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沫参加聚会时通常会带上赵黛黛,圈里的人谁人不知赵佑沫的养女被他视为珍宝。
由于时间急迫赵黛黛先把校服送给曹榛,曹榛的校服裙子昨晚被赵佑沫撕烂了一个口,她没有办法只能把自己的校服给曹榛,幸好校服校服基本一样,她与曹榛身材相等,送完了校服再向老师请个假,说是这几天要去看一个亲戚。下午赵佑沫派人送来了晚礼服,是欧洲服装著名设计师专门为赵黛黛量身设计的,一条天蓝色抹胸晚礼服,长长的裙摆拖地,显出赵黛黛身条纤细婀娜。再佩戴上宝格丽粉宝石首饰衬得她的面容如盛开牡丹般艳丽明媚。
舞会就会在香港的豪华餐厅里,赵佑沫携赵黛黛一出场便是舞会一道亮丽的风景。赵黛黛面带微笑,挽着赵佑沫的胳膊在商界精英中一一打过招呼,最后实在累得不行了,找个借口到一旁休息。脸颊上的肌肉就要笑僵硬了,她揉了揉脸,从服务生手中拿过果汁自顾自喝着。
没一会儿又听见正在与人交谈的赵佑沫叫她,招手让她过去,她无奈,只能端着酒杯,又面带如三月春风的微笑走过去。
正与赵佑沫交谈的是S城市商业会长言瀚德。
赵黛黛跟他打声招呼,“言叔叔好。”
言瀚德看一眼赵黛黛两眼放光,对赵佑沫说:“赵董你好福气呀,千金生得如此美,又知书懂理。”
赵黛黛在一旁微笑着。赵佑沫笑说:“哪里比得上言会长的一双儿女,那才叫人间龙凤呢。”
言瀚德面上得意,嘴里谦虚了两句,“哪里哪里。”说话间从人群中走出一男一女,来到言瀚德身边,“爸。”
言瀚德颇为骄傲的跟赵佑沫介绍,“犬子言忆深,小女言忆姝。”
黑色西装礼服,身材高挑,浓密的头发被发胶高高隆起,剑眉英飞,清澈的眼睛,年龄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赵黛黛觉得这个男人眼熟,好似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了。
赵黛黛对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言忆姝着米黄吊带短裙,齐耳短发,颇有淑女气质,但眼神还是那样目中无人,不宵的看一眼赵黛黛,把目光转向别处,显然还为上次的事记恨着她。
言瀚德与赵佑沫谈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赵黛黛完全听不懂,又躲到一旁。
“你好。”言忆深走到她身边,“赵小姐还记得我吗?”
赵黛黛脑子里闪出几个场景,酒吧,饭店,图书室。还是想不起来,对他说:“有映像,但我想不起来了。”
言忆深微笑说:“在学校门口你没穿校服,被我拦着。”
赵黛黛猛然想起来,脱口而出,“哦,你是校门口的书呆子。”她定睛的看了看他,相对那天的他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去掉眼镜后他更俊朗。
言忆深刚才一眼认出她就是在学校门口趾高气昂的同学,那日的她穿得那样光鲜亮丽,清秀的五官,她嫩白的脸颊在阳光下散发出金灿的光晕,他当时看她的背影都看呆住了,身旁的同学戳他一下,他才回神。
“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言忆深有意搭讪着。
“嗯。”赵黛黛随意点下头,眼睛正盯着赵佑沫,她看到有位穿着半身透视黑色礼裙陌生女士正在跟赵佑沫交谈,时不时的还对着赵佑沫媚笑,女士还拉着赵佑沫去跳舞。
言忆深见她看着人群,对她说:“能请赵小姐跳支舞吗?”说着,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赵黛黛只顾着看赵佑沫,想也没想的就把手搭在言忆深手下。
言忆深颇感意外与惊喜,牵着她的手往舞台中央走。赵佑沫从小把赵黛黛当名媛似的栽培,后来她经常陪着赵佑沫出席各种舞会,舞跳的自然不赖。
“赵小姐的舞跳得真好。”言忆深挨她那样近,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香味,她的秀肩白皙粉嫩,她很瘦,脖子上的锁骨凸起,右锁骨上还有黑色蝴蝶图案的纹身。
赵黛黛有意往赵佑沫身边去,所以舞步由慢转快,有好几次她都踩到言忆深脚背,言忆深吃痛,闷哼一声,赵黛黛连忙对他道歉,她再转眼去看赵佑沫时,却没有赵佑沫的身影,连陌生女士的身影一起消失。
赵黛黛心里又急又气,满脑子全是陌生女士对着赵佑沫媚笑的样子,她丢下言忆深转身向餐厅门口跑去。在餐厅外赵黛黛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见赵佑沫身影。
言忆深被赵黛黛丢下,心里有些郁闷,手插裤子口袋站在一旁,不一会儿看到赵佑沫出现在人群中,随即赵黛黛跟随其后,他走上前,突然脚下一顿,一脸震惊看着前方,只见赵黛黛身穿的晚礼服滑落胸部下方,幸好里面穿着白色衬裙,他赶紧跑上前。
