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

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他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不知道那人是如何进来的。那人见他进门，站了起来。本想给先生打电话的，又转念一想，反正都要进来，就干脆采取这种方式不请而入了，请先生见谅。那人从衣袋里拿出了进户许可证。我姓郝，是市警察局二分局刑侦三处失踪科四科科长，一级警司，这是我的证件。那人把证件递了过来，他仔细对比，的确是警察本人。我们具有打开任何一家大门的电子钥匙。那人看他疑惑，解释道。只要获得了进户许可，我们就能申请这样的钥匙，那人看着他，前提是，我们只入户，不搜查，我们只开大门，不开大门以外的任何小门。他请对方坐下。郝警察继续解释说，为避免不必要的事件，我们一般都是两人同时入户，入户之后，留下证据，以供今后查实。郝警察终于解释完毕，抱歉地笑笑。教授先生请原谅才好。他说没关系，都是工作需要。

他去泡茶，今天是他喝茶的时间。他给对方泡了一壶真正意义上的龙井。客厅里飘满了茶香。我今天来，警察喝了一口，真是不错的茶，警察赞叹。教授先生的茶真让人神清意爽。他笑笑，说警察先生过誉了，警察先生如果喜欢，等会带一包走，回家慢慢喝。我这里这样的茶很多。警察表示感谢，他给警察装了两包。我今天来，警察继续，主要是想了解几个细节，希望教授先生不吝赐教。他说别客气，尽管问就是。警察说，感谢教授先生的理解与合作。作为我本人，首先表示感谢，感谢先生对我工作的支持。警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大摞材料。这些都是尊夫人和令爱的失踪记录以及失踪调查卷宗，至于先生其他家人的失踪案卷，我今天没有带来，今天主要解决的是与先生有直接密切关系的人。警察又抱歉地笑笑，看着他。尊夫人失踪的这个案子，暂时由我负责。警察说，我们会对尊夫人这个案子负责到底。

他看了一下材料，有七十页。前次给先生打电话时，先生很忙，我就不好意思再打搅，今天正好路过这里，也就顺便过来了。说实在的，我是无意冒犯先生的，我们也是无意冒犯先生的。他说，他很理解这个。他开始慢慢看材料。一页，一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