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街两旁的法国梧桐,在昨夜一场雨后,树枝上片片绿叶的雨滴有如露珠。初夏暖烘烘的阳光霎那间喷射在软软的湿漉漉的地上,让人感到天地的仁慈。丁香和王娟约了今天去教堂,她昨晚上有点兴奋,平时,每当教堂钟楼上的钟声“当、当、当”地响起,她会不自觉的停下来,眯起眼睛抬头仰望,一群鸽子隨钟声在空中盘旋,感到是那样的圣洁和神秘。今天她起得很早,好像一个女人要回娘家,要回母亲温暖的怀抱。她沿着平安街匆匆走着,来到了天主堂。举目一望,这是一座风格纯正的哥特式大教堂。其艺术造型都是为了用可见的东西和形象来表达宗教信仰的激情,让人们去感受上帝的存在和伟大,领悟灵性的真理。教堂是建立在现实世界的神圣空间,是神的家,圣灵的殿,是教徒举行宗教礼仪的场所和教徒聚众祈祷的地方。它的大门是一列宽大的拱廊,两旁,夹着两条有壁龛的柱子,柱头是尖的。丁香走进去举目一望,五彩斑斓的玻璃窗户,阳光照射进来会映衬出彩色的光亮,煞是好看。祭台上燃着百余支大蜡烛,蜡烛分作八排,每排之间,用鲜花间隔着。最纯洁的鲜花散发出馥郁的香气,幽幽的的喷出。华丽的装饰、鲜艳的墙面、富丽壮观的内厅、高耸的圆柱,四周墙壁上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个壁龛,里面安放有耶稣12宗徒的雕塑。
教堂里已经来了许多人,上百人端坐在教堂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喧嚷,不但不热闹,反而显得十分庄严和神圣。丁香站在门口举目四周,寻找王娟老师,见王娟姐在前面已坐着,丁香只好随意找个位子坐下。
人们转头,向神台左方看去,只见神父穿着一身黑色教服从里边走出。脚步稳重,神态庄严,好像刚从上帝那儿归来,为世人传播福音。讲演开始,他的语言温和而低缓,一个娓娓的男中音从天穹传来,回荡在礼堂里:
“人因违背上帝的吩咐,吃了分辨善恶树的果子,罪恶因此临到世人,上帝创造人原是要人亨受与他一起的喜乐,但因各人偏行己路,背向真神,以致与上帝隔绝。人对上帝漠不关心或公开反对,就是圣经所说的罪。”
丁香黙黙的听着,似懂非懂。见大家听得那么专注,表情愧疚,好像真的人人有罪似的。她无意中侧目向右边看了一眼,发现前排左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丁香的心“咚咚”跳着,低头思忖,“这不是石重阳吗?他怎么也来了呢?”。
丁香黙黙的回想起与石重阳上次见面的情景……
石重阳:“丁香,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千万不要再用束胸帕了。它是缠绕你的一条毒蛇。”
“我怕……”
“怕什么?”
“怕老爷他……。”
石重阳:“不要害怕,你想想你妈是怎样死的,她有何罪,她还不是为了追求爱情的自由。丁香你看天上的鹰……”
丁香抬头望去,一只鹰正好从天空掠过。
石重阳:“你应该像鹰一样在蓝天上自由的翱翔。”丁香心中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喜悦。
……
她忍不住又偏头看去,只见石重阳高额浓眉,长发后拖,睁大眼睛,如一尊雕塑一般注视着神父,聆听着神父的讲演。
许久石重阳转过头来,发现丁香在看着自己,他向丁香点点头,微微一笑,丁香也害羞的含笑点头。自从那次大妈逝世时,大哥丁绍轩带石重阳来到丁府,丁香和石重阳认识后,又听了石重阳的讲演,他渊博的学识,蓬勃的青春,尤其是他自由的思想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朦胧中她感到,也许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
礼拜完毕,人们纷纷起立慢慢的散去,悄悄的没有喧哗。王娟转身走出来,看见丁香,上前招呼道:“丁香,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看见你?”
“我晚来了一点,坐在后面。”
“刚才你听了神父的讲演,觉得怎么样?”
