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岁末,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的父亲母亲打着电筒,踩过凹凸不平的田坎,敲开我的房门,告诉我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喜讯。
因为一名干部子弟选择了当兵,父亲所在的文教系统领导,为解决干部子女就业争取到的五个在“自然减员”名额居然剩下了一个。而当时下乡知青的返城政策是必须有两年“乡龄”,而这个条件,在74年过渡到75年的最后关口,我所属的那个城市的文教系统,只有我一个人够资格。一得到这个机会,父亲和母亲就连夜赶到我所在的生产队,一是要告诉我这个天大的喜讯,再一个是要第二天赶早翻山越岭去公社和乡政府,逐层给我办理返城手续。
父亲说:“萧涛涛,过了元旦你就是国家干部了噢,你要去一个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