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年往事一

书名:重生之逆天成仙 作者:切瓜二毛五 字数:689261 更新时间:2019-12-13

  大伙心里头想法各自不同。

  有人觉着大概那毯子里边就放着枪!

  待会就像电影里头演的那样。

  毯子一抖落,刚好把大家伙的视线遮挡住。

  然后就听见啪啪几声枪响。

  在看人,老太太死那,那老头早不见了踪影!

  能那么的么。

  当然不得。

  因为那是电影!

  可现实怎么演?

  老头把毯子接过,轻飘飘给放在老太太身上,完了立刻就走,丝毫不停留!

  ……

  真当是开了眼了!

  有人三两骨头千斤重。

  上能承天河倾斜。

  下能抵黄泉碧落。

  也有人三两骨头不足二钱重。

  上买不得狗肉包子。

  下卖不出一身凄惨贱命。

  说的就是这位。

  人给你一巴掌你还能把脸凑过去问:“您的手痛不痛?”

  这人骨头里边是给狗用舌头舔空了吧?

  踹一脚就断,嘎吱一下就折!

  有多少人背着那老头朝他吐口水。

  是真TM把咱爷们的脸丢光了。

  那老家伙怕是你祖宗奶奶,小时候给你揍出阴影才让老头你这么怕。

  当然这都不知情人的想法。

  有知道琢磨这不是新鲜事。

  那老太太多大岁数?

  寻常看着五六十?

  牙齿整齐黑发卷卷着。

  八十多!

  这一双老眼看了八十多个春夏秋冬!

  国家建立起来前她就生下来了!

  打小战争炮火里跟着家人赶过趟!

  像现在学校里长起来,这样的日子她一天没过过!

  五六岁有的还要喝奶。

  她得听家人的话饿一顿又一顿。

  不听话?

  你哭,哭累了就不饿了。

  实在不行哭晕过去也成,还不用受饿。

  想办法?

  爹娘也不成啊,祖辈上传下来就是饿肚子吃黄土的命。

  哪像大地主家,有地有田,三天两头大鱼大肉吃,有的养的狗都比咱胖。

  丫鬟仆人伺候吃喝,穿用。

  爹娘也想有人伺候你,可爹娘的命,就是得伺候别人!

  没辙啊,生来裤腰兜就窄。

  希望你还多听听哪家大户人家院里有教书先生,你去偷听几句。

  他家贵人孩子长大能成了少爷阔太太。

  你也听了书,你也没准能成,是不是这么个理?嘿嘿。

  你还得记着,饿死了是咱的命,阎王爷寂寞了就得有人陪,你不去陪,那就得换别人去。

  你想不想别人死?

  在有天爹娘为了别让孩子饿死,偷口吃的,没想给抓住了。

  打早上吊起来,两手拴住了像吊牲口一样吊在院里。

  两只手臂瘦的跟皮包骨头,上头黑黄一片。

  给那粗绳子磨的起了褶子,然后皮蹭下来,里头的血肉就蹭着绳子往下掉。

  这会最疼!

  叫唤?

  早饿的两眼发昏,有力气喊谁还偷吃的?

  不明白偷地主家东西那是犯法的?

  说犯法没人管吗?

  那法是地主家的,当然地主管!

  就这么连着吊了两天。

  家里孩子前些天还混着井水吃了粗粮做的干馒头,到还没饿死。

  只觉着饿,爹娘两天没看见人,就自己滴答着往土房外走。

  木条斜歪着叉着口,这就当门。

  小手握住下边也不知道怎么开,先是推吧,好像不行,试了两下手有点疼,伸回来搓搓手。

  手脏兮兮的眼睛到亮。

  里头钻着股聪明劲。

  看一旁墙头有个小斜坡,就找来个背篓,装柴火的,里头柴火还满着。

  拉着绳子手都勒红了,给挪过来。

  抬脚踩住上去了,下边可不是个坡。

  一米来高看着矮。

  可她个子小,一跳墩的一下,屁股咯土地上了。

  哇哇就哭!

  疼是不疼。

  可屁股挨地上了,就哭。

  远处家李奶奶听见了,李奶奶家有菜园子,自个心挺好,有时候还给他家给些菜。

  多也不多,一顿就吃没了。

  可那也是天大的恩,因为什么?

  一口馒头就是几天的命!不然当时就要活活饿死!

  不过后来给他那儿子发现了。

  他那儿子是个混混,村里头混着三五个朋友,那些朋友家有地也有些钱!

  混着一块就打牌赌钱,抽大烟。

  这玩意有人从城里弄进来。

  这可是高级货,听哪个抽过大烟。

  那眼珠子冒绿了,一个百个羡慕。

  就想买。

  拿钱来啊!

  听多少钱?

  一张口小半个月的粮食!

  嫌贵?哦,你还嫌贵,我他妈还嫌贵呢!

  边凉快着去,有尿炕劲,没上炕本事,老子给你抬上去?!

  ……

  他也不是多有钱的人,一年下来能余小半年存粮,全靠着改善伙食,或者是卖了换钱补贴家用。

  在着孩大了还得娶个人家。

  这钱得攒着。

  可打一天他赢了牌人家没钱给,说怎么办?

  要不你抽我那口烟!

  刚开始当然不答应,有你那输的钱我进城里摸摸那大屁股女人,还不比你这个舒服的多?