“第一次来,还听不懂,不过这么多人虔诚的听讲课,一定是有原因的,神父讲人要行善不要作恶,我认为很有道理。许多故事很有意思。”
“你以后要好好读《圣经》。”
“嗯,我会读的。”
“《圣经》是犹太教、基督教的经典。它不仅仅只是一本宗教读物,其中融合着历史、文化、政治、经济。它与希腊文明一起,形成了今天的欧美文化。其中的《圣经故事》反映了犹太民族的形成发展,赞颂了犹太人民的智慧与创造力。这些美丽的故事,蕴含着深刻的思想内涵,是一笔丰富的精神财富,曾给无数的文学家、艺术家、思想家提供无穷的灵感与启迪,至今仍有极高的价值。以后常来,多听听你就知道了。”
“丁香,你好!”石重阳走了过来。
“重阳哥,你好。”丁香转过头看了看石重阳一眼,见他乌黑的头发,浓浓的眉毛,高高的身材,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她对着石重阳微微一笑。
石重阳见王娟,忙招呼:“王老师你好?”
“你也来了,石重阳。”
王娟见丁香有男朋友,马上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说完离开。
“王老师,再见!”丁香、石重阳向王老师摆着手。
“丁香,你怎也来教堂了?”石重阳问丁香
“重阳哥,你不是也来教堂了吗?”丁香调皮的反问石重阳。
石重阳:“那…我们找个地方慢慢的谈吧。”
“嗯。”丁香点点头。
“这儿不远就是宽巷子和窄巷子,我们去那儿找个地方喝茶好吗?”
“嗯。”丁香又点点头。
走出教堂,见街对面停有一个黄包车,石重阳招呼,黄包车过来,二人坐上车。上车后,石重阳:“到宽窄巷子。”
“好的”黄包车夫边回答边飞快的向前面奔去,一阵冷风吹来,丁香用手扯了扯吹飞的衣角。石重阳转头问“冷吗?”丁香不回答,他伸出手搂住丁香的肩膀,丁香紧挨着石重阳的身体,慢慢的感到一股暖和的热流传进了她的身子,丁香有些紧张,她的胸脯一会儿高耸,一会儿屏住呼吸。男人的体温和气味,如一点星火,把她的激情点燃,但又不敢猛烈燃烧。
车穿过街道,窜进了宽巷子口。车夫问:“就这里吗?”石重阳和丁香还沉浸在温存中没听见车夫的问话。
车夫停了下来问道:“先生,就这里吗?”
“行,行。”石重阳反应过来马上回答,二人下车,石重阳摸出身上的钱付了给车夫,便向巷子里走去。
宽巷子和窄巷子相邻,建于康熙五十七年,准噶尔部窜扰西藏。清朝廷派三千官兵平息叛乱后,选留千余兵丁永留成都并在当年少城基础上修筑满城驻扎。清制规定森严,满蒙官兵一律不得擅离少城染指商务买卖。靠每年少城公园春秋两季的比武大会,论成绩优异领取皇粮过日子。满清沒落后,滿城不再是禁区,百姓可自由岀入,商人们乘机在滿城开起了商舖,商舖越来越多就形成了街巷。宽巷子原名兴仁胡同,窄巷子原名太平胡同,井巷子原名如意胡同,民国初年当时的政府下文将“胡同”改为“巷子”。
石重阳和丁香走进巷子,说是巷子,其实是条小街,中间三丈宽,留下了许多骡马踩出的坑坑洼洼,溜光光的石板路,走在其间,似乎还听得见军骑走过时“滴答,滴答”的马蹄声,“叮咚,叮咚”的马铃声。巷子两边是两排青砖青瓦,砖木结构的四合院。把一家一户分割成无数的小院。门当和户对是很讲究的,有的门前还塑有一对小狮子镇舍,一道大木门紧闭着,门上两个怪兽含着两个铜环,让人心胆怯,又有几分神秘感。
他俩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一家院落门口。抬头一看,一块木扁制成的门招牌,上书有黑底绿字的——宽坐。门口吊有一面青底白字三角旗,上写有——茶。二人跨过高门坎进了去,是一个四方院子。院子不大,还颇有情趣。盆景鸟笼,幽兰暗香,院坝中摆了十多张油黄色的楠竹椅,大厅的正中墙上,挂了一幅身穿清朝官服的画像,显示出这户人家祖上不凡的身世。
二人在庭中露天楠竹椅上坐下,走来一个穿着清朝服饰的瘦老头,精神爽朗,身子硬邦,有点前清官人遗风,他上前问道:“二位可是品茶?”
石重阳:“来两碗。”
“花茶、绿茶、还是竹叶青?”
