回家，大雨中与迎面而来的一辆东风大卡车相碰。卡车司机没事，凯迪拉克却报废了。

“锯掉双腿，但那个地方还是要保全。虽然不能生育，但小便还是用得着的。一定想办法把它修补成型。不然，男不男女不女，他康复后也会自卑的。”裘一生向助手们述说了手术的总体方案后，便全神贯注地拿起了手术刀。

手术直到天亮时分才结束，茹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候。把伟推进观察室后，按规矩家属不能守候。茹叫来一辆出租车与裘一生一道回家。

“除了下肢，大脑没问题吧？”

“大脑没问题，只是……下面没有了。”

“下面？”

“嗯，撒尿的那个东西。”

……

“做爱和生育能力肯定是没有了，那东西小气得很，一点都碰不得。”

“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就是修补那东西，能否成功，我一时还没有把握。”

“我的命好苦啊！……”说完，茹靠在裘一生的肩膀上哭成了一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