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酒店,606,小一,我等你!”
梁左一收到夜晟的短信,心花怒放地精心打扮一番,一字领小洋裙配上柔顺的披肩长发,像个精致的华国娃娃。
自上次他被黑衣保镖押上了车,她已经半个月联系不到他了。
景天606,梁左一提着他最爱的提拉米苏,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把手响动,她的满心期许在看到开门人时,如同酷暑掉入寒潭。
“梁左一,来的还挺快!”沐甜甜带着欢愉后的餍足,面色绯红地斜倚在门框上,随手撩起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风情万种。
她用浴巾裹身,伟岸的上围呼之欲出。
梁左一瞬间明白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她强忍住勃然怒意,全身薄颤,猛地把拦在门口的沐甜甜推开。
趔趄的沐甜甜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张牙舞爪的叫嚣,而是双手抱在胸前,胜券在握地冷哼一声,摇曳身姿跟上。
房间里男女的衣服杂乱地丢了一地,缠绵过后的气味揭示了刚才的酣畅淋漓。
送给夜晟的领带此时格外刺眼的覆在粉红BRA之上,梁左一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都和你说了,上流社会讲究门当户对,你个乡下丫头想爬高床,也不想想夜家丢得丢不起这个脸!”沐甜甜轻笑,鄙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梁左一一言不发,拎起地上领带,从包里掏出打火机。
“你,你想干什么?”沐甜甜吓了一跳,梁左一这种粗鄙的野丫头,根本不懂教养和约束,她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太脏了!”梁左打响火机,领带一点就着,火苗越燃越大。
“你到底想做什么,滚出去!”沐甜甜真的怕了,千金之躯的她和梁左一可不一样,瓷器碰瓦罐,无论如何都亏大了。
“你太脏了,要洗洗。”梁左一终于回头看她了,腥红的双眸配上人畜无害的笑颜,怎么看怎么诡谲。
说完把烧着的领带一甩,火焰窜到半空,触发了天花板上的火烟感应器。
顿时警铃大作,灭火喷头哗啦啦地四面喷水,像绽开了一朵晶莹的水花。
整个房间无一幸免,被喷的湿漉漉的。
“我要杀了你。”沐甜甜没想到梁左一既然敢这样,冲到她身后咬牙切齿的拉扯她的头发。
梁左一蓄力于双臂,膝盖微微弯曲,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到身前的大床上。
“阿晟,救我!”沐甜甜侧头看向浴室门口,娇滴滴地呼救,委屈的样子人见犹怜。
梁左一怔怔看着只用一块浴巾围在腰间的男人,视线模糊,不知从脸上滑落的是水还是泪。
夜晟,她爱了4年了男人,这个身穿白衬衣的俊朗男人曾惊艳了她整个大学时光,而他刚刚才和另一个女人在这翻云覆雨。
“小一,你听我说。”
夜晟从震嚇中回过神来,无比心虚,急匆匆走到梁左一身边,想把她的身子扳过去。
沐甜甜一个翻身而起,动作极快地扑进夜晟的双臂之间,先前身上的浴巾也因为过大的动作而滑落。
她傲人的白软紧紧地贴在夜晟赤果紧实的胸肌上,不停地扭着身子,“阿晟,我好怕。”
梁左一听到了心碎一地的声音,她的初恋,没想到以这样肮脏的一幕结了尾。
突然脸上一疼,头被扇得偏向一侧,原来是沐甜甜趁她怔愣之时出了手。
她打开了夜晟抚慰的手,眼中噙满绝然,提起了尾凳上的蛋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了沐甜甜一脸。
梁左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潇洒地转身离开,在夜晟的呼唤和沐甜甜的呱噪中,头也不回的挥手告别。
……
丘比特夜店,酩酊大醉的梁左一抓住进来收空酒瓶的酒保,“叫,叫你们这最好,最好的少爷来,呃。”
本想在婚礼后让夜晟亲自拆封的礼物,却被他视如敝履,梁左一痛觉一片真心被狠狠地践踏了。
夜晟,你不仁,我不义,老娘也不是没人要的。
酒保无奈摇头,提起装满酒瓶的塑料篮子出门,险些被人撞了个满怀。
“我是风铉烈,守在门外直到我出来。”来人眉头紧蹙,额头和鼻尖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酒保刚要开口,来人沉声道:“100万!”
“好的,风先生。”
酒保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他一身昂贵的定制西服,不容质疑的王者气场,无不彰显着他口中的100万不是信口开河。
整层楼就只有这间包房没有传出音乐声,男人闪身进入,背靠着门。
他薄唇紧抿,脖子上的青筋爆出,汗流浃背。
“呵呵,来的真快。”梁左一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身前,“帅哥,看好你哟。”
她轻佻地抬手要捏他的下巴,男人眸子中闪过一丝暗芒,握住她的手腕。
喝醉了的梁左一甩开了他的手,抿唇而笑,眼里波光潋滟。
男人看着她魅惑而霸道的样子,眸色深深,捏紧拳头,指甲陷入肉中。
一群黑衣保镖顺着4层的每一间包厢搜人,直到这间,被酒保告知房内的是风铉烈时,踌躇一会离开了。
男人松了一口气,腹部一重,梁左一的头顶着他的小腹,小手迫不及待地解着他的皮带扣。
梁左一忙活一阵,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本姑娘解不开。”
她精致的眉毛拧起,如蓄满泉水的眸子媚眼如丝小嘴因不悦微微嘟起,让人垂涎欲滴。
清纯和性感在她的脸上形成一种反差萌,勾人心弦。
“该死。”男人低咒一声,薄唇覆上了她晶润的唇瓣,辗转探入。
清冽的男性气息夹杂着啤酒的味道灌入口中,让人迷醉,梁左一感到天旋地转。
药性让他如火焚身,刚才的极力隐忍也被梁左一撩拨的烟消云散。
他脑中魔鬼的声音拼命叫嚣:及时行乐,管他明日天崩地裂,洪水滔天。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梁左一口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她推搡着他,想要得到片刻的呼吸。
“想我要你?”男人放开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如同让人微醺的甘醇红酒。