石重阳:“丁香,你喜欢喝什么茶?”
“随便。”
“来两碗茉莉花茶吧。”
这蓉城的茉莉花茶是很有名的,用上等的茶叶和茉莉花烘烤而成。不一会,瘦老头端来两碗盖碗,放在桌上,又转身去提来紫铜色的长嘴壶,抬下壶嘴往茶碗里一冲,一股清香幽幽扑鼻。瘦老头把茶碗分别移放在二人面前,说了身“请用”。转身就走了。
石重阳拿起茶盖在碗中荡了几下,没有喝,看了丁香一眼:“我先说说我为什么要进教堂吧。”
丁香点点头。
石重阳:“我在巴黎学西洋画,西洋画的名画几乎全是画的圣经的故事,西方城市遍地都是教堂,绝大多数人都信教,星期天都会去教堂做礼拜。我也跟着他们去了。就这样。”
丁香:“我是王娟老师叫我来的。”说完不开腔了。
石重阳神了一会:“完了。”
丁香:“完了。”
“哈哈哈!”二人笑起来。
瘦老头又提着紫铜壶走了过来,揭开两个茶盖往里冲开水,开水一冲茶叶翻滚。“一开是水,二开才是茶,二位请用。”瘦老头说完转身离去。
“丁香,来,我们品品茶吧。”石重阳托起茶碗,用茶盖荡了一下茶水,呷了一口。丁香也端起茶碗,呡了一口,又取出手巾擦拭嘴角。
丁香:“重阳,你不是去巴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同学曾伯伟他们办了一个四川艺专,请我回来讲讲西方油画课,下个月我还要回巴黎继续深造。”
“啊……”
“丁香,你现在还束胸吗?”石重阳问。
“早就没有了。”丁香说着坐立起身子挺了挺胸。双乳把衣服撑起,圆滚滚的。
“很好、太好了。”石重阳两眼直直地盯着丁香的双乳,兴奋而赞许的说道。
“我们还在妇女协会的领导下办了《觉醒》刋物,成立文明劝导队帮助姐妹们。”丁香显得很自豪。
“哟,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还很不简单吗?”
丁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两手玩弄着自己的小辫子。
“丁香,你还在蓉城女子中学读书?”
“嗯…今年最后一期,马上就要毕业了”
“你毕业后,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工作、谈恋爱、成家呗。没在打算。”
石重阳着了丁香一眼:“你知道一个女人需要什么吗?”
“不知道,没想过。”丁香摇头说。
石重阳:“那好,我给你讲个女人需要什么的故事吧。”丁香睁大眼睛听着。
石重阳:“在古英格兰,有个国王叫亚瑟。国王亚瑟在一次战争中被俘,本应被处死,但对方国王见他年轻乐观,十分欣赏,他要求亚瑟回答一个十分难的问题,答出来就可以得到自由。这个问题就是: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亚瑟开始向身边的每个人征求答案:公主、牧师、智者……你先猜猜答案是什么吗?”
丁香歪着头想了一下道:“女人想要一个爱她的男人。”
石重阳摇摇头。
丁香眨了眨眼:“女人想要许多钱?”
石重阳摇摇头。
丁香想了想:“女人想要很大权力。”
石重阳摇摇头:“都不是,结果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满意的回答。
有人告诉亚瑟,郊外的阴森城堡里住着一个老女巫,据说她无所不知,但收费高昂,且要求离奇。期限马上就到了,亚瑟别无选择,只好去找女巫,女巫答应回答他的问题,但条件是,她要和亚瑟最高贵的圆桌武士之一,他最亲近的朋友加温结婚。亚瑟惊骇极了,他看着女巫,驼背、丑陋不堪、只有一颗牙齿,身上散发着臭水沟难闻的气味…而加温高大英俊、诚实善良,是最勇敢的武士。亚瑟说,不,我不能为了自由强迫我的朋友娶你这样的女人!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加温知道这个消息后,对亚瑟说,我愿意娶她,为了你和我们的国家。于是婚礼被公诸于世。女巫回答了这个问题。每个人都知道女巫说出了一条伟大的真理,于是亚瑟自由了。”
石重阳:“丁香,你知道女巫说的什么吗?”
