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妇拿起扫帚在他身上打扫灰尘吆喝:“老公狗,大黄狗,你还不出来撕你的对头。”果然,树林那边就响起了猛狗的吼叫。
包老板这才想起似的介绍道:“这是花岗寨的老板娘,你就叫她花姐,这位白脸后生崽儿是市里的大干部,叫林云,现在和我扯伙做生意,就叫他林老板!”
林云想自己大头兵一个还当上了大干部便脸一红,忙用手去搔后脑勺。花姐风一样饱满的目光,就在他国字脸泛白光的脸庞上环绕,直看得林云勾下了头。林云心脏咚咚地跳着想,别看在宝山没人把自己当回事,可到了基层,居然成了人物,林云闷闷的心情有了的好转,感觉到作为机关干部的优越性。
“对了。”包老板补充道,“准备三副碗筷,朱二那贼鸡儿日的也要来。”
花姐吩咐饭菜后便带着大伙儿上竹楼,那几个始终是笑却又象哑巴的嫩女子簇拥在身旁。包老板就去摸一个女人红里泛黑的手臂,那女人白了他一眼,包老板又去捏另一个女人凸起的臀部,那女人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包老板立即捂脸喊:“耶,一个二个都是老虎的屁眼儿摸不得哟!”林云哧笑出了声。
花姐笑得露出了犬牙说:“包老板,我看你是八十岁下雨,多晴(情)得狠呢!”
花姐把他俩安顿在四面环绕着花草的大屋堂,就去厨房张罗酒菜去了。不一会儿,外面又响起一个男人和女人粗野的打笑声。男人象公鸡在后面追,女人象母鸡格格笑着跑,及至那打笑声消失,一矮个,面黑,尖嘴猴腮的男人来到了客堂。
这当儿,包老板已把大哥大放在耳旁胡乱打了一阵。林云礼貌地向来人笑了笑,那扁尖脸的矮黑个儿大咧咧地往藤椅上一倒,眼皮也没朝林云瞟一下,扁口一开说:“包头儿,我当你带啥稀洋镜来呢,却是个公的。”
林云抿口茶水,心里涩涩的。尖脸贼亮的目光就浇在林云的脸上说:“城头的水土就是好,连男人都细皮嫩肉的。”
林云就入了趟厕回来,说:“白水水土更不赖呀,出你这样的人物。”尖脸呲牙笑笑说:“尿尿都黑的叫啥物?哈哈。”
包老板在大哥大上哼哈一阵后吼道:“老子才不管马吊长牛卵大的后台,日你先人,屁股不坐安缝,老子照样把你龟儿除脱。”
尖脸朝地下吐口唾沫说:“包头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