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娅忙撇下林云迎了出来,林云也把头侧了过去,是包老板和她女儿包凤凤。
包凤凤一掌拍在周娅的肩膀上叫道:“死东西,你脚板硬是精贵,总舍不得往我那儿支一步。”说着,便把一大包吃食放在床头柜上。包老板拿着大哥大哼哼哈哈一番后冲着林云吼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当吃盐。”他把大哥大洒脱地往桌子上一放又吼道:“你娃要是听我的,一笔生意下来,不会是这个下场。”
抹干泪水,周娅给包家父女泡上茶,扯着包凤凤崭新的时装问这问那,好生羡慕的样子,看得林云一阵心酸。包凤凤白了老汉一眼说:“老汉,林云是堂堂机关的干部,怎么放得下架式去做生意,是不是呀林云?”
林云苦涩一笑别过脸。
周娅推了包凤凤一把说:“林云办事员一个,哪有那么精贵。”
包老汉一拍桌子说:“办事员啷个了,事不办圈圈咋个挽圆,从古至今哪个大人物不是从平头百姓奋斗出来的,他们是社会的基石,付出最多得到最少,就宝山官场,我看十之八九的精英在办事员这个阶层!离开这个阶层的多半是杂皮!没听说过这样的顺口溜吗:社会乱了套,杂皮当领导。”包老板端起茶咕噜了两大口又说:“不信你们称二两棉花去纺纺,要看清那些所谓官场成功者的嘴脸,你只须变做一条蛔虫钻进他屁眼一打探,有几个不是黑肠子,坏心肝,烂了屁眼儿?!要脸的,心不黑的,循规蹈矩老老实实的,不当办事员,还有哪个当办事员?”
包凤凤抱怨道:“老汉,你莫只顾吹牛,把正事给忘答。”
包老汉忽地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说:“日怪,林云霉戳戳的,就想起我当年走麦城,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不翻捣翻捣,谨防把肚皮胀破。”
包老板歇口气又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