丁香急了拉着石重阳的肩膀:“哎呀!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石重阳伸出右手握紧一个拳头:“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
“哦……”丁香幌然大悟,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婚礼上女巫用手抓东西吃、打嗝,说脏话,令所有的人感到恶心,亚瑟也在极度痛苦中哭泣,加温却一如既往的谦和。新婚之夜,加温不顾众人劝阻坚持走进新房,准备面对一切,然而一个从没见过面的绝世美女却躺在他的床上。女巫说,我在一天的时间里,一半是丑陋的女巫,一半是倾城的美女,加温,你想我白天或是夜晚是哪一面呢?”
石重阳停顿下来,语气沉重的问丁香:“这是个如此残酷的问题,丁香,如果你是加温,你会怎样选择呢?”
丁香感到十分紧张与恐怖,语无伦次:“白天,不。晚上,不。白天,白天是女巫,夜晚是美女,因为老婆是自己的,不必爱慕虚荣。选白天是美女,因为可以得到别人羡慕的眼光,而晚上可以在外作乐,回到家一团漆黑,美丑都无所谓。”
石重阳:“你愿意听故事的结局吗?”
丁香迫不及待地摇着石重阳,睁大眼睛催促:“快讲嘛、快讲嘛。”
石重阳:“加温回答道,既然你说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就由你自己决定吧!女巫终于热泪盈眶地说,我选择白天夜晚都是美丽的女人,因为我爱你!”
“啊……”丁香张大嘴巴吸了一口气,她被这动人的故事感动,终于忍不住热泪盈眶,含笑着哭了起来……
天空下起了毛毛雨,雨水一滴一滴的从屋檐掉下。丁香呆呆的坐在细雨中。
“丁香,下雨了。”
丁香沉思在这凄美的爱情故事中。
“丁香,下雨了。”
“嗯……”
石重阳打断了丁香的思绪。
“丁香,我就住在旁边姑妈的老房子里,我们去拿把雨伞,你打着回家吧。”
丁香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用手理了理额发,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石重阳付了茶钱,二人出门在雨中小跑着,没跑多远就来到了石重阳住的地方。这是一栋一楼一底的青砖小楼房。石重阳开门二人进了去,里面是一个小天井,天井中有一个大石缸,石缸上刻有荷花图案。露天处铺的石板,已生了青苔。
沿木楼梯石重阳和丁香上了二楼。石重阳打开房门,丁香进去一看,一大间屋全是画室。两个画架上立有未画完的画。墙上钉满了各种素描。桌台上放有几座立方体的石膏模型,还有一个外国人的石膏头像。调色盘摆在凳子上,各颜色调混在一起的颜料,几支笔放在画盘边,洗笔缸的水浑浊浊的。
丁香发现了屋角有一架钢琴。走了过去。
“嘿,还有一架钢琴。”
“这是我姑妈留下的,丁香,你会弹奏吗?”
“会一点,在学校学了几天。”
“那你弹弹吧。”
丁香走过去坐了下来。打开琴盖弹了起来,弹的《爱的罗曼丝》,但弹得很不熟练。
“我来弹一下。”石重阳坐下,抬手熟练的弹起来,乐音如行云飘动,如溪水咚咚,一股爱的暖流缓缓地浸润着丁香的心田,一曲完毕。
“哇,重阳哥,你弹得真好。”
“从小姑妈教的。”
“你真会弹,教教我吧。”
石重阳和丁香并坐在琴凳上,他教她弹钢琴,他说:“弹钢琴的手指要自然弯曲,手指要有弧度,手心感觉握着一个鸡蛋。”他的手就覆盖在丁香的手上,一边弹琴,不时深情的望着她。他们挨得很近很近。她的身子几乎依偎在他怀里。
丁香轻轻地推开石重阳,站了起来,走到镜子旁边,照着镜子,用手拿起桌上的梳子理了理弄乱了的头发,两颊泛起红晕。
