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咳了几声嗽,拿起茶杯去了趟洗漱间回来,办公室已无艾定碑的身影。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来,林云猜想道,这些当领导的都忙啥去了,眨眼功夫就消失了,他们都忙大事去了吧。正纳闷间,电话响了,铃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的刺耳,林云拿起电话,是妹夫曹刚。曹刚说:“秦文斌以她老婆在银行的身份作抵押又在我这儿贷了十万块钱,姓秦的说,凭他老婆在银行的身份可贷100万元,我问你国家有没有这个政策?”林云瞠目结舌间,曹刚又说:“我担心是骗局,可他有官方担保,我又不能不贷,哎!这个人就象狗皮膏药,哪个沾上哪个倒霉!我真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这么个舅老官。”林云感到伤疤被狠狠一揭不禁心火一动说:“你信不过他不贷给他,他能把你吃了?”曹刚说:“你说得倒轻松,我现在跟他撕破脸,我以前贷出的钱咋办?你没听说现今是欠钱的是大爷,讨债的是孙子吗!”林云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贪婪使怪!你活该!”曹刚即刻挂了电话。
算起来,有些时候没看见秦文斌了,想到那天在他家看到的,林云心里就象有无数的蛆虫在爬,恶心不行。他不止一次在心底喟叹:在独处的空间,人的真实面目才得以显露,秦文斌这个伪君子恰恰被自己撞见,令他百思不解的是,那石灰墙壁的字怎么眨眼功夫就不翼而飞了呢?该不是他老先生会魔术吧,他会魔术咋不把自己变成经委副主任呢?
冷不丁艾定碑兴冲冲进了门,在林云去倒开水的片刻,他打开抽屉,揣了一摞钱又大踏步出了门,连正眼也没瞧林云一下。林云刚回到椅子上,久违的老秦居然来到了办公室。
不等林云打招呼,老秦就同林云打起了招呼,嘘寒问暖的,直夸林云这段时间干得不错。林云见老秦今天神清气爽,变了个人似的,全没了那天在他家的骄横,也同他搭讪。
老秦客客气气地说:“林云,那天,我情绪有些激动,不周不到处,多多原谅哈。”
林云:“是啊,都是误会,我那天啥也没看到。”
老秦忽然话锋一转说:“对了,你写字、写文章好好的,干嘛不坚持下去呢!?”
林云想了想说:“坚不坚持也不由我说了算,就我这身份我能给自己作主?哪怕作一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