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秋晨你个龟孙,你见色忘友,你三心二意,你……”
电梯随着楼上不停的谩骂协奏曲一路往下。
急急忙忙跟上去,安静下来突然就冷静了下来的井大少,缩在电梯的一角安静如鸡。
时不时的偷偷的瞄着旁边站着的人,一边欣喜,一边又担忧,看着她冷冰冰的侧脸,刚刚才恢复了一丁点热度的心一下子拨凉拨凉的。
那种跟被绑在了海盗船,又像是架到了烧烤架上的感觉,简直就是将井秋晨置身在了生与死的中界线,然后强行的拽着他左右横跳。
叮……
电梯到达最底层,门打开,井秋晨下意识的往角角落落里缩了缩,柏烟染迈步走出去后,余光撇见,冷眼扫了过来。
见他这副不敢出来的样子,视线在他脸上顿了顿,旋即扔出了一声十分冷漠的冷笑。
“这个时候知道自已形象不好看了?知道要脸了?”
“……”他想说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嘤,他不敢说。
“不想出来就自已滚回去,给娇姨打电话告诉她你还活着,都多大人了,还要害娇姨担心,三岁小孩呢?”
肚子里装了一肚子火,柏烟染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只脚刚准备挪出去的人,在她这句话出口之后,就像是突然一下子生了根一样的,生生的扎在了那里,半寸都挪不动。
那颗忽冷忽热,左右徘徊,跳个不停的心,就像是突然一座冰山倒下,死死的压在了上头,瞬间凉得透透彻彻。
原本就苍白得带着点病色的脸更加白得跟雪没有什么差别,眼帘垂下,井秋晨还真就站靠着电梯内壁站在那里没动了。
那种忽然一下子蔫来的样子让柏烟染心头跟扎了根刺似的,想要解释,可又觉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看着他那副跟条咸鱼一样,打算真就那样放任着自已,不管不顾了的样子,闭了闭眼睛,一咬牙,在电梯门将关上的前一秒,一脚踩在了中间。
冲进去,直接揪了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种‘我很可怜’,‘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