石重阳在她照镜的一刹那,他作出了一个大胆举动,从后面把丁香的纤腰搂住,在丁香耳边怯怯地说:“丁香,我爱你。”丁香浑身颤抖了一下。梳头的手停止了,他吻着她的耳垂和周边的秀发。慢慢地她胸部开始上下起伏,梳子从手上掉了下来。他把她转身过来,抱在怀里,轻轻地解开了丁香上边的那颗衣扣,半个乳房从粉红色的内衣中露出了,乳房若隐若现,如害羞的月亮躲在薄云里。石重阳让丁香的双乳紧贴着他的胸部。猛地搂住她脖子狂吻起来,他把她抱上床,用身子压在她身上,她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温顺下来。他解开丁香的衣服,看到她光滑丰盈的胴体,挺立的乳房,红樱桃似的乳头,他像一个饿坏了的婴儿那样急不可待的吮吸着。又用赤裸裸的胸膛压在她暖暖的乳房上,丁香轻轻地呻吟着,胸脯一会儿高耸,一会儿屏住呼吸。她抚摸着他的头、脸、颊。突然,她感到下面如火山一样从心底爆发,猛叫一声紧紧抱住石重阳脖颈。石重阳大叫一声,尤如电的碰撞,火的燃烧。丁香如阳光下花开一样温暖,如一根羽毛轻柔地飘了起来。
潮水开始退去,高潮的乐段进入阴柔的慢板。丁香眯着眼睛,嘴角含有一丝微笑,把一只手放在石重阳宽实的胸上,缩着身子,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一滴热泪从她眼角流下,慢慢地他们相拥而睡了……。
不一会石重阳醒来,发现丁香裸身的抱着自己,伸出手轻轻移开丁香罩在自己胸前的手,小心推开丁香的身子,起床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一缕柔软的阳光从窗外射到床上,阳光下丁香的肌肤看去像丝绸一样柔滑,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触摸,丁香粉面桃腮,白里透红,像蛋清一般细腻,仿佛吹弹得破。更醉人的是粉腮上还浮现一对浅显梨涡,添了几分妩媚。一对耳朵如半轮皓月,透明得似乎看见血液在涌动。丁香的粉腿一只伸着一只弯曲,洁白如象牙,丰盈而富于性感。
石重阳呆呆的欣赏着,他在国外写生画裸体,画过女人无数,还没有看到过如此完美的女人体。只见一对天生的乳房高高耸着,两粒乳头红而略呈暗色,真个是“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呀。而丁香的腰,婀娜如柳,圆圆的肚脐像一朵笑靥绽放在柔滑无骨的腹部,充满了挑逗。洁白圆润的香肩,如露出水面的荷瓣,两只玉臂细嫩如莲藕,雪一样白,月一般清。
一个睡美人让石重阳如醉如迷,清新温婉之美,不觉怦然心动。石重阳赶紧搬来画板,用铅笔在白纸上勾起素描来……
丁香慢慢的翻了一下身,侧身而睡。这时,只见她玉背显出一条由上而下的沟,一条优美的弧线,这美人背和谐得如一片云。而丁香丰满的臀部明显地隆起,成为柔软的波状形,臀部下面弯入的曲线,圆浑而紧滑。白皙的肌肤如宝石般洁净迷人,灵巧的藕臂枕在头下及其美丽。女人的身体激起了艺术家的激情,石重阳飞速的画着。
不一会丁香醒来,她微微一笑,轻轻地睁开长长的睫毛,
见石重阳在画自己,她抱着一件衣服走了过来,看了看纸上。
丁香:“你在画我吗?”
石重阳:“对,就是画的你。丁香你看。”石重阳指着画板:“你看,多么美的睡美人,一个少女微微卷曲,一只手伸入头下,长发像瀑布一样一泄枕上。你看这曲线,这胴体,尤其是这上帝给与女人的乳房,太美了!”石重阳有些激动。
丁香:“那这副画叫什么名字呢?”
石重阳:“你说呢?”
“叫《梦》吧。我现在仿佛在梦中,一个做梦的女人。”
“对,叫《梦》,一个梦中的女人,在爱的大海里漂浮”
“重阳哥,我就做你的模特吧,以后你就画我。”
“好呀,以后我就画你,你是最理想的模特。丁香,你是在为艺术献身,在国外模特是一种职业,老少都有,很受人尊敬。”
“好吧。”丁香抱着衣服走上画台,站立着:“重阳哥,这个姿势好吗?”
“把身子转过去。”
丁香把身子转去,侧身对着石重阳。
“哎,这下对了。”石重阳把旁边的一盏射灯打亮,一缕逆光正好从丁香胸旁射来,把一对乳房照出绝美的轮廓 。
丁香侧过头来对石重阳:“那你画吧,画吧。”
石重阳移来画板,拿起笔看了看,用笔在空中挥道:“衣服、把衣服甩掉。”
丁香下意识地把遮掩身上衣服抛在地上。一个光彩夺目艳美绝伦的裸体女人展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