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有意思,你们这些年轻一代的学生都很有想法。”
权洪斌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令我很意外的话,然后紧接着……
“——但是我认为这样很不好。你们走了错路了,这样想下去没好事。”
“没好事……”
好暧昧,但是却足够严肃而充满压迫力的用词。
按照我之前对权洪斌的印象,我感觉他应该会说得更明白一点,比方说破坏秩序啊,比方说违反学生本分啊……
“老师您这个是……指哪方面的没好事?是不是在说,我们是学生之类的,所以本分怎么说都应该是学习……”
“上次已经跟你们说过这套话了,你们不还是一样把学校搅得一团糟,你们这一代的孩子已经根本不吃这一套了吧?”
“我……”
是这样没错。
在去年的抗议事件里,在事件的初期,权洪斌不止一次地警告抑或威胁过我们,说得言简意赅却又充满无法违抗的魄力,但是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如他所愿。
这个老师,果然对这件事情一直很耿耿于怀啊。
“我给你总结一下,你们的学生会主席,小夏,啊,夏千夏,她这个文件主要谈了这么几点。”
权洪斌端起茶水,行云流水地边喝边说道。
“校规校纪的司法解释的问题,校规校纪的补充、修改修订的问题,校规校纪的翻新和追加的问题。其实归根结底就一点,权力的问题,你们的小夏啊,她想要更大的权力,这样很不好,结果是你们会把学校的权力搞乱,最后都是一团糟。”
“啊……啊……?”
直白过头的发言。
“你看上去很意外,觉得我说的太直白了?”权洪斌蹙眉。
“这个……”
冲击力太大,感想很多,很激烈,但是一时间竟然想不好该怎么说。
夏千夏“想要更大的权力”?这话怎么看都不太对劲,但是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意思——可是话又说回来,夏千夏都绝对绝对不是有哪怕一星半点儿的可能性与这句话的“内涵”搭上边。虽然意思是对的,但是味道不对。
归根结底一句话,虽然说话的风格变了,但是权洪斌老师的话术还是让我感觉坐立难安,而且比以前更不舒服了。
“老师您,您这个说法,稍微有一点点…………‘狡猾’。”
但是权洪斌无视了我的贬义词。
“我不会拿伦理道德压你,我上次差不多看出来了,你这种,是属于想法特别多的那种学生,我拿道理来压你,你看上去什么都不说,只会在心里用一百倍的道理来反驳我。然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