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时,看到的是兔耳的少女和一脸担忧的院长。
自己正蜷缩着躺在店内的地板上,从破碎的墙壁中可以看见薄暮的天空。恐怕要天亮了吧。
头晕乎乎的。因为躺在地上,耳朵进了尘土,有些发痒。
被院长伸手拉起,她轻轻掐住自己的耳尖,让自己快些清醒过来。
佩戴金色面具的男子,像是呆住一样盯着地面上干涸的血迹,身上的长袍已经被自内而外迸发的碎片撕裂。妇女正指挥着铁面的刺客们在黎明到来之前用木板将一层的墙壁补严。
兽耳的同伴,则聚在一起趴在餐桌上睡觉。精神显然是达到极限了吧。飞溅的血浆和和残肢,对他们而言可不是常见的东西。
.....稍微有点冷。在夜间的地板上躺了一会儿,体温已经丧失了不少。
想要握住某人的手,想要被某人抚摸——在此时,才察觉到了巨大的空洞。
“.....和夜、呢?”
无人作答。除去已经被掩埋到深巷中的尸体,场间的失踪者一目了然。
在起身时被院长抱住了。铃盯着她即将泛滥的瞳孔看了一会儿,终究叹出气来,将手放到头顶来安慰她。
但泪水依然汹涌地从紫色的瞳孔中涌出。
妇女默默地看着哭得像个婴儿的她,不忍地偏过了头。
身后的院长加大了拥抱的力气,铃像是不忍目睹她的泪水一样,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任由自己哭了片刻——在某人的到来前,她还以为自己的泪水早已干涸。希拉严自己的外衣,轻轻嗅了一口他借来充当内衣的外套,向已经开始有几丝光亮的门外迈开了步伐。
被挣脱开的院长拉住了她的手。
“希,要去做什么?”
“.....找人。”
开始渐渐年老、干瘪下去的院长,已经不再是那日足以阻拦他们前进的可靠大人。她也不再是被怀抱着的猫儿。
简短地交谈过,手松开了。
妇女在身后喊道:
“如果有什么线索,请回来一趟!我们一定会帮上忙的!”
.....该不该信任他们呢?
无面的狐狸,操影的蛇人,两者都是绝绝对对的异类。
自己也是一样呢。他的陪伴,险些让自己忘记了这件事。
自嘲地微笑,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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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来到的,是猫的王国。
与威严的火星交谈过,猫儿们随即四散开来。对于常人而言,聚集此处的也许总是同一堆猫咪。但对于她来说,识别出族群的变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