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堉与我虽为重庆大学同专业同班毕业,但我们一
生的工作都是各行其是的。我在重庆大学的三尺讲台上,
耕耘热与冷两类专业的教学科研工作40 年;老伴在发
电厂、机械厂生产第一线,忙碌于工程实际37 载。他
没有听过我讲课,我也没有到过他工作的现场体验他的
辛劳,我教我的,他干他的。有时我们在家里,他讲讲
工程上的事给我听;我又告之他学校的情形,互相出点
主意,同呼吸共命运。
某年春天,我去第五教学大楼207 教室为动力系“工
程热物理”、“热能工程”两专业讲授“制冷与空调”
课,在上课铃响之后,我正展开讲稿准备开讲,突然学
生代表来到讲台上,双手呈送我一张贺卡,然后回到他
的座位上。我打开卡片一看,其上写着:“做人难,做
女人更难,做女教授难上加难!祝侯老师三八节快乐!”
我忍不住笑了,然后对大家说:“谢谢大家!”全场热
烈鼓掌。掌声雷动,响彻大楼!学生们对我的爱戴,我
重庆大学育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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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难忘!
课后回到家中,与老伴谈到当天发生的“课堂贺节”
的精彩场面。老伴看了卡片认为:“学生有点‘竹鼻子’
(四川自贡方言,形容表达不当),怎么能引用影星刘
晓庆在她的自传中的话来送给老师呢?”我说:“我认
为这个表达没有什么错,著名影星刘晓庆优秀的演技和
自强执著的进取精神还是很值得称颂的。”老伴笑笑说:
“你喜欢就行!”
一个星期天,我与老伴带着外孙去校园内转游,在
实验大楼端头的演讲厅外,看见桃花、李花含苞待放。
敦堉说就在这儿拍张照片纪念你在重庆大学育桃李吧!
当照片洗出来以后,才看到桃李芬芳,而自己却穿着在
陈家湾地摊上买的一件晴纶毛衣,唯一值得安慰的是,
阴差阳错胸前佩戴着学校新发的三角形校徽,纪念意义
重大。
学校为1996 年巾帼建功先进个人在总办公厅门前
拍照留念,我因支气管炎病发请假,人事处办公室多次
巾帼建功先进个人合影(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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