  城里那女人会打扮,皮肤也白净。

  你这吧嗒两口就完事有什么意思?

  人这一听心里不乐意了,你跟那女人也不吧嗒两下就完事了?

  你还不有了钱回回往那跑?

  那你是给钱不给钱,不给钱我就拿你家那桌子抵债了!

  别别别!

  你先试着一口,不好抽,我马上给你当家伙,还钱!怎么样?

  这小子就看看周围旁人,也就是平常一块赌的狗友。

  那家伙脖子伸着多长,吵着拿钱换这一口烟。

  他心说这东西这么神?

  不然试着一口!

  就这么应了!

  躺在炕上,背咯着难受,伸手用棉盖头垫着,躺舒服了,把那玩意拿过来,上眼一看。

  就一黑筒子,跟用来吹火坑似的,心说这玩意怎么弄?

  有人给教了,你点上完了你吸。

  可轻点!

  别一口整太多!

  啪嗒,火苗着了。

  那小子咽着唾沫,眼珠子瞪着,手忙摆活。

  往里头、往里头吸,吧嘶。

  哎!怎么样,美吗!

  一口烟打嗓子下去,肺里头转了一圈,这脑袋嗡的一下,天昏地暗!

  脚是不是还在这地上,还是在这天上。

  他不知道!

  就觉着这脑袋怎么这么轻快,这鼻尖嗓子口腔里头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也就半多分钟,这劲过了些。

  他眼睛一清楚,忙抓着烟筒子自个搭上一口,这一口吸上劲了。

  旁些位看着手痒痒又心痒痒。

  就喊呼着拿钱换,可听完价钱,得,还是干瞅着吧。

  当然也有那把心一横,心说我就抽一口,完了不行找谁家借点吃的,过完这半拉月得了。

  有这么干的!

  在说这口吸完什么动静。

  整个就抽过去了。

  那脚趾绷多紧,两眉毛快飘天上去了。

  那眼睛眯眯着,眼前好像看见城里那女人一个个搔首弄姿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那舒服劲就甭提了。

  当然还得提还债这事。

  推搡推搡问他,你这可两口了,再来两口我就不欠你的了。

  他这会还舒服着呢,没工夫搭理他。

  到了晚上醒来了。

  脑袋里头迷了糊涂的,他这会就一个人。

  摸摸后脑勺,怎么着,我打天上回来了?

  是他吗谁把我整醒的?

  心里头突然觉着空空的。

  就觉着还得找那家伙,那还真是好玩意!

  他不还欠我两口烟呢!

  明个还能抽两口!

  哎!太好了!

  这么想着那脸上那颜色比去城里找白屁股女人还上劲!

  这东西是一天抽上天天抽,白天想着晚上抽,晚上想了白天就得抽。

  说一天没碰着,这就跟有人拿猫爪子挠心一样。

  可甭觉着是疼。

  这猫爪子是女人这嫩手做的!

  翘屁股耷拉着眼,挑着眉毛撩搔。

  完了只能背绑在椅子上干看。

  就有这么难受!

  有时候赶上输钱没钱抽怎么办?

  家里那地上刚泛绿那菜全扒拉下来,充数贱卖!

  老太太五十多岁牙齿都见完的人了,一天赶着看到菜园子成了这样。

  傻了劲了,一屁股干坐在地上,哭嚎。

  这些菜可都是后半年的命!

  没了这些吃什么?

  喝西北风啊!

  这就说……完了!

  老太太那哭的叫伤心,老头子走的早,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儿子。

  儿子整天正事不做,不是打牌就是瞎混。

  敢管?

  急了连老太太都打。

  老伴我可想死你了,你个老混蛋先走了,现在这地方我怎么办!

  要了我的命了,下雷把我劈死算求了。

  老太太哭着就昏倒在地上了。

  等儿子回来,往地上一看。

  他这会劲还没过完呢。

  晃晃脑袋,认识地上这人。

  这不老娘吗。

  咋,是死了么!

  给埋了算了。

  哦,晕死了,好东西劲真爽。

  困了,等明天埋吧。

  啪的往里屋一躺,打着呼噜就睡了。

  到了早晨屋外头吱吱声也不知道谁的,他听着像是畜生叫唤。

  心说也没养牲口怎么这怪声呢。

  牙齿又黄又丑,手指挖着鼻孔就往外走。

  一看,地上的老娘脸色惨白浑身哆嗦。

  想站起来,头上豆大的汗往外直流。

  看见儿子,眼睛一亮,黄瘦的手指看着连肉都没,颤巍巍悬在半空。

  儿子看见了眼睛一挑吃惊的说你没死?

  当是你死了!

  伸手给一把扒拉着站起来,老娘躺地上太久,骨头都吱呀的难受,血脉不流通这一会又麻又疼,还觉着没直觉。

  这就一晃身子往下掉。

  啪嗒,儿子手一松摔地上了。

  脑门摔地上眼前一昏晕过去。

  儿子拍拍脑袋说:“你一会自个起来,我要玩牌去。”

  就这么晃晃胳膊要走,可走一半又回过头,觉着不对。

  摸摸兜,发现着没钱了。

  返回身,看看卧地上的老娘,伸手打衣服上摸索摸索。

  脸上一喜。

  老家伙身上还藏着钱!

  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那是为了给他过生日,除过他打牌额外省出来的钱,积攒着准备买肉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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