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牙角真人

　　余冠玉和青鱼四将来到牙角真人洞窟入口，正待闯进去，却被一道无形的罡气挡住。

　　任凭青鱼四将拳打脚踹，头撞枪挑，那道罡气坚逾磐石，浑然不动。四将无计可施，只得在洞口辱骂“牙角真人”，企图将其骂出洞来。

　　余冠玉无奈之际，忽然听到一声轻笑。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余冠玉知道，水下的任何动静都会留下痕迹。他四下一瞧，附近一块石缝中冒出一串细小的气泡。里面似乎隐着一个身影。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凑近青鱼四将，用只有河府熟悉的一套手语迅速交代了计划。

　　四将会意，最擅变化的青义当即化作一只巨大的青壳螃蟹，挥舞着螯钳，继续徒劳地攻击那道无形墙壁，吸引了石缝中隐匿之人的目光。余冠玉却和其余三将悄悄围住了那石堆。

　　余冠玉双手连环旋舞，不一会儿，他身边的水纹开始波动，很快，一道细若游丝的涡流从他双掌之中生出。余冠玉加快了舞动，片刻后，涡流变得有小指粗细，他这才小心翼翼将涡流引向那道石缝。

　　涡流“倏”的一声，钻入石缝，将周围的细沙也吸了进去。只听得一声小儿闷闷的啼叫，石缝另一端跃出一条手臂粗细的泥鳅来。

　　余冠玉瞧着眼熟，忽然记起那日偃虹堤上，一边在沙地上蹦跳，一边口里骂骂咧咧的泥鳅怪，不正是这家伙吗？

　　“是阿秋！别让他溜了！”

　　阿秋情知不妙，扭转身子就往河底淤泥中钻。余冠玉眼疾手快，手掌一翻，一股激流将阿秋的身形撞到那块岩石上。阿秋虽然浑身滑腻，却抵不过六只手掌的联合擒拿。很快便被按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动弹不得。

　　“你们这群恶贼，敢来小爷地盘撒野，阿秋绝不原谅！”那泥鳅挣扎着，眼中露出怨毒之色。

　　余冠玉冷笑道：“口气不小。上次让你逃了，这次看谁来救。”他盯着阿秋唇边的五对胡须，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道，“年纪不大，胡须倒有不少。这是早衰之相啊！青义，帮他修理修理胡须，让他变得年轻些。”

　　青义挥舞着两把巨大的蟹钳横着爬过来，双钳一碰，发出金铁之声，瓮声瓮气地说：“好，全剪掉。”

　　那阿秋平时在水下寻找食物、识别食物和辨别方向，须得靠这五对胡须协助。若是没了胡须，就如同丢了舌头和眼睛。此刻见锋利的蟹钳在眼前晃来晃去，阿秋吓得魂飞魄散，叫道：“各位老爷，留着小子的胡须吧！阿秋愿意鞍前马后地服侍老爷。”

　　余冠玉道：“我且问你，你可是那牙角真人的弟子？那天在湖中掀起巨浪来救你的，可是此人？”

　　阿秋道：“回老爷，小人只是牙角大仙的乡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