赵黛黛一只手紧遮挡住胸口,一只手混乱的整理着身上的礼服,她双颊通红神色非常尴尬,她身后的言忆姝一只脚还踩在她后面裙摆上,正对她大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本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她声音大得让更多人注意到这边。
言忆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赵黛黛身上。赵黛黛抬头红着双眼看一眼赵佑沫,那神情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赵佑沫一脸阴霾,言忆深将赵黛黛带出餐厅前,狠狠地瞪一眼自己的妹妹,言忆姝则神情自若的舒了一口气。
言忆深送赵黛黛到宾馆房间门口,赵黛黛把身上西服外套还给他说:“今天谢谢你了。”言忆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别这么说,应该我替我妹妹跟你说声对不起。”又见她脸色疲惫,说:“你快进去休息吧,我走了。”说着,目光流连不舍的转了身。
“等一等。”赵黛黛又叫住了他。言忆深诧异回头,赵黛黛对他严肃的说:“请告诉令妹,今天的事我和她扯平了,如果下次再与我过不去,我对她可就不客气了。”说完,转身就进房间里了。
赵佑沫参加完舞会,再与朋友谈了谈生意上合作的事,很晚才回到酒店。拿着房卡走在酒店的走廊上,想起赵黛黛刚才看他的眼神,他的心猛地一室。他来到赵黛黛的房间敲了敲门,“黛黛,黛黛。”叫了半天天里面没人回应,他只好说:“那你好好休息。”说完,就回到自己房间。
此时,赵黛黛穿着睡衣,蹑手蹑脚的站在门口,从门眼看到赵佑沫神色很心疼,得意的一笑,让你在和别的女人说话,你活该。转过身去,不料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她吓得可不轻,正要开门欲呼救命,只见赵佑沫一脸冷峻站在她面前,深邃的双眸里全是笑意,“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赵黛黛瞪着一双溜亮的大眼睛问,“你从哪进来的?”
赵佑沫一下子抱住了她,咬着她耳垂说:“我就在你隔壁,我是从凉台上翻进来的。”
赵黛黛想到他晚上和别的女人说过话,心里就像堵块大石头,挣脱他的怀抱,走进卧室,摆了臭脸坐在床上。
赵佑沫见她脸色不佳,小嘴嘟起来,好似思佳在他面前生气,心里顿时柔软无比,蹲到她跟前,柔声说:“怎么还在为舞会上的事生气?”又说:“言瀚德的家教出了名的严厉,怎么没把他的女儿教好,你和他女儿有过节,前几天你脸上巴掌印是不是也是她打的?”
赵黛黛却问他,“那个女的是谁?”
“哪个女的?”赵佑沫让她问得有点莫名奇妙。
赵黛黛蹙着眉道:“刚才舞会上一直跟你说话的。”
赵佑沫这才想起来,又感觉不对,站起来,冷言道:“这个没必要向你汇报吧,再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赵黛黛从床上跳起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是你的女人,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不要再把我当成替身,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你每夜梦回时心心念念的思佳,我就是我。”她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闪烁。
赵佑沫愣在原地,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子中包含太多了情绪难以置信,痴恋迷茫。过了半响他才说:“你休息吧。”说完,仓促得落荒而逃。
此时,言忆姝站在言瀚德面前,一脸无所谓。言瀚德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赵佑沫的女儿你也敢惹。”
言忆姝不宵的说:“他的女儿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您不是想拿下他自己当这龙头嘛。”
言瀚德戳了她脑门一下,“不知死活,你以为有那么容易,赵佑沫十几年前还是街头混混,他用了十年时间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可知他绝非常人,我虽没跟他合作过,但听说过他的为人奸毒,狠历。此人只能拉拢,绝不能得罪。”
言忆姝看一眼坐在一旁不言语的言忆深。对言瀚德说:“您想让哥哥娶赵佑沫的女儿,这样您和他成了儿女亲家,您与黑道也有了人脉。”
言瀚德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女儿,为女儿的聪明深感为傲的点了点头。
言忆深却义正言辞的说:“我是喜欢赵黛黛可我不会利用她,更不